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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影帝他是只舔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5

分卷閱讀95

    片場,只要秦峰執導拍攝,他都要求簡意去女廁所方便。

一開始簡意并不同意,片場工作人員里有不少女孩子,雖然廁所都有隔間,但同進同出到底不好。

可后來,他某天恍恍惚惚的還沉浸在角色里,就跟丟了魂一樣去了女廁所,自此就再沒改過來。

不過他還顧忌著男女有別,總是守在門口確定里面沒人了,才會進去。

賀伯言拍拍他的背,指尖觸摸著他的長發,恨不能現在就將它們剪掉,同時心里又怨懟起秦峰來,都怪他那些所謂高標準的變態角色體驗訓練,簡意才會入戲如此之深。

“你先上廁所,我去外面等你。”簡意收緊手臂又松開,轉身推開隔間走了出去。

有三五個路人見到他這副打扮從男廁出來,都倒退回去確認了下標志牌,然后一邊小聲交談著,一邊回頭打量簡意。

簡意把帽檐壓低,拉高口罩,走到商場里的欄桿前站著,看著樓下賣場里來來往往的人流,將心思放空。

后來簡意表現得似乎沒有什么不對勁,一直在很用心地給賀mama挑買衣服,上次他們陪葉藍逛街時,他很細心地將mama的尺碼記了下來。

可賀伯言還是注意到了,簡意偶爾會拿著裙子、絲巾之類的往自己身上比劃。

他只能盡量陪簡意說些別的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

“要給伯父買些什么呢?”給賀mama挑好禮物,簡意又想著給賀紅章買東西。

賀伯言說:“隨便打發打發就行了,你上次給他買東西,也看到他那不冷不熱的態度了,沒必要給他浪費心思。”

“那不行,”簡意搖頭,“這次可以選稍微貴點的禮物,興許他會喜歡。”

“喲,我家小意哥哥現在還有多少錢啊?”賀伯言摟著他的肩膀乘扶梯上樓,“把片酬都給我了,居然還有小金庫呢?”

“沒、沒多少了,”簡意還完錢就還剩7萬,又給家里打去了6萬,現如今就只有不到1萬塊,“挑個…8千以內的東西吧,也別太貴了。”

“哈哈哈哈哈,小意哥哥你太大方了吧!”賀伯言心疼得揉了下他的發頂,想起上次陪他給老爸買鞋子的情景,才不到500塊,當時簡意掏錢的表情既決絕又痛心,可憐又可愛。

“其實給我爸的東西已經買好了,你到時候送給他就行,”賀伯言隔著口罩親了親他的耳朵,撒嬌道,“不過你可以考慮考慮送什么禮物給我,我生日要到了。”

“啊——”簡意拖長了音調,飛速想了想,才說:“你是這月月底生日?”

賀伯言故意作出受傷的表情:“小意哥哥,你是不是從頭到尾就沒想過這回事!我不開心了。”

簡意扯扯他的手,“別生氣,幸好還來得及,我以后絕對不會忘。”

“那不行,”賀伯言回勾住他的手,輕輕刮擦著他的掌心,道:“你得額外多答應我一個生日愿望。”

“是什么?”簡意想笑,還沒到生日呢,就先許起愿了。

“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說吧。”賀伯言說。

兩人牽著手邊走邊聊天,漫無目的地亂逛,享受著難得的悠閑時光。路過3層兒童專區時,簡意盯著那些賣玩具的店鋪有點發呆。

賀伯言問:“怎么了?看見好玩的了?”

簡意指了下不遠處的樂高專賣店:“我弟弟很喜歡拼樂高,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樣了。”

最近忙著拍戲,每次給家里打電話都是匆匆忙忙說不了幾句話就要去工作,都沒有仔細詢問過簡丹的情況,不由得有點悵惘。

賀伯言笑著安慰他:“他肯定會越來越好的,上次打電話的時候不是還生龍活虎地跟我爭寵呢嗎?”

簡意被他逗笑,拉著他的手往扶梯的方向走,“回去吧,有點累。”

賀伯言回眸看了一眼那家樂高店,然后摟著簡意回酒店休息。

簡意睡得很累,早晨那個長鏡頭的拍攝過程似在夢里重演了千百遍,但每次他飽含熱淚想要吶喊出聲時,卻突然被層層圍困在一塊四不透風的厚重玻璃里,任他如何拍打都無法沖破桎梏,反倒磕得頭破血流。

太悶了,空氣很快耗盡,整個人將近窒息之際,他驚醒過來,發現自己半張臉都蒙在被子里,胸口還橫搭著賀伯言的一條胳膊。

他輕悄悄地將那條手臂挪開,賀伯言順勢翻個身,平躺著繼續睡。

昏暗的房間里,簡意盯著他的側臉出神了很久,才輕聲起身下了床。

等賀伯言因為肚子餓醒來時,摸摸身邊沒人,他噌的一下坐了起來。

“小意哥哥?”他喊了一聲,沒人應。

披上睡衣去找人,隔壁小房間的浴室透出光線來。

賀伯言走過去,看到敞開的浴室門內,簡意穿著早晨弄臟的那條皮裙,站在鏡子前,正認真地給自己涂口紅。

賀伯言喉頭突然發澀,輕輕喚他:“小意哥哥?”

簡意沒應,只是細致地給自己的唇瓣上色,等到他自己滿意了,才轉過頭來看他,唇是艷紅色的,眼底鋪滿了血絲。

“我好看嗎?”他問。

賀伯言忽然感到害怕,他跨步走過去緊緊把簡意抱在懷里,有那么一刻,他后悔當初把劇本給了簡意。

他從沒遇見過這種陷在戲里出不來的情況,卻知道不及時處理可能造成的嚴重后果,于是第二天他就找到了秦峰,把昨天簡意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嗯。”秦峰淡淡地應了一聲,便再無下文。

賀伯言皺眉道:“你光嗯是什么意思?給出出主意啊,他還有半個月的戲份才能殺青,我怕他越陷越深。”

秦峰低頭跟安可發完短信,這才收起手機抬頭看過來,“你想如何?給他放假調整嗎?劇組等不起。”

賀伯言低罵了一聲,腳尖煩躁地在地上攆了攆,繼續說:“陳諾后期的戲份還有多少?你們不是還要去郊區山里拍他的少年時代嗎?”

“不多了,”秦峰說,“兩天可以拍完。”

“把我的戲份挪到B組去拍,你專程拍他的,連夜拍,能多快拍完就多快,然后把那頭該死的長頭發剪掉。”賀伯言說話時下頜線繃得很緊,好像要把牙齒咬碎。

秦峰想了想,對他說:“你多轉移下他注意力,做一些讓他不會聯想到這部電影的事。”

賀伯言“嗯”了一聲,轉身走了。

劇組連夜趕工,將陳諾后期的戲份趕在一天半的時間拍完,后面再去郊區拍攝少年時代就用不著再穿女裝、化妝,自然也用不著那頭長發。

當造型師一剪刀將頭發齊著肩膀給他剪斷時,簡意徹底淚崩,坐在化妝臺前捂著臉不停地哭。

哭聲隱忍而悲傷,似瀕死的靈魂在黑夜里發出的無助呻吟。

造型師都被他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