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洛靜靜當虐文女主的那些日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7

分卷閱讀107

    事,天大的前塵非要了解呢?本王如何竟放著她不顧?」

    「她在世時……是本王待她不好,本王該護著她,守著她,卻沒有做到。本王對不起她。」

    「所以上天降下神罰,收了她回去。」

    果然是我出現了幻覺,或者是表叔眼睛瞎了。我印象里我表叔只有過一樁婚事,婚事對象雖然確實早早就沒了,但是那位跟柔弱沒有半個字聯系,那位何止是臭名昭著?現在說起婦人弄權,都沒人罵險些逼死我全家的我祖母,都心照不宣那位王姬。

    這樣柔弱得不堪風雨……莫非真是我垂髫時期的未婚妻?

    想到這里,我腦門上的青筋狂跳,恨不得站起來跟這個變態表叔拼了,但是這個人根本沒發現我的咬牙切齒,只是平平淡淡地看著我:「現如今告訴你,是告誡你不要犯了同樣的錯。」

    「世事紛擾,永無止境,而風云難測,生離死別也只是一眼之間。不要等事了再回頭,憐取眼前人。」

    他竟笑了一聲:「本王年少掌兵,血債何止萬千,只那時自詡不可一世,從來不畏鬼神。而今落到這樣的地步……安知不是報應?」

    我愣住了。

    他說,這是本王此生的切膚之痛。

    日日夜夜,永世不忘。

    外面又稀稀落落地下起來雪,宮人穿著紅緞的襖裙遠遠晃著,無人掃雪。因為楚地的雪從來都是這樣,便是一日一夜,也只是路面微白,積不起來,只是下個意思。

    偏殿空寂,我的表叔一身甲盔坐在這里,說完就重返沉默。一時之間,天地間只聽得見外面雪落下的簌簌響動。

    而我的心狂跳起來。

    說不動容是假的,我與我的父王不同,我的父王懼怕怨恨他,而我到底還是喜歡甚至憧憬過我的表叔。

    是我說謊了,什么年幼不記事,人只是都會忘記自己的不堪。而我記得我的祖母,那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可怕的人,她活著的時候,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光。

    我祖母在世時,楚國還不是我的楚國,也不是我祖父的楚國,而是外戚的楚國;而我的父王,并不是祖母的兒子。

    我的祖母在世時,我差點和我的父王一并死去。我的父王以我為質押在深宮,狼狽地逃亡別國。我那時候已經是楚國的王孫,我也是楚國的質子,可是活得如同豬狗。

    這樣的日子直到長虹掠過,祖母當殿被一箭穿心,才結束。

    那個時候我躲在王椅下,眼睜睜地看著祖母死不瞑目,鮮血漫了一地,而玄甲在身的他手持長弓,逆著光踏步而入,威風凜凜,如同殺神降世,所過之處片甲不留。

    祖母是大楚的王后,他應當是謀逆的亂王。可是那時候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我被他發現,他眉目冷硬地牽著我出了大殿,從小被關在昏暗宮室里茍延殘喘的我第一次看著耀目的日頭,竟然落了淚。

    我忌憚我的表叔,因為他威脅到我的地位。

    我又如此喜歡他,因為他捍護著我的地位。

    可是現在細細看上去,我都恍惚了。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我表叔如今的樣子,我第一次聽見我的表叔說這樣的話。我印象里齊國的那位去了才沒幾年,分明才沒幾年,我的王叔依然身長九尺,眉目冷硬,用兵如神,所向披靡,依然是六國聞風喪膽的戰神,依然是不知多少貴女的心上人;分明才沒幾年,他的容顏依然,如今大馬金刀地在殿上一坐,也是英雄氣概,威風凜凜。

    他分明還是當年那個牽著我走出噩夢的慕容曉,我叫他表叔。

    可是如今那位才去了沒幾年,我看見我表叔的發已然微白了。

    那不是經年未化的霜與雪,也不是前塵舊夢的老月光。

    是他日日夜夜的切膚之痛,是他的痛到極致,是他經年孤身,是失之交臂,是舊夢難覓,是再來不及。

    我面前坐著的人是我少年時的夢想,是我最想成為的人,是救我出深淵的戰神,是讓我父王寢食難安的梟雄,是權傾朝野的狼子野心。

    他是我的表叔。

    我的心狂跳起來。我欲言又止。我簡直下一秒就要站起來讓他走,快馬加鞭地走,最好滾回他的齊國,或者是滾回他的邊關——那處我不敢提起來的邊關——去守著那個我不敢提名字的人。總之永遠別回來,也永遠別留下……他是神明我是凡人,可如今的王都除了我們就是全城惡鬼,都是邪魔。

    我的心狂跳,掌心出汗,坐立不安,簡直下一秒就要昏頭昏腦地把今晚他要魂斷于此的大計和盤托出,我想起來那樣昏暗的燭光,父王猙獰與恐懼交織的臉,文武百官全變成了微笑著的恐怖惡鬼,大殿里妖異橫行只有我一個人凡人身陷囹圄——可是我又想起來我祖母的血,那樣guntang地灑了滿地。我怯縮了,我把自己的臉帶入那具尸身,我不想成為他刀下無數亡魂之一。

    所以話到嘴邊,我竟是問出來一句:「表叔,你還念著她?」

    這話簡直是昏了頭,他還是漠然了一張臉,端著一杯涼了的茶:「是。」

    那人……算了那人我不敢提她名姓,自祖母后,我素來不喜歡甚至害怕這樣強妄的女子,更別說這個比我祖母還狠的角色。

    雖然素未謀面,但是我深知如今大齊的新王多么恐怖,而如此恐怖的王曾經也被那位王姬打壓得抬不起頭——表叔啊表叔,你這么多年到底是在想念了個什么玩意兒?

    那位的名字我提都不敢提,只是強笑:「表叔有福……那人也有福叫表叔念了這么多年。只是侄子未必有這樣的好福氣,如今未曾見過妻子面……」

    我的表叔只是慢吞吞地喝著他那杯冷茶:「應是極好。」

    我心亂如麻,那股一開始就憋在心頭的火氣終于躥出來了:「你見過她了!?」這話一出口我自己都愕然,又看見他懸于腰側的長刀,馬上虛了一半:「表叔侄子不是……」

    「不曾。」

    「啊?」

    他放下茶杯:「本王不曾見過你的妻子。」

    「只是本王見過劉上大夫與其夫人,都是極好的相貌。」他起身,明顯是準備走了,「你的妻子,必然不會差。」

    我還想說什么,又忘了開口,只是怔怔地看著他逆光走遠。

    我想叫他,又不知道怎么開口,「表叔」兩字梗在嘴邊,說不出來。而近侍如蒙大赦一樣涌進來,急得火燒眉毛:「哎呦殿下!時辰快過了!您可快更衣吧!」

    宮里的喜事是真的從來無趣。

    我昏頭昏腦,只覺得自己像個木偶一樣被人隨意擺弄,穿禮服,納吉禮,渾渾噩噩,被人架著走完流程。而今日又下雪,天光昏暗,滿室點了燭,晃得我頭昏眼花,一眼看見坐了滿宮的君君臣臣,再一眼,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