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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昊被踢了幾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這副鎮長家的寶貝兒子從小被蘇女士寵著長大,養了不少小毛病,其中一個就是賴床,每天早上必定是被蘇女士千呼萬喚才肯出來。這時猛地被暴力叫醒,小脾氣頓時上來,裹著被子滾了一圈,繼續睡,放肆睡。韓譯可沒有蘇女士春風化雨般的耐心,伸手要去掐他的臉,見肖昊的臉已經慘不忍睹,又踢了一下他的小腿。“快起來,遲到了我揍死你!”肖昊這時才慢悠悠地轉醒,發現自己不在臥室,昨晚上的記憶才開始回籠,猛地跳了起來,愣愣地看著韓譯。韓譯皺著眉。“醒了?”肖昊其實還沒徹底醒過來,但還是點了點頭。韓譯見時間真有些晚了,更何況今天他們都沒有自行車,只能走路去學校,懶得理肖昊,轉身往外走。肖昊腦海里一片空白,直覺地跟著韓譯往外走,他到哪兒就跟著到哪兒。等晃到了衛生間才算終于清醒,拿著和韓譯同款的牙刷開始刷牙。目光往鏡子里一掃,兩人并排站著,他身上還穿著韓譯的衣服,兩人的牙刷和漱口杯都是同款的,看上去怪讓人臉紅心跳的。還沒等他多跳一陣,韓譯已經刷牙洗臉出去了,臨走丟下一句話。“十分鐘弄不好我就先走了。”肖昊這才加快速度,飛快地收拾好沖出來,換衣服的時候提著自己那件T恤看了看,上面沾著灰和紅花油,扔在椅子上一晚上,團成了一堆。肖昊皺著眉,見韓譯不在,干脆不換了,直接套上褲子,穿著韓譯的衣服出門了。韓譯站在門口,看到他沒換衣服一句話也沒說。肖昊一陣竊喜。剛到學校,韓譯就朝cao場走去。cao場上有兩個班在上體育課,韓譯剛走過去,看到另一邊剛好是F班,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排隊點了名,自由活動的時候,韓譯突然朝F班那邊走了過去。作為俞槐中學最頂尖的A班和最差的F班,平時通常是井水不犯河水,雖然每周有一次體育課在一塊上,但兩邊的人通常都沒有交流。A班的人覺得F班都是混混,不屑和他們說話。F班的覺得A班都是狗眼看人低,遇見都要狠狠瞪上一眼才罷休,絕不會主動靠近。韓譯剛走過去,F班的人就發現了,驚訝地看著他。只見他直接走到了寬餅見面,面無表情道:“你昨天打肖昊了?”作者有話要說: 韓譯:你昨天打我媳婦了?☆、酸酸甜甜有點咸寬餅身邊圍著幾個人,有些眼熟,正是把肖昊從廁所門口拖走的那幾個。韓譯的目光在眾人身上繞了一圈,又回到寬餅身上。“是你動的手?”寬餅臉上還帶著傷,看上去不比肖昊輕,斜睨著韓譯冷笑。“喲,來出頭了?”韓譯雙手插兜,臉上緊繃著,眉眼間帶著戾氣。他才剛過來,剛才坐在寬餅旁邊的人就圍了過來,把他堵在中央。很快,上課的同學就注意到了cao場一角發生的情況,兩個班的人都不敢靠近,只是遠遠地觀望著。韓譯打量著他臉上的傷,道:“看你臉上的傷,我倒是有些放心了,也不是只有他吃虧,你這樣也好不到哪兒去。”寬餅臉色一黑,昨天肖昊也不知道從哪兒把八中的人找來了,他們本來就人少,后來大頭和江承還突然收手不打了,說走就走,最后搞得他們差點沒能跑出去。他和八中那幾個人本來就不對付,平時碰上大多都是避開,只要碰上必定要打起來,這次可是這幾年來打得最嚴重的一次。寬餅聽見韓譯這話頓時覺得有些丟面,本來他今天進學校,不少人看到他身上的傷就很好奇,就礙于他的脾氣沒敢上前問,韓譯這么一說,說得就好像是肖昊把他打成這樣似的。他臉色沉下來,扯著嘴角道:“你是不知道昨天肖昊被我們打得有多慘吧?趴在地上連動都不敢動,我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到最后他給我們求饒,說讓我們放了他,那樣子,你是沒有……你干什么!?”韓譯嘴角扭曲了一下,一把抓住寬餅的衣服提了起來,兇狠地看著他,嚇得寬餅一瞬間瞪大了眼睛,心里生出一絲驚恐。韓譯這人從小時候就護食得很,自己的東西容不得別人碰一下,恨不得雙手雙腳抱得緊緊的,別人連看都看不得,一面兇神惡煞地把窺覷的人趕走,一面自己又忍不住欺負,動不動就吧唧咬一口嘗嘗味道。在他看來,肖昊早就被拉到了自己這邊,心里一邊唾棄著他又蠢又笨,一天不欺負他就不罷休,一邊又覺得這是自己的東西,他動了沒事,別人動了要命。之前蔣柔說肖昊笨,韓譯都一臉的不樂意,現在被打成這樣,更是跟觸了他逆鱗似的,比打了自己還生氣。一想起昨天晚上肖昊那可憐樣,韓譯心里有一陣煩躁,裹著怒火又躥高了三分,提著寬餅的樣子又兇又狠,兩人跟調換了位置似的,他倒是更像是F班的人。“干什么?我上次就和你說過,別招惹肖昊,你聽不懂是不是?”寬餅回過神來,眼里那絲被驚出來的怯懦被他壓了下去,用力扯了一下衣服,想要把韓譯推開,卻沒能成功。韓譯看著不壯,但衣服下面都是緊致的肌rou,屬于穿衣顯瘦,脫了有rou型,力氣更是大得驚人。寬餅甩不開他,臉色更是難看。“肖昊那小子,我早就看不慣他了,別以為我怕你,我寬餅還沒怕過誰呢!”韓譯皺著眉,被寬餅激得抬手就要打。“喂!那邊那兩個!干什么呢?不準打架!”體育老師的呵斥聲突然從那頭傳來。韓譯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也不知道是哪個學生早早去把休息的老師叫了回來,正大步朝他們這邊走來。他松開手,把寬餅丟了回去,道:“放學的時候,在上次廁所后面那條巷子里。”說完,韓譯轉身就走了。才剛回到班上,一個女同學就追上來擔心地問:“韓譯,他們沒欺負你吧?我剛剛一看情況不對,馬上就去叫老師了。”韓譯轉頭看向她,就是他剛才把體育老師叫過來的,覺得這人有些熱心過了頭,淡淡道:“沒事,謝謝你。”那人點了點頭,臉紅紅地跟著韓譯身后。韓譯回頭看向寬餅,正好和對方的視線對上,不過礙于現在有老師在場,并沒有再過去。肖昊并不知道此時cao場上正發生的事情,他正在和汪銳討論著昨天下午巷子口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