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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師徒二人野宿于此。“師父,怎么還沒看到人家呀?您說山下都是人家的。”“百年前倒是,”無衣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兒不同尋常,“緣空,備好驅蟲粉,今晚我們在這兒歇腳,看看此地是什么妖魔鬼怪作祟。”“啊?師父,有妖魔鬼怪作祟?”緣空瞪大了眼睛滿是興奮。賈科差點忍不住拍他一巴掌:“你師父的語氣都不對了,你興奮個什么,若是此地有妖魔鬼怪,能把那么多人家都驅盡,想必不是什么簡單的小妖怪,你看看你都會點兒什么,到時候只會給你師父拖后腿。”緣空委屈地低估:“你怎么盡幫我師父說話。”師徒兩人將小帳篷搭起,無衣命緣空原地等候,他則去采摘些野草來。賈科對緣空說:“你師父挑的這個地方風水不錯,妖氣最少。”“珠珠,你的話怎么跟個道修似的。”緣空小聲說。賈科一愣,說道:“道修佛修,都是降魔除妖,不都是一個道理。”說到這里他不敢再說,生怕小沙彌看出點兒什么來。第186章是夜,整個荒山野嶺里的鳥獸蟲鳴忽然在子時消失了。緣空還在熟睡,無衣卻起了身,點起了一盞油燈。賈科連忙呼喚緣空,然而緣空砸吧兩下嘴,翻了個身又睡著了。賈科怒其不爭,又叫不醒緣空,只好將全部神識放在了無衣身上,“看”到無衣走出了帳篷。賈科能感覺到一股妖氣從他們的東南方行來,無衣前往的正是那個方向。賈科的神識追出一段距離便無法再追,囿于本體限制,賈科的神識縱然強大也遠強大不到哪兒去。他正要回來,忽然覺察到一股妖氣突然猛地從緣空附近升騰起來!賈科悚然一驚,神識瞬間歸位!在一股濃郁的妖氣襲向熟睡的小和尚時,小和尚胸前的佛珠冒出一陣金光,那陣金光像是一面金缽一般倒扣住小和尚的身體。讓那股洶涌而來的妖氣在碰到的一瞬間發出了一陣吱吱呀呀的慘叫!緣空滿頭大汗,卻死活醒不過來,賈科沒想到自己先前探出神識去追無衣反倒讓一只魘獸鉆了空子。只是眼下他的法力不過能擊退那道妖氣,卻無法護住小和尚,賈科正著急,無衣總算是回來了。無衣走進帳篷時正看到那金光擊退黑沉沉的妖氣,他的雙眼一凝,一掌劈退了殘余的黑氣,來到緣空面前。他一眼就發現緣空沉睡不醒必有他因,于是用指尖在緣空額頭上點出了一點蓮心。緣空的滿頭大汗立刻消退了,緊皺的眉頭也松了開來。無衣沒有叫起緣空,他的目光落在了緣空胸前的佛珠上。剛剛施法耗空了法力的賈科膽戰心驚地“看著”無衣。無衣的本事有多高他尚未搞清楚,無衣會發現他是個妖修嗎?無衣和一般無欲無求海納百川的和尚可不同。佛也有怒目金剛,賈科知道無衣特別討厭妖修,雖不隨意殺生,卻是不肯善待妖修的。緣空曾經告訴他,無衣的父母乃是妖修所殺,他剃度不過十幾年,要放下仇怒恐怕也不那么容易。賈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無衣可能是解篌,但是無衣的性格冷淡,和解篌也毫不相同,世界上那么多個和尚,哪能個個是解篌。無衣用手輕輕撫摸佛珠,他凝視了賈科一會兒,最終將佛珠放下了。這串佛珠看來沒有絲毫異狀,甚至連佛氣,都比一般的佛珠弱一些。賈科沒想到能逃過一劫,想來是剛剛消耗了大量法力,讓他看上去更弱了,于是干脆收斂氣息裝純。第二日一早,無衣帶緣空將一株枯樹腳下的一只邪崇從樹根里挖出凈化,才算是讓這一片得了個清凈。無衣滅那邪崇時只覺得過于輕松了,昨夜那一場妖氣濃郁得方圓百里都仿佛充滿邪物,然而無衣想要下手時,那邪崇卻仿佛被瞬間抽了氣力一般慘叫著在他佛光下灰飛煙滅。無衣皺著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最終沒有細究。而悶聲發大財吃了個肚飽的賈科則老老實實地嚴密收斂自己的氣息,做一串安靜的美佛珠。原先山上寺廟里半只邪崇都找不出來,更別說讓他拿來進補,這一次可算是讓他飽餐一頓,早已饑渴的修為立馬上去了。師徒二人正午時分離開了這片野林,賈科悶聲閉關修煉,這一閉關,就是半年之后了。期間無衣似乎時常凈化邪崇,賈科雖是在閉關,卻對邪崇之氣分外敏感,無衣凈化邪崇之前,總會被他悄悄吸去一些,只半年,賈科的實力飛速上躥,終于到他感到暫時無法突破了,這才出了關。一出關,他就聽到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說:“哦呵,和尚!”幾個聲音一起笑了起來,“現在的騙子,連和尚都扮上了!”小和尚的聲音響起來說:“施主自重!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僧不是扮的!”賈科聽到小和尚熟悉的聲音,差點笑起來,誰會跟流氓講道理。接著他一愣,這說話的怎么輪到小和尚了?無衣去哪兒了?那幾個混混又哈哈大笑起來:“現在這年代了,哪里還有和尚,不就是個要飯的嗎,呸,我給你點兒口水,你就喝去吧。哈哈哈哈哈……”賈科感到小和尚把自己捏得越來越緊,連忙叫道:“緣空!”緣空聽到賈科的聲音立刻一喜,差點大聲叫出來,他道:“珠珠!你回來啦!”“什么回來不回來的,我一直在你身上,”賈科說,“出什么事兒了,你師父呢?”緣空找到自己的“珠珠”了,不想再跟這些人糾纏,于是說:“師父不見了,我找了他幾個月了,現在山下的人真奇怪,他們不喜歡和尚,不讓我化緣。”賈科心想這又不是現代社會,怎么會有和尚化不上緣,又心驚無衣竟然不見了,于是連忙說:“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跟我說。”“好,珠珠……可是他們不讓我走……”“這瘋和尚,一直自言自語的,逗我們玩兒呢?”那幾個流里流氣的聲音響了起來,賈科說:“怕什么,你還對付不了幾個凡人?”“師父說不能對凡人動手,不然就要失去比賽的資格。”小和尚一本正經地說。“比賽資格?什么比賽資格?”賈科一頭霧水。“珠珠,他們要打我啦!”緣空根本沒空回答賈科的話,他揮舞手臂躲避那幾個混混的攻擊,賈科一聽連忙說:“還不跑?你又不能打!”緣空連忙拔腿就跑。——“師父和我這一次下山就是來參賽的,十方佛會。”緣空邊走邊向賈科解釋。賈科先前一直閉關修煉,沒有聽過師徒二人的對話,當然也不知道這回事。他本以為無衣只是帶小和尚入世歷練,沒想到居然是為了參加一個比賽。“比什么?佛經?教典?佛法?”賈科不明白自己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