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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件在腦中過上一遍,他便越想越是蹊蹺,索性連夜又去了趟戶部,把能拿到的賬冊記錄全都重新查閱了一遍。 可無論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關于那間糧倉半個字的記載;只是偶然發現了幾本有殘缺的賬冊。 康柏越發起疑,因著查冊子橫豎已經誤了出城的時間,便想著再返回糧倉核實一遍,就有了方才荊望瞧見的那一幕。 “如此說來——”荊望聽完康柏的敘述,難得地沉了臉色,抱著小臂思忖良久,自語道:“侯爺猜測果然沒錯,蛀米大蟲當是藏在隗都糧倉。” “啊?什么蟲?”康柏不解的看著荊望,聽不清對方在說些什么。 荊望突然回身,定睛瞧著康柏,“你家可是在城外?” 康柏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聽著。你怕是瞧見了不該瞧見的東西。” 荊望突然伸手握住康柏的雙肩,弓腰頷首平視著康柏,眼神中竟有兩分與齊鉞如出一轍的不容置疑的氣勢。 “今日起你就在此處住下,明日寫了告假的文書,我找人替你呈上去。半步不要踏出侯府大門。” 康柏與荊望之間不過寥寥數面之緣,但由于情況特殊,本也算得上過命的交情;可他眼中的荊望一直是個沒正行的痞子,從來沒見過對方這般認真的樣子。 不知是否是攝于荊望的威勢,康柏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荊望得了應聲,便馬上松開康柏,兩步走到房中的小案前,拎起桌上一壺冷茶便倒進了硯臺里面。 “你讀過書,又會做文章,這里面的事兒也數你最清楚。”他一邊研墨一邊抬頭吩咐康柏,“你來,把所有知道的都清清楚楚地寫出來給我。” “你……”康柏又換回了之前瑟瑟縮縮的模樣走到案邊,小心翼翼地瞧著荊望,“沒事兒吧?” 荊望似是若有所思,眼神早已飄向窗外看著向北的方向,敷衍地應了句:“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有想念齊鉞和林詩懿的小可愛們不要急,他們馬上就上線了! 經過昨晚的整夜反思,你們的阿魚已經滿血復活!但昨晚三點半才睡的結果是有點后遺癥...一整天頭痛欲裂... 作為一名每天12點前睡覺早上7點起床的乖寶寶(并不!),阿魚有點不太適應..周一請假一天調整下身體,也順便捋一捋后續的細綱。 我們周二晚不見不散哦! ☆、北大營徹夜難眠 回樂烽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征人盡望鄉。 北境大營,將軍營帳,又是一個不寐長夜。 林詩懿前前后后忙活了一晚上,從開方到抓藥,從生火到熬藥,她從頭到尾緊緊地盯著,直到每一腕湯藥喂進病患的嘴里;又守在一旁仔細記錄重癥病患服藥后的細微反應,直到所有人沉沉入眠。 半點不敢假手于人。 當她撩開將軍帳的棉簾,一眼便看見齊鉞雙眼通紅地坐在案邊。 她掃了眼案上堆著一疊朝廷文書和幾封信箋,輕步往屏風后的行軍榻走去。 “有起色了?”齊鉞還是喚住了林詩懿,“辛苦了。” “病勢遏制住了,可黃曲毒傷肝甚重,那幾個重癥的痊愈后,只怕還是要落下病根。”林詩懿駐步,扇狀的羽睫迎著燭火,在下眼瞼一片疲憊的烏青上又蒙上一層重重的陰影,“是我醫術不精,若是能早些發現,或許是能治好的。” “是我。”齊鉞的雙拳攥緊,把小案上手邊幾張文書捏得稀碎,“荊望早提醒過我了,是我,沒有想到。” 林詩懿回眸盯向齊鉞,“你怎可能知道?” 一季的軍糧里可以謀得多少的油水,林詩懿可以想象;經過康柏的事,隗明朝廷的亂象也已經可窺一二。 若說有人以次充好,中飽私囊,她信。 但那些糙米、麥麩雖是品質低劣,價格低廉的粗糧,但總也吃不壞人。 再說這一批毒米。 谷物糧食受潮生霉可生黃曲毒,可這事并不是什么世人共知的常理;即便是知道,也不是每一批受潮的糧食必然生出黃曲劇毒。 況且這可是北境軍的口糧。 北夷人尚在丹城虎視眈眈,隗文帝又對收復河山極其重視,就算是有人為了一時富貴鋌而走險,當不可能敢在這個節骨眼上送來要人性命的“毒藥”,拔了老虎的須子。 林詩懿想來,這事無論如何都是有人從中揩油時出了意外鬧出的亂子。 荊望從何得知?齊鉞又從何知曉? 齊鉞似是瞧出了林詩懿的疑慮,抬手遞上了案上散開的幾張信紙。 信紙之上筆走龍蛇,行文流暢,言簡意賅。 成親之初,將軍府上,林詩懿曾讓荊望記錄過齊鉞的飲食起居,病勢走向;這信紙上的字字句句都不是這短短數月內荊望能練就的功夫。 “這不是荊望的手筆。”林詩懿抬眸。 齊鉞微微頷首。 林詩懿蹙眉,“這樣要緊的事,怎可牽扯進旁人?” 齊鉞已經垂首瞧著案邊,沉聲道:“你再看下一封。” 林詩懿換過一張信箋,一眼便認出了紙上荊望那不成體統的筆跡;字雖是丑了些,但他與康柏的那些見聞際遇倒交代得尚算清楚明白。 可這信,卻把林詩懿看得越發糊涂了。 “你便是收了這信才停下來劫了押運車?”她問道。 “劫押運車的事情我剛返回隗都城時便計劃好了,荊望就是我留下刺探糧草出城時間的。北境軍這些年來吃的都是粗米糙糧,可我被困在戰場之上,一直沒法子探個究竟。” 齊鉞起身走向帳邊,長身直立對著丹城的方向。 “草原之上掩埋多少隗明忠骨,他們都是我的同袍手足;可我,卻連臨行前的一頓飽飯都不能讓他們吃上。” 他回身望向默立的林詩懿,林詩懿感覺對方漆黑的瞳仁里刮起了北境的風沙,拍打在她的臉龐上,帶著些許的刺痛。 “是我把他們一個個帶出隗都城,帶離父母妻兒的身旁,卻沒有本事送他們回家。或許有人說,為兵為將者,馬革裹尸便是最好的歸宿,可我該怎么和他們的親眷解釋,我從北境戰場的尸體堆里刨出了他們,卻沒有護他們躲過背后自己人射來的暗箭。” 林詩懿不曾親眼見過鮮血是如何染透了草原的黃沙,又是如何被一場大雨沖刷得什么也不剩下。 她所見過的戰爭的殘酷全部來自于那一個瘦弱的身影,那孩子被碗口劃破的手指,和凜冽寒風里破爛草鞋的孔洞之下清晰可見的滿腳凍瘡。 她還不可能完全感同身受齊鉞的話,尤其是在她眼中,黃曲毒米事件無論如何都是一個意外。 齊鉞滿身的悔愧與痛苦并不足以化解前世的遺恨,她同情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