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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冤家路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7

分卷閱讀47

    曲江煙手忙腳亂,沒能及時抓住,被香囊砸著了臉,雖說不疼,但也夠屈辱的,她敢怒不敢言,沒好氣的將香囊從臉上撥拉下來,坐起身道:“什么香囊?”直覺孟遜是吃了藥了,好端端的拿個香囊作筏。也不知道自己哪兒惹著他了,他大半夜的來找自己不痛快。

月上中天,月光如雪,曲江煙看了兩眼香囊確實有些眼熟,便點了點頭道:“好像是奴婢做的,爺從哪兒找到的?”

孟遜牙咬得咯吱咯吱直響,手都握成拳了,關節咯吱咯吱作響,劈頭罵道:“賤人——你居然敢承認。”

曲江煙被罵得莫名其妙,辯解道:“奴婢為什么不敢承認?”

看她一臉純真無辜,毫不知錯的模樣,孟遜一伸手將她從藤椅上揪下來,重重摜到地上,道:“好,那你倒是說說,這香囊你都送給哪個jian夫了?”

曲江煙踉蹌著摔到地上,見孟遜這般蠻不講理,也惱了,沉著小臉道:“爺說話還請慎重,什么jian夫不jian夫,奴婢不知情。”

孟遜抬手就給了曲江煙一個耳光:“你不是敢作敢當嗎?怎么又說不知情了?到底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是不是當爺過來就為了詐你?”

曲江煙疼得一偏臉,氣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孟遜在盛怒當中,她若跟著硬碰硬,只能自己吃虧,當下把脾氣壓回去,哽咽著道:“奴婢做過自然會承認,可奴婢沒做過,便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能認。爺拿了這香囊,不明不白的就問奴婢送給了誰,奴婢便是死也不能瞑目。”

“呵,你還有骨氣了?那爺問你,你和那姓申的背著人勾扯連環,到底是什么意思?”

曲江煙一怔,最先的反應是一片茫然,她腦子里對“申”姓還是頗有印象的,她剛要辯駁,忽然又頓住,抬臉問孟遜:“這香囊,爺是從哪兒得來的?”

孟遜冷哼道:“自然是從你jian夫那里,他已經都承認了,你還要狡辯?”

把個曲江煙氣得臉都紅了,道:“爺要是一門心思認定奴婢有jian夫,奴婢何須辯解?爺現下就殺了奴婢好了?”

孟遜氣得道:“你當爺不敢殺你不成?”說著話孟遜就把腰刀抽了出來,往前一送,就把刀刃對誰了曲江煙的脖頸。

刀鋒寒光閃閃,冷氣森森,曲江煙自詡不怕死,這會兒還是覺得后脊梁骨冒汗。她雖然生無可戀,可這就么不清不楚的枉死,實在太不值得了,當下也不顧得什么顏面尊嚴,往前一撲,拽住孟遜的衣袍,道:“爺要殺死奴婢,奴婢無話可說,但請臨死前爺給奴婢一個明白。奴婢不知道什么姓申的不姓申的,要說這香囊,當日奴婢曾做過幾十個,一總交給竹紋拿出去賣。她是內宅丫鬟,出不得府門,中間轉托了誰定是有的,間或落到誰的手里,拿著當新鮮玩意也有可能,但爺不能因此就冤枉奴婢送給了jian夫。若奴婢有jian夫,何至于……”

她想說,若她有jian夫,何至于處心積慮的離開孟家?她所求不就是和他傾心相守,中間不摻雜任何人嗎?

當然這話是騙人的,曲江煙自己都不信,可她一直自作聰明的以為孟遜是大男子主義作祟,他愿意相信就必然會相信,從而這樣的男人最容易被蒙騙。

可現在她騙不下去了。

曲江煙忽然就明白孟遜的怒氣打哪兒來的了。

只能說她運氣太背,過于著急想要離開孟府,他定是早就察覺到了苗頭,對她起了疑心,香囊事件一出,成了他發作的借口。他最憤怒的不是她和別人私相授受,而是他做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極大挑釁。

再這么和他硬辯證下去,他真能一刀殺了她。事實什么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認定了什么樣,他覺得屈辱,他心里不痛快。那么只能是把讓他覺得屈辱,令他心里不痛快的人殺掉,才能一解他心頭之恨。

曲江煙再蠢也知道自己著了別人的道,這就是離開孟府,離開孟遜的最大的弊端,就算她不在乎孟遜的心思是否在自己身上,可總有許多別有用心的人在他跟前進獻讒言,就為了將她徹底斬草除根。

孟遜一回不信,兩回不信,說得次數多了他就開始半信半疑,到最后終至于疑心重重。這不就殺上門來問罪了?

想到這兒,曲江煙做盡柔順之狀,委屈的道:“奴婢對爺絕無二心,若是爺不信,大可以去查。旁人奴婢不知曉,但竹紋日夜都和奴婢在一起,她的話爺總該相信?再不然,奴婢離了孟府這么長時間,可曾與那位申公子有過一絲半縷的聯系?爺許久不曾過來,若奴婢有外心,還會如此安分守己么?”

第49章冤枉

曲江煙的“安分守己”算是入了孟遜的耳,他脾氣不像剛才那樣暴戾,只扭住曲江煙的手腕,道:“好,你既然不死心,那就三頭對證。”說時拖著她進了屋。

大半夜的,所有人都被叫了來,竹紋揉著惺忪的睡眼,帶著一身酒氣就進來了,心里還琢磨:先前姑娘不是吩咐下去,叫大家好生過節的嗎?怎么這么晚了又把人都倒騰起來?

等到進屋看見冷氣森然的孟遜,竹紋嚇得酒立刻就醒了。爺是幾時來的?這一臉煞氣,是又看誰不順眼了?不會是……自己吧?

孟遜不負所望的將香囊摔到竹紋跟前,斷喝道:“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香囊是誰做的?”

竹紋跪行幾步,揀起香囊,看了一回,又揉揉眼睛。喝酒喝得有點兒多,眼有些花啊,她不明白孟遜問話是何意,但謹慎些總是沒錯的。她把香囊看了又看,才小聲兒道:“好像……是姑娘做的。”

孟遜冷笑:“呵呵,你們主仆兩個倒對得好供詞,一口一個‘好像’,是不是爺打你幾百殺威棒,你就能確定了啊?”

竹紋嚇得一激靈,辯解道:“半夜燭光昏暗,奴婢一時不敢肯定……容奴婢再好生看看。”這回看得比剛才仔細多了,竹紋苦著臉道:“回爺的話,這香囊確實是姑娘做的。”

孟遜冷笑:“那你倒說說,江煙把這香囊都送給了誰?”

送……沒送誰啊?是賣,她哪知道都賣給哪二大爺了。

竹紋歪頭想了想,道:“奴婢記得清楚,姑娘這個花色的一共做了十二只,是按著十二個月的時令花做的,當初持墨看了就夸姑娘心思靈巧,說這套香囊定然能賣個好價錢……”

孟遜問竹紋話時,曲江煙就一直在旁邊站著,他虎視眈眈,倒要看看她主仆二人如何“勾搭”,但凡有個眉來眼去,敢當著他的面私下對供,他絕對一個不饒。

可曲江煙始終沒吭聲,甚至連個暗示都沒給竹紋,竹紋也沒看曲江煙,若不是她所說是實情,就是她主仆二人預先就有準備,對好了詞就為了糊弄他的。

孟遜抓住了本質,一個“賣”字,一個“持墨”,他冷笑著問竹紋:“持墨是誰?”

竹紋咬著唇不敢答,心里暗暗叫苦,有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