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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片,又倒了溫水送過去。他盡管疑惑,也還是乖乖地服了藥。所以這次是真真正正升到天堂了嗎?肖亦航剛想掐自己一下確認,房間門就被推開了。“少爺。”女仆欠身行禮,退出房間帶上了門。“好些沒,肖亦航?”是那天的少年。嗯?什么情況?肖亦航一頭霧水。他怎么在這?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還沒有至聲調(diào)查不了的人,”像是看出肖亦航的疑惑,少年微笑著說,“況且是你這么清白的背景。”“脅迫你的人已經(jīng)不會作威作福了,等你那、那里的傷痊愈,繼續(xù)去上學吧?!鄙倌赀@樣說著,紅了臉,略微有些結(jié)巴,傷口所在著實令人難以啟齒。卻看見肖亦航靜默下來,搖了搖頭。“還是讓我死吧?!逼嗳坏亍?/br>少年不解:“可是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啊,你不用再害怕什么。我的手下已經(jīng)廢掉他的一只手,毀了容,想必現(xiàn)在已經(jīng)辦理退學手續(xù)逃命去了?!?/br>“謝謝你,”肖亦航這樣說著,臉上的陰霾并未散去半分,“可是我已經(jīng)這么骯臟,還有什么臉面活下去。”他捂住眼睛,淚水順著雙頰淌下來。“肖亦航,你聽著,”少年扶著他的雙肩,正色道,“該死的不是你這個受害者,而是那些將痛苦強加在你身上的人。你要努力變得強大起來,這樣才能無所畏懼地面對這個世界?!?/br>“像你一樣強大嗎?”肖亦航羨慕地看著李云巍。“其實我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又急忙安慰道,“嗯對,像我一樣強大。”“謝謝你,小子?!备屑さ?。“我再重申一遍,我有名字,我是至聲的少爺李云??!”少年略顯無語地嘆口氣。鑒于學校的輿論帶給肖亦航的壓力過大,李云巍為了幫他重新振作,權(quán)衡之下轉(zhuǎn)了學。肖亦航站在新學校的門口,有了一種重生的喜悅。他將名字更改為肖宇,就像是給自己一個新的開始。在安穩(wěn)的環(huán)境中完成了學業(yè)。肖宇在求職路上過五關(guān)斬六將,最后終于進入面試。在面試官們的視線下,肖宇毫無懼色,不論多么刁鉆的問題都能夠?qū)Υ鹑缌鳌C嬖嚱Y(jié)束時,看到坐在正中的面試官向自己豎起了大拇指。被錄用得毫無懸念。“嘿!肖亦航?!”第一天到至聲本部報到,就見到了分別多年的李云巍。李云巍驚訝地看著西裝革履的肖亦航。“你什么時候來應聘的?也不提前跟我說!可以直接免試的!”李云巍圍著救命恩人興奮地說。到底是小孩子,幾年不見,長這么高了。肖宇暗自感慨著,輕輕一笑:“當然不能提前知會少爺,我還是想憑借自己的實力來打拼,這樣才能無所畏懼地面對這個世界。少爺您教給我的,我可都還記得?!?/br>“哈哈!面試肯定很難吧?父親一向刻薄,不可能輕易放過你?!?/br>“還好還好,”肖宇說,“出去之前坐在中間的面試官還比了個贊給我?!?/br>真不簡單。李云巍一臉不可置信地想。竟然能獲得父親的認可。“對了少爺,我改名字了,現(xiàn)在叫肖宇?!?/br>“哦~是要和過去訣別了嗎?”李云巍會意,“以后會越來越好的?!?/br>經(jīng)李云巍推薦,肖宇初來乍到便被派往駐澳貿(mào)易商會就任執(zhí)行部部長,憑借聰明才智與不懈努力回報著至聲,在貿(mào)易往來上取得了顯赫的成績,兢兢業(yè)業(yè),絲毫沒有辜負李云巍的厚望。他偶爾會憶起已然逐漸變得模糊的過去,那些糟糕的往事,仿佛如同一場短暫的噩夢,被眼前的日光所驅(qū)散殆盡。他愜意地閉上眼,感受生命中的安逸美好,祈禱著這份美好,會延續(xù)到今后每一個瞬間。只是這樣微不足道的一個愿望而已,為什么,還會潛藏了意想不到的變數(shù),在和諧的氛圍里,顯得這般格格不入。第9章第九章熱烈的掌聲拉回肖宇的思緒。手腕被楊國安拽得生疼,他狠命一甩,快步返回會場,掩進人群,整理著起伏不定的內(nèi)心。“肖宇,”聽見李云巍的聲音,“方才沒來得及問,明天就要到輔助分部辦公了,你找好住的地方了嗎?”“啊,還沒有。”肖宇窘迫地回答。自從家人與肖宇斷絕往來后,他便再也沒有知會任何事,反正。肖宇心想。他們本便也不愿見我。于是在國內(nèi)全無他人照應,大小事皆親力親為,還確實有些應接不暇。李云巍一副了然的神情,把鑰匙交在肖宇手中:“我就知道,所以提前為你準備了住所?!?/br>“不用的少爺,”肖宇忙不迭搖著頭,“這怎么消受得起?!?/br>李云巍知道他介意著旁人的議論,便也沒有太勉強:“這是我在新港的一處房產(chǎn),借給你暫住,等你找到了合適的房子,再還給我也不遲。”“那就……謝謝少爺了?!毙び钏煽跉?,道了謝。在舉目無親的城市里,李云巍的舉動就像雪中送炭,溫暖了肖宇的心。任職晚宴差不多已進入尾聲,李云巍說要司機送肖宇過去,肖宇慌張地拒絕了,說通往新港的最后一班地鐵現(xiàn)在還趕得及,便匆匆告別李云巍離開了。片刻后灰溜溜從地鐵站返回國貿(mào)大廈的肖宇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弱智如我,居然忘記了寄存的行李。他懊惱地走到服務臺,發(fā)現(xiàn)楊國安正在一旁盯著自己。“剛剛看到你走,怎么又折回來了?”他問。“忘了東西……”拖著行李箱就要跑,被楊國安拽住了把手,“理事長,我要去新港,再遲會趕不上地鐵?!边@樣說著。“已經(jīng)趕不上了?!睏顕部纯幢?,淡然地說。肖宇有了一瞬間的蹙眉。新港距離國貿(mào)大廈還有很遠的距離,若要打車的話……糟糕,急忙從澳洲趕回來時還沒抽空兌換人民幣,僅剩的那些恐怕不夠用。“我送你去?!睏顕擦嗥鹦欣钕洌瑥阶韵蜷T口走去。“什么時候從新港買的房子?”發(fā)動了車,楊國安一邊行駛一邊問。“是少爺?shù)姆孔??!毙び钊鐚嵳f,“借我暫用一段時間?!?/br>“你和原至聲的少爺,好像很熟?”楊國安問,語氣有些冷。肖宇別開頭:“不關(guān)你的事?!?/br>“李少爺有喜歡的人,不會對你動真情的?!睏顕舱f。“我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肖宇惱怒。車內(nèi)陷入了尷尬的寂靜。片刻后,楊國安打破沉默:“這些年,我很想你?!?/br>肖宇感到好笑,扯了扯嘴角:“說這個有什么用呢,當初不辭而別的不是你嗎?”“發(fā)生了一些事?!睏顕裁蛑欤瑳]有往下說,“我知道你怨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