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發(fā)，在法院前的那三個字之后，他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他們像是看守核彈一樣將賈科牢牢看守起來。

“把他送進最高監(jiān)獄吧，”會議上一個議員說，“他太危險了，不能一直留在中央?！?/br>
“他來自首的目的就是為了那兩個科研人員，如果將他送過去豈不是正如他意？”另一個人說。

爭論持續(xù)了很久，眾人最終都陷入了一片沉默。

“孫毅將軍目前在C4-II監(jiān)獄，我建議將他送到孫毅將軍那，”一個人忽然說，“他和那地方有很大淵源，也許他能撬開這個——編號十九的嘴?！?/br>
“可是……”有人想要持反對意見，然而“可是”了半天也沒有“可是”出什么來。也許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他不會想到我們把他送到C4-II而不是最高監(jiān)獄。無論他想要如何營救那兩個科研人員，他都不會得逞。”那人說。

“尼克議員，”一直一言不發(fā)的衛(wèi)希禮終于開口了，“孫毅將軍的忠誠性我們至今還存保留意見，您的建議的確具有很大風(fēng)險。”

尼克皺緊了眉毛盯著衛(wèi)希禮：“國務(wù)卿有什么更好的……”

“然而，”衛(wèi)希禮打斷他說道，“我認為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我很想知道他會對一個‘六道’的叛徒做出什么樣的反應(yīng)……也許那是我們能夠獲得六道情報的絕佳方式。”

衛(wèi)希禮表態(tài)之后，陸陸續(xù)續(xù)有人支持了這個方案，最終賈科的去向被敲定，正是C4-II監(jiān)獄。

衛(wèi)希禮離開會議之后，他給暉文去了一個簡訊：“把里昂送過去?！?/br>
編號十九能在大量持槍士兵的包圍下突出重圍，普通士兵幾乎不管用。而擬合他的身體數(shù)據(jù)制造出的里昂是對付他最好的兵器。人形兵器就應(yīng)該用真正的兵器來對付。

——

“他進機艙了，”100用他高倍電子眼看著極遠處的一切，“一個裝甲小隊，兩隊普通步兵，還有三架護送艦。”

全副武裝并收到信號的解篌咬著嘴里的一個金屬開瓶器模樣的器件含糊地表示收到。他像是一只銀色的蜘蛛一樣貼在一架機艙的底部，用嘴里的“開瓶器”撬開了維修門的螺釘。

“慢著，現(xiàn)在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壞消息。”解篌兩手一撐鉆進了機艙的腹部，蓋上了維修門。

“他的航向不是最高監(jiān)獄。”100說。

解篌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但是他立刻恢復(fù)了正常：“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我的人沒有被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把我們當(dāng)做正常后備軍安保了。”

“他們能過安檢嗎？”解篌遲疑地問。

“放心，”100簡短地說，“每個人身上都有電子芯片，我們頂多解釋我們身上的芯片更多一些?！?/br>
解篌開始調(diào)試面前的電路板。雖然他并不是專門為了賈科而制造出來的人造人，但是他經(jīng)歷過的意識太多，面對的困難和危險也太多了，即便他沒有八號那樣強的戰(zhàn)斗能力，在其他的方面他也超出常人太多。

“你要小心，里昂也在里面?！?00再一次提醒了他一句。

解篌哼了一聲表示回應(yīng)，100隨后不說話了，他們要開始各自的任務(wù)——所有人，包括賈科。

——

“雞仔，給我打飯?！薄斑€有我的?！薄敖o你。”“我的?！薄?/br>
無數(shù)只手將他們手上的飯票塞進維克多懷里，還有好幾只手將他頭頂?shù)膩y發(fā)揉得更亂，有人甚至用手捏、用腳踹他的屁股。

維克多縮著肩膀小心翼翼地攥著那些飯票，快步而畏縮地向前小跑。那些粗魯?shù)哪腥税l(fā)出了大笑聲，他們嘲笑維克多瘦弱的身材，嘲笑他小跑的步姿，更嘲笑他是個新來的。

維克多沒有和莫爾被分在一起。他們在兩個不同的區(qū)域，將他們送來的士兵早就等著看他們笑話了。

維克多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來到食堂，伸出手掏出了一把飯票。

正當(dāng)他等待吃飯的時候，他的目光忽然掃到了角落里的人。維克多的眼睛立刻睜大了。莫爾和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一起，他們似乎在交換什么東西。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臉相兇神惡煞，是維克多最不敢招惹的一類，然而莫爾卻顯得非常鎮(zhèn)定。

維克多想要打招呼，卻又不敢，在這個地方私自交談過久會被獄警盯上，送進禁閉室。反正這里的獄警能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將他們看不爽的犯人送進禁閉室。

維克多在外面已經(jīng)要崩潰了，他不敢想象自己被送進禁閉室里會發(fā)生什么。

莫爾遠遠地瞥了他一眼，接著他和魁梧的男人結(jié)束了簡短而隱蔽的交談，同樣來到了打飯窗口，和維克多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別四面張望?！蹦獱栴^也不回地說。

維克多連忙低聲問：“你和他在說什么！”

“交易，”莫爾簡短地回答，窩在腋下的手稍稍松開了拳頭，好讓維克多看見里面的東西，“文字通訊器。”

最早的老實文字通訊器。

“你用什么換來的？”維克多睜大了眼睛。

“他的脖子上有個電擊圈。我把它搞壞了，”莫爾再次壓低了聲音，“今天傍晚放風(fēng)的時候來找我?！苯又獱柲米吡怂哪且环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維克多。

維克多在催促下慌忙接過自己無數(shù)份午餐，忐忑而心煩意亂地向自己的區(qū)域走去。

維克多一直緊張地等到了晚餐時分。所有的囚犯允許飯后散步，這可能是他們最悠閑的時間了。

維克多像一只緊張警惕的兔子一樣來到cao場上，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莫爾。他不敢走得太快，怕引起獄警的注意，卻又忍不住一再加速。他擺脫了不少試圖逗弄他這個新人的囚犯，總算是來到莫爾面前。

莫爾看了看四周，迎上他低聲說：“編號十九自首了?！?/br>
“什么？！”維克多差點尖叫出來，好歹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剛剛得到的消息，”莫爾揮了揮他拳頭里的文字通訊器，“C4-II監(jiān)獄?！?/br>
維克多瞪大了眼睛：“那可是——”

“死刑犯監(jiān)獄?！蹦獱枃烂C低沉地說。

帝國的最可怕的監(jiān)獄并不是最高監(jiān)獄。最高監(jiān)獄里關(guān)押著不少重刑犯不錯，但是里面沒有一個需要用到極性的犯人。這些犯人很多事商業(yè)罪犯，甚至包括了不少犯了政治錯誤的政治犯。只有少量的搶劫犯和殺人犯。這些搶劫犯無不干過震驚全球的搶劫行為，或者殺死過政治要人?，F(xiàn)在的聯(lián)邦政治沒有死刑，因此這些對社會有重大危害的犯人被關(guān)進這個最高監(jiān)獄進入無期徒刑。

莫爾維克多也是在進入實驗室之后才知道，聯(lián)邦并不是沒有死刑，而是有不能對外公開的死刑監(jiān)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