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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點兒配不上爺您?您就是瞧著我閨女的面兒吧,也不能拿小的當成叫飯花子打發吧?我可是她爹。”孟遜最煩就是朱三旺這種人,最好別給他臉,否則他就能拿著雞毛當令箭。聽他這不要臉的話就轉過身來,冷笑一聲道:“爺還真不認得你閨女是誰,更不認得你是誰?不管你是誰爹,敢在爺跟前放肆,爺就能叫他立刻去見他爹?!?/br>朱三旺嚇得往后一退,縮著脖子道:“三爺,小的真的是有好東西給您過目,您甭管如何,看一眼總成吧?要是小的撒謊,您叫小廝們把小的大棍子打出去?!?/br>他說著就把那破包袱皮打開,露出描金漆匣來。孟遜目光如炬,掠了那漆匣一眼,心弦一動,示意隨身小廝頌功:拿過來。頌功得了孟遜的示意,忙上前去接。朱三旺還勿自嘀咕:“你可小心著點兒,說實話,我都沒敢打開來看,生怕污了這金貴東西。”頌功心道:什么金貴玩意,這要不是瞧在你閨女份上,你以為你有站在爺跟前的地兒?他把漆匣遞到孟遜跟前,孟遜一揚下巴:“打開吧?!彼挂纯?,這朱三旺口中的值錢玩意是什么,若有一言不實,他就等著吧。頌功啪一下打開漆匣。漆匣里沒什么金光閃閃的寶貝,只有一沓精美的香花箋,一看就是閨中女子慣用的物件,微風一吹,空氣里都是淡雅的幽香。頌功幸災樂禍的想:這回就是紅綃姑娘也保不住他爹這一雙腿嘍,敢拿這破玩意糊弄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孟遜卻是臉色瞬變,瞳孔變得越發黝黑,直盯著那沓香花箋,陰沉沉的問:“你哪兒得來的?”朱三旺依著曲江煙的囑咐,嘿嘿笑了笑,道:“偶然,偶然?!?/br>孟遜伸手抓起一張信箋,上頭是朱紅色蠅頭小楷,只有米粒大小,是佛家經文。他隨手抓起來翻了翻,還不少,是、、、,每章經文后面都印著“鐘隱居士”。他兩頰鼓脹,喃喃道:“鐘隱居士,呵,鐘隱居士?!彼鋈槐┡?,將漆匣掀翻在地,冷冷的瞅著朱三旺道:“敢在爺跟前弄鬼,爺看你是活膩味了,別管你閨女是誰,她就是王母娘娘,你今兒也是個死。來人,把他吊起來,給爺不緊不慢的打,直到打死為止?!?/br>朱三旺鬼哭狼號的喊著:“三爺,小的冤枉啊,小的也不知道這漆匣里是什么東西,三爺,都是……”孟遜壓根不理睬他,大步轉身。走了兩步,又喝斥跟上來的頌功:“收起來。”頌功愣了一下,才明白是說那漆匣里的東西。他忙回身,見漆匣倒翻在地,紙張都被風吹散了,沒想到這么不起眼的東西,爺居然真的動了心思。不敢怠慢,忙小心、仔細的收好了,追上孟遜。孟遜吩咐他:“別把那老東西打死,留他一口氣,問他到底怎么回事兒。”頌功應了一聲,目送孟遜進了二門。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中午見。第21章審問曲江煙打從家里回來,就覺得心神不定,將大伯母腌的咸菜分給諸人,又說了會兒閑話,便回自己的小屋歇息。她這心里和吊了水桶似的,七上八下,也不知道朱三旺會不會把她的話聽進去,若是再耽擱幾天,以他那貪酒如命的性子,說不定灌兩碗貓尿,進兩回賭場,就把她交待的事忘到腦后了。她有些后悔,不該與虎謀皮,他實在不是個可堪共事的人??刹唤唤o他,又交給誰去?她出不得府門,也沒幾個心腹,認識的也就這個渣得不能再渣的爹。到后來曲江煙左眼皮和抽瘋了似的突突的跳,跳得她心煩意亂,倒茶時不小心又打碎了一只茶盅,正叫竹紋換套茶具來,就聽院子里響起咚咚的腳步聲。是孟遜回來了。曲江煙心頭一緊,鬼使神差的出了門打算和諸人一起迎著他,不想才出門,他已經到了門口,正和她撞個臉對臉。孟遜臉色陰沉得像是堆積了厚厚的云層,看得曲江煙喉嚨口發緊,笑都堆不出來,只能惶恐的蹲身福了一福:“爺今兒回來的倒早——”他一把攥住她細弱的手腕,皮笑rou不笑的道:“你巴不得爺這幾天不回來呢吧?”曲江煙笑得比哭都難看,疼啊,他那大手和鉗子似的,平時還有點兒憐香惜玉勁,此刻卻全是蠻橫、陰狠:“爺說笑了,奴婢比誰都盼著爺回來,啊——”曲江煙疼得眼淚都掉出來了:“松,松手,疼。”孟遜怔了下,略松動了下手勁,將曲江煙提溜到自己跟前,問到她臉上道:“是真心話?”曲江煙也惱了,他還是人嗎?分明就是有病,也不從哪起的邪火,不問青紅皂白就往她身上撒,就因為她是丫鬟,就注定不得他當人看嗎?曲江煙蹙眉含淚道:“爺說真自然是真,爺說假自然就是假,奴婢有辯解的余地嗎?”孟遜瞅了她一時,道:“爺就信你,你說?!?/br>曲江煙惱怒道:“自然是假的,奴婢盼著爺回來做甚?就為了回來搓磨奴婢?奴婢是命賤,可好歹也是人吧,知道什么是疼,什么是苦,也不是憑白生下來就讓誰糟踐的。”她這么不馴,孟遜竟然沒生氣,反倒笑了笑,道:“這話爺信。”他松了手,吩咐曲江煙:“進來,爺有話問你?!?/br>曲江煙一邊揉著手腕,一邊心里琢磨:不會是朱老爹的事露餡了吧?孟遜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他要真發起狠來,朱三旺那小身板根本經不起嚴刑拷打,只怕三兩句就得把自己招出來。招出來就招出來吧,橫豎自己咬死什么都不知道,他又能如何?他總不會真的精刮到連她是異世孤魂都能猜得到。想到這兒曲江煙一咬牙,挺直胸背跟著孟遜進了屋。孟遜啪一聲把描金漆匣扔到她面前,問:“這些東西是你找到的?”熟悉的舊物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和她相遇,曲江煙一個沒控制住,眼淚唰一下就流了下來,她卻死死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哽咽著道:“奴婢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也不知道爺是打哪兒找來的,更不知道這些東西和奴婢有什么關系。若是爺瞧奴婢不順眼,不必找什么理由,胡亂打死就是了,奴婢保證不去閻王爺跟前訴一聲冤。”曲江煙一哭,孟遜心頭就有些煩躁,這女人嚶嚶真哭起來沒完沒了,耳朵躁得慌。見她又信口胡說,更是氣沖斗牛,再兼她胡攪蠻纏,又有些無奈,伸手將她托起來,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爺只問你,這些經文是哪兒來的?”曲江煙甩脫他的手,瞪圓了眼睛道:“爺這話問得好笑,這東西分明是爺拿來的,怎么反倒問起奴婢來了?”孟遜恨聲道:“別給臉不要,爺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笔撬麑徦?,還是她審他?曲江煙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