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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他的龍[種田]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

分卷閱讀38

    他一人,總歸不太好。”

白川沉默了很久,一臉不高興地說:“你是不是喜歡他?為什么總是陪著他,要和他在一起?”

秋禾愕然:“這是禮儀,是人之常情啊。”

白川沒說話,甩給他一個“你們城里人真虛偽”的眼神,轉身快步走了。

秋禾獨自走了一會兒,忽然覺得白川也很在理。這兩天他始終試圖跟王俊煦講道理,但其實自己也知道,王俊煦那人渾,很有點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勁頭。他一天不走,自己拉不下臉面,就得陪他一天,忍受他的死纏爛打。——既然這樣,干脆就晾他一天,自己躲出去,讓外公來應付他。

想到這里,秋禾追上白川,說:“好,那今天咱們就去找那個熱泉。……真能去疤嗎?”

白川走在前頭,正嗒然若喪,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狠狠一點頭說:“當然!”

秋禾一哂,“呸,我才不信咧,有這功效,你身上還能留一身疤?”

“真的,”白川一臉誠懇地說:“這個不騙你!”

兩人商量著什么時候進洞,決定吃完早飯就出門。白川又讓秋禾拿兩件換洗衣服,秋禾一聽,睜大眼說:“還得帶衣服去?這是探險還是搬家呢?”

白川一時說不出話,秋禾忽然又明白了,還夸白川聰明,“我差點忘記了,那里面到處都是水!衣服打濕了自然要換的!”

白川聽了,訥訥無言。幸好秋禾滿心都惦記著去洞里的事,沒注意到他那點羞愧。

秋禾回家后,看到王俊煦正蓬著頭,沒精打彩地站在院子里,心里不由一軟。可又一想,總是這么拖著,何時才能把這尊大神送走?再留兩天,只怕連外公都要看出端倪來了。

王俊煦看到秋禾,強壓下滿心不快,小聲問:“你又去哪兒了?”

“早鍛煉呀。”秋禾說完就往廚房鉆,問沈寶成:“早飯好了沒有?我好餓呀。”

王俊煦跟了進來,沒好氣地問:“你天天早上一個人出去亂跑?”

這是在委婉打探他跟誰一道出去呢,秋禾嗯了一聲,幫著外公擺筷碗,又推王俊煦出去洗漱。沈寶成從灶下抬頭,看了他們倆一眼。

三人吃好了早飯,秋禾趁著王俊煦出去上廁所的一點空檔,對沈寶成說:“外公,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陪著王俊煦吧!”

沈寶成也看出秋禾和王俊煦之間有點不對勁了。雖說是同學,可王家小子粘秋禾也粘得太緊了,走哪兒都跟著,還經常把秋禾拉到背人處,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也不知在商量什么事兒。不過,聽了這話他頗有些為難,鄉下規矩大,扔下客人自己走了,可不是什么待客之道。

“小王打算什么時候回去?”沈寶成沉吟著問。

“不曉得,他沒說。等會兒你幫我解釋兩句。”秋禾說。

沈寶成想了想,嘆了口氣說:“算了,你去吧,我就說你找你丁爺爺看臉去了。今天有集,一會兒我帶小王往鎮上四處走走。”

秋禾頓覺自己看走了眼,想不到外公還是條老狐貍,找起借口來滴水不漏。他朝沈寶成伸出大拇指晃了晃,火速回到房里,拿了個手電筒和一套衣服,塞進背包里,果斷跑路了。

☆、龍巢

秋禾剛一出門,就見白川從石榴樹下閃身出來,兩人順著山路跑了一陣,秋禾才拍著頭說:“完了,這下算是把王俊煦得罪狠了。”

白川大愿即將得償,渾身骨頭都輕了二兩,聽了這話只是望著秋禾笑,對他惦著另一個人絲毫也不計較了。

秋禾去過云臺好幾次,模糊記得上山的路。跟著白川走了一程,看出他們明顯不是上云臺去,倒象是往東邊山上走,不由疑惑起來。

“不是說去洞里嗎?咱們這是往哪兒走呢?”

白川在前面,頭也不回地說:“這是另一條路。”

“那也不會繞這么遠啊,方向都不對!……不是要去東山上吧?”

白川竟然點了點頭,秋禾一陣愕然,說:“外公不準我去那邊,說那里有很多坑呢。”

“有我,沒事。”白川說得很篤定,“去熱泉必須從這邊走!”。

他們向那個神秘的熱泉進發,一路翻山越嶺,穿過重重密林,走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到了東山腳下。秋禾的衣服都汗濕了,背包是早已交給了白川,兩人坐在山腳下歇了一陣,喝了水,才繼續往東山上爬。

那是秋禾有生以來走過的最陡峭的一段路,坡陡路滑,路上全是石頭,覆蓋著薄薄的土層和腐爛的樹葉。山腳下還長著些樹,到了山腰,全是齊人高的灌木和茅草,根本就沒路了。灌木叢里臥著一塊塊怪石,遠看象蹲著些巨獸似的。

秋禾上山沒多久就滑了一跤,幸好白川反應快,一把抓住了,才沒有摔下去。打那時起,白川就緊緊握著他的手,再沒松開。也幸好有白川在前面使勁拽著,不然,單靠秋禾一只孱弱的白斬雞,只怕要望山興嘆,萬萬沒有爬上去的本事。

沈寶成曾跟秋禾說過,東山靠仙人臺這一帶十分危險,灌木叢里隱藏著很多天坑,象礦洞子一樣直通到地底,人一旦失了腳掉下去就會沒命,尸首都沒處找。所以這邊山頭不止沒有人來,連動物都很少有。

秋禾一路走得小心翼翼,深恐一不小心掉進天坑,從此不見天日。同時對這種坑又十分好奇,很想讓白川找一個讓他看看。不過白川顯然沒這個閑心,他一手牽緊秋禾,一手拿著根棍子,從灌木叢里生生踩出一條路來,兩人順著山勢迤邐而上。

“還有多遠?”秋禾每走幾步就問一次。陽光下他頭發濕成一綹綹,貼在雪白的額頭上,連睫毛上都掛了汗珠。

“快了!”白川在前面頭也不回地答,留給秋禾一個揮汗如雨的背影。

秋禾氣喘吁吁地笑,說:“這招不靈了啊!快說,快了是多遠?”

“沒多遠!”

秋禾邊喘邊斷斷續續發牢sao:“真搞不懂,我這么辛苦,到底是為哪遭?”

白川終于回頭看他一眼,說:“為了臉!”

秋禾:……

好吧,為了自已的爛臉,那就再堅持一下下。

在白川言之鑿鑿重復了若干次“沒多遠”后,他們終于抵達山頂,兩人尋到一塊巨石旁,白川撥開周邊的茅草,石頭附近露出一個隱蔽的洞口來。

那洞象口井似的,深幽幽的看不見底。洞口處還能看到犬牙交錯的石壁,到了深處就只是一片黑。不知從哪里傳來嗚咽的風聲,聽得人寒毛倒立。

這跟秋禾想象的洞口完全不一樣好嗎?他倒退了幾步,說:“不是吧?我們從這兒下去?”

“嗯,”白川一笑,氣定神閑說:“我能下去。”

“老大,你在玩我吧?”秋禾變了臉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