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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覺腦后被一扯,頭發散開,揚起片刻后垂在脖頸處。“?”他只反應了半秒,立即頭皮發麻,發足狂追!“小偷!!!”郁久大喊一聲,只見那個拽了他發圈的黑衣人已經穿過馬路,往另一條街去了!那是藺先生送給他的禮物,不是什么五毛錢的發圈,郁久完全不能思考,本能地發足狂追!路人便見一個頭發略長的男孩子追著一個黑衣人跑,天擦黑了,能見度在降低,路人不斷側目。黑衣人跑步很快,郁久追得艱難,路過一個紅綠燈,他正巧趕上尾巴,直接竄了出去——此時距離那個奶茶店,已有兩公里遠了。“郁久!”藺從安被紅燈攔下,本想闖過去,眼前卻被下班高峰的車擋住了視線。等他找到時機穿過馬路,竟失去了兩人的蹤影!而牢牢跟著小偷的郁久,體力也快到極限了,他眼前發黑,肺里像刀割似的疼,卻不想停下。那是藺先生送他的禮物!黑衣人似乎也累了,突然在前方拐進一條小巷,郁久跟著沖進去,一百多米后穿出來,眼前赫然是一條擺著密集小吃攤子的舊街區。他一愣,準確捕捉到那小偷的身影,嘴里大喊抓小偷!周圍這么多人,竟無動于衷!郁久管不了那么多,又跟出一百多米,翻到了這片小吃街的背后——剎那間,十幾名穿著相同的黑衣猛地竄出來!郁久驚恐地大叫一聲,轉頭就跑!“抓住他!”男人一聲呵,眾人將郁久團團圍住!郁久左右看看,一步步后退著背部抵墻,瘋狂喘氣:“你們、要、怎么樣?”為首者戴著黑色的口罩,手里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郁久心中一緊,恐懼扼住了他的喉嚨。粗啞的嗓音響起:“告訴藺從安,愛樂不是他能買得起的。”這人說話慢,一字一頓,郁久反應過來,沒說搭腔。“聽到沒有!”那人大吼,郁久嚇得心臟怦怦跳,仍沒有吭聲。他眼睛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和路線,半晌才呼哧呼哧道:“我告訴他,你們,放了我嗎?”黑口罩舉起匕首,嘿嘿一笑,在郁久的小臂上拍了拍:“走前,留一根手指吧——”“!!”郁久理智爆炸,轟地在大腦里燃成一朵煙花!他甚至無法判斷這人說的是真是假,他全部念頭只剩下一個——逃!逃出去!逃到剛才很多人的地方!只見郁久猛地屈膝,正擊在黑口罩的胯|下,對方嗷一聲下蹲,郁久踩著他的背向前跳躍!其他人怒極:“別跑!”一邊說一邊掏出一把把水果刀。郁久腿軟,跑了幾步就被人揪著衣服摜在墻上,摔他那人舉起水果刀就作勢要刺,卻聽一聲巨響,從他們背后的圍墻上,竟跳下一個人!風聲帶著千鈞的怒氣壓得那人心生恐懼,握住水果刀的手還沒來得及放開,就被跳下的男人踩倒在地。可他尚來不及叫停,己方有個年輕打手被他的落敗刺激,閉著眼睛當真要再刺那個郁久——“啊啊啊——”血從藺從安的小臂中涌出。他手指痙攣,咬著牙拔出水果刀,像一尊神一樣站在郁久身前。血一滴滴流下,他卻像感覺不到似的,舉起那把刀,環視一圈驚恐的黑衣人。“誰動一下,宰了誰。”第75章對峙沒有持續太長時間,見來人只有一個,領頭人示意其它人一起上,把人控制住,最好能帶走。黑衣人們十幾打二,憑蠻力都能把人壓死,誰知道藺從安受的像假傷,飚著血的手握成拳,絲毫沒有卸力,接連揍翻三人。一滴血濺到郁久臉上。他瞬間耳鳴,頭暈目眩,眼前一片血紅的光斑閃過。他發著抖,耳邊環繞著痛苦的□□和發狠的喉音,僅剩的一點理智一直呼喚他去幫忙,可他動不了。他害怕血,他頭痛欲裂。以一擋十始終不是長久之計,久攻不下的幾個黑衣人動作間愈發粗暴,刀子揮舞的軌跡也越來越危險,郁久眼睜睜地看著藺從安肩膀處又中一刀,昂貴的衣料抵不過不值錢的利器,被撕裂后,揚起一片血花!這一幕如同慢動作,在郁久眼里一幀幀播放。似一瞬間,又似過了很久。郁久下意識地張嘴,小小的啊了一聲。這是他的噩夢。他以為自己痊愈了,其實不然。他只是淡忘了而已。貨真價實的鮮血飚在眼前,他仍然腿軟,心悸,耳鳴。剎那間,郁久卻突然暴起,抓住刺傷藺從安的歹徒的衣領,咬牙發力,將人砸上了墻!“從安!”他大喊:“跑!”藺從安向前一滾,一把牽住郁久,從剛才他制造的突破口狂奔出去!幾百米外就是小吃街,只要出去了,他們就安全了!奔出巷口的一瞬間,另一群黑衣人卻狂奔而來,眼看就和郁久打了個照面!“!”郁久心跳到嗓子眼,為什么還有?!這都什么年代了,黑社會怎么這么猖狂!他近乎絕望地想,就差一點,差一點——“老板!”來人大喊。“里面,全扣住!”藺從安吼道。他滿臉暴戾,衣服被刀劃得破爛,血跡一洇一大片,還在往下滴。可這長期被壓抑的野性,仿佛隨著傷口沖出來,讓他整個人散發著與平時完全不同的氣場!郁久看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些是藺從安的人!是他們這邊的人!“從安你怎么樣?”郁久脫了力,扶著藺從安上了保鏢開來的車,顫抖著沖司機吼:“去醫院!”司機一驚,嘴巴緊閉,踩上油門就沖出去。郁久脫掉身上的襯衫,使勁一扯兩半,一半團成一團壓在藺從安的肩膀上,另一半交給藺從安讓他自己按著手。“血!!按重一點啊,不然止不住!”郁久急瘋了,自己扔發著抖,應激障礙使他仍舊處于混亂狀態,和藺從安比起來,仿佛他才是受傷暴躁的那個:“開快啊!”司機又踩了一腳油門,卻聽真正的大老板道:“慢點開,穩一點。”隨后又聽他低壓溫柔地說:“別怕,沒事了。”郁久頭痛欲裂,他□□著上身,披頭散發,身上手上都沾著粘膩的血,抖個不停,聞言大叫:“別說話!”“……”他咬著下唇,自責得發抖:“別,別說話了,我求你了……”藺從安痛覺不敏感,打架的時候固然是優勢,也能少受點罪,但不代表傷害不存在。不僅如此,他比別人更危險,因為他感受的偏差,很可能受更重的傷。我他媽為什么要去追小偷?郁久恨不得一頭撞死在車里。是,藺從安送的禮物當然重要,但再重要能重要過本人嗎?兩人一路無言到了醫院。萬幸的是,藺從安基本是皮外傷,只是傷口太深,縫了不少針,養養就好了。郁久這才松了一口氣,披著醫院的病號服,呆呆地靠在病床的床頭。醫院的貴賓套間裝修得像個酒店,床頭的吊水架子豎著,藥水一滴滴流進藺從安的手背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