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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和魔王總裁結婚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4

分卷閱讀84

    糊糊的擁抱甜得發膩,藺從安停了一會兒,才道:“那你等會兒換個衣服,我們去酒店。”

昨天有些人從外地趕來,今天就要回去了。出于禮貌郁久最好去送一下。

郁久點點頭,卻聽藺從安又道:“晚上我們早點回來,我有事情跟你說。”

郁久斂了神色,認真的點點頭。

第60章

郁久送走了老鄉們,晚上和藺從安單獨在外吃了頓飯。

明明是高級酒店,卻十分沒有骨氣了做了一桌串串香。

顯然是被金錢腐蝕的廚師所做。

事實證明,就算沒有星級串串香店,只要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郁久想起他們第一次去的那家餐廳,還被當成了電競選手。明明沒過多久,心境卻好像完全不同了。

藺先生今晚有點心不在焉,為了防止他吃得太辣,郁久每樣都嘗了,確保他吃進去的量不至于胃疼。

這樣的動作透露著郁久已經知道不少的意思,藺從安越吃越慢,到后來就不怎么說話了。

回家后,郁久別的什么也不做,坐在餐桌前,看著藺從安翻箱倒柜,沉著臉找出一沓文件,堆起來有一套五三那么高。

郁久有點想笑,但克制住了。他不會說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像個小學教導主任。

病歷有厚有薄,語言一會兒認識一會兒不認識。郁久把勉強能看懂的部分掃了掃,撇去那些復雜的醫療術語,病情其實很清楚。

正如那天都宙說的,藺從安患有中度感覺減退癥。

患者沒有器質性病變,也就是說,他的感覺障礙是由心理引起的,但這方面記錄是病人的隱私。

藺從安對痛覺逐漸不敏感,后來演變到味覺也逐漸減退,大概是能分辨咸甜的程度,出去喝個奶茶,微糖全糖在他嘴里差別不大。

除此之外,趨近與正常,藺從安本人也沒有抑郁傾向。

至于都宙說的那些可能性,確實是存在的。因為隨著感覺的減退,很有可能引起知覺障礙,一旦進入到這個階段,會對生活造成嚴重影響。

但現在他還沒有。

郁久沉默著看完,視線上移,看到藺從安右手捏著左手的食指關節。

捏得很緊。

仿佛在等待著審判。

郁久心里微微酸疼,心中泛起一絲對藺父藺母的怨恨。

“醫生有說怎么治嗎?”郁久把文件歸好,仿佛只是看了兩份譜子一樣,隨口問道。

“……保持心情愉快。”藺從安愣了愣,說了句廢話。

郁久拍案而起:“只要心情愉快就行了?”

藺從安也不太清楚,他放開自己可憐的指節:“起碼不會惡化吧。”

郁久嚴肅點點頭,轉頭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藺從安茫然地坐著,還沒想出個所以然,郁久又跑了回來,手里還拿著一本粉藍色的小本子。

“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愿望日記本。”郁久不好意思道。

這是小熊同學送給他的禮物,充滿了金剛芭比的少女心。

翻開,第一頁就是,我有一個夢想,橫杠。

再往后是達成夢想的小步驟,每個步驟什么計劃,完成情況,感想之類的。

郁久摁了摁本子里夾的胡蘿卜圓珠筆,在第一頁上寫道:做最快樂的人。

然后翻了一頁,把胡蘿卜纓子朝著藺從安,眼睛亮亮的:“采訪一下這位英俊的青年,請問你有什么愛好?”

藺從安心跳漏了一拍,竟不知不覺答了個土味答案:“郁久。”

郁久紅著臉摁了下蘿卜纓子,老實地在本子上寫了自己的名字,還在目標完成情況那里寫道:恭喜藺先生,已經將[郁久]收入囊中!

然后他迅速翻頁,輕咳兩聲:“請問這位青年還有什么別的愛好呢?”

藺從安喉結滾動,抽掉了郁久手里的胡蘿卜,粗暴地把人拽著手臂拎到了桌上,然后抱了個滿懷。

“收入囊中?”他在郁久耳邊輕道。

郁久喘氣:“對對……”

……

干了會兒不好寫的事,藺從安洗完澡出來,見郁久還舉著那本小本本看。

他上床把人抱著懷里:“這是誰送的?”

“一個朋友,就是那天拍短片的時候,邱教授的學生。”

藺從安對那天的印象不好,沉聲嗯了,沒有再問。

“藺先生。”郁久沒什么力氣了,軟軟地問:“你到底喜歡什么呀?”

藺從安想了想:“公司股價天天上漲,員工努力創造價值。”

萬惡的資本家。

郁久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那天,那個誰說,你以前挺多喜歡玩的東西……”

都宙被藺從安找了個理由放在看守所,到現在還沒出來呢。現在郁久什么都知道了,他也不忌諱提他。

“是挺多的。高空跳傘,賽艇,賽車,野外生存……”見郁久好奇,他笑著揉揉對方的頭發,挑了點趣事說了說。

“姜天你知道吧,他就是跟我玩賽艇的時候認識的。那次出了點事故,他賽前調試沒做好,開出一公里的時候被自己的艇甩出去,衣服掛在船尾,像個白旗一樣一邊飄一邊叫。”

郁久:“……”

“后來還是我把他救下來的,正好又都是華人,后來關系還不錯。”

藺從安頓了頓:“噢對了,他有個朋友,經常舉行游輪派對,想請我們去。忘了問你,你想去嗎?”

郁久驚訝:“問我?”

他想了想,覺得既然是朋友邀請,去去也無妨,就點頭答應了。

話題轉回來:“那你現在為什么不玩了呢?”

郁久能聽出來,藺先生從前確實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好孩子。他喜歡那些刺激的項目,高風險的,徘徊在作死邊緣的運動。

可人的愛好哪能這么輕易就改變,總不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吧。

藺從安沉默半晌:“我也不知道。”

好像突然一夜之間,他就再沒了那種沖動。

憤怒和不安都可以被壓制在心里,他覺得自己長大了,爺爺和父母都很滿意。

郁久動了動,把腿伸進藺從安的腿間夾著:“……要不我們試試?你帶我去,不玩那些特別危險的……”

半晌后,藺從安啞聲道:“好。”

……

昨天的平靜仿佛是假的,一大早,郁久就被電話吵醒。

拒絕了一個據說是某知名經紀公司的金牌經紀人的邀請后,郁久把頭埋在枕頭下面,又拒絕了來自五湖四海的各種公司的簽約和演出邀請。

第八個電話被掛斷,郁久果斷摁了關機。

藺先生去上班了,郁久茫然地坐起來,先上網查了查極限運動,然后做了幾個小目標記在了小本子上。

做完計劃,他刷了會兒手機,最后還是回到琴房開始練琴。

心不在焉地彈著練習曲,郁久想起了都宙說的話。

他其實并不很擔心藺先生的病癥。

說他是盲目樂觀也好,過于自信也罷,藺先生能把偌大公司做得欣欣向榮,無疑是個能力與自律缺一不可的人。

他會不想在親人或者自己面前暴露缺點,可他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無顏面對其他外人。

昨天他問了藺先生那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