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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二人便都不再言語,齊鉞還是埋頭為傷處撒藥,心思卻早已不在此處,一不小心又不知道觸到了何處,剛剛止住的血便又順著胸膛淌到了腰間。 荊望趕忙上前搶過齊鉞手中傷藥,“侯爺,我來吧。” “你這粗手粗腳的……”齊鉞瞟了荊望一眼,抬了抬下巴,“行不行啊?” “夫人倒是輕手輕腳。”荊望沒好氣地白了齊鉞一眼,“可她忙著給別人裹藥,哪兒顧得上你?你就將就著吧!” “別人?”齊鉞聞言即刻臉色一沉,“秦韞謙也受傷了?” 荊望倒也不是撒謊的主,便把白天發(fā)生的事兒一五一十都與齊鉞說了個明白。 “嘖。”齊鉞聽完臉色也沒有好一點,喃喃道:“怎么又多了一個白面書生?” “可不是?白凈著呢!”齊鉞雖是喃喃自語,但架不住荊望耳朵尖,立馬接過話頭,“那小子,可太弱了,我那一腳啊,是真的輕!” 齊鉞也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懟了一句,“就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以后還想不想討媳婦了?” “要是討來的媳婦都和你一樣啊——”荊望和齊鉞斗起嘴來也是沒有好話,“我便就真的不討了!” 作者有話要說: 伏筆差不多了,之后就是謎底揭開的過程! 阿魚明天想請一天假好好整理下接下來的大綱……不知道行不行…… ☆、北境行勢在必行 定北候府一場血腥廝殺,讓整個隗都城的年都過得風聲鶴唳;定北大將軍的歸期也被一再提前。 林詩懿原就以為逃不出正月里,可這天還沒過十五,齊鉞便上了門。 “你也是正經(jīng)的秀才出身,一路考到進士及第。”堂前秦韞謙輕輕咂了口杯中清茶,“能把戶部記賬點貨的散碎功夫都做得如此妥帖,倒也是不易的。” “晚生不才。”康柏小心翼翼地坐在秦韞謙下首,屁股只敢沾半邊椅子,勾著頭答話,“晚生家父早亡,自己又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書生,為了貼補家用,早些年去當鋪里討過生活,學了些記賬珠算的手藝,難登大雅,實在慚愧。” “康兄的事,姨丈大人同我講過了,可現(xiàn)下翰林院里確也是沒有缺位。”秦韞謙放下茶盞,“倒是戶部正七品員外郎的位子尚未補滿,不知……” 員外郎一職顧名思義,即定員之外額外增置之意。康柏是層層篩選,正經(jīng)八百的進士及第,卻只能作此安排…… 至上次林詩懿與父親商議康柏之事后,便與康柏約定今日過府敲定官職候補一事。 林詩懿細想,原是這樣的結果,無怪今日約定之期一到,林懷濟卻一早去往太傅府拜會,只喚來了秦韞謙早早過府相候。 “員外郎雖比不得翰林院編撰說出去體面風光,但好歹都是正經(jīng)的七品官,有品階加身,食朝廷俸祿,自是比你現(xiàn)在的日子要好過許多。” 秦韞謙歇了片刻見康柏并不接過話頭,便接著道:“且你恰好精于此道,做起來也算上手,日后便走戶部的路子擢升,雖品階不見得多高,但卻各個是手握實權的肥差。” 秦韞謙此言倒也非虛,戶部品階雖不高,尚書只得正三品,卻實實手握天下銀糧大權,油水豐厚,是多少人求也求不到的位子。 可康柏到底只是個老實本分的讀書人,心里面大抵都還是那些“兼濟天下”、“蒼生福祉”的圣人教誨;為官之道,油水孝敬的事他懂的太少,也實在不屑。 他聞言默了良久,才想到起身道謝,“晚生謝秦大人提攜之恩。” 憑林詩懿玲瓏七巧的心思,再加上康柏一身的儒生氣質,不用多想她便知道此刻康柏的心思;但她即便是想出言安慰,一時間也是找不出合適的話。 堂前氣氛凝重,進來通傳的小斯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上前,只趴在付mama身邊耳語了兩句。 “小姐。”付mama連忙叫開林詩懿,難得壓低了嗓門一臉的神秘,“姑爺……姑爺來了,都進院兒了……” 康柏縮著腦袋瞧著這堂上接二連三的竊語私議,便也覺出自己恐怕是叨擾了,連忙起身致禮道:“林夫人既有要事,那小生便……” 便不打擾了。 這后半句康柏還含在嘴里,便生生被一個極具威勢的聲音驚得咽了回去。 “你當喚他一聲齊夫人。” 齊鉞推開廳門,一腳跨過門檻,無論是語氣,甚至是身邊的空氣都沾染著他一方統(tǒng)帥那種自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特有的凜凜威風,教人不敢逼視。 堂上諸人急忙躬身行禮,康柏雖識不得來人也是被來人的威勢壓低了腰背,就連秦韞謙也起身拱手,恭恭敬敬道了句:“見過定北候。” 齊鉞一身常服,直接大手一揮,袍袖的袖擺帶起一陣勁風,免了眾人的禮數(shù)。 他的眼睛打進門起就直勾勾地盯著林詩懿,似是根本瞧不見屋內還有旁人;徑直越過秦韞謙,撩了袍擺主位落座,直接坐在了林詩懿身邊。 兩人中間隔著一張小小茶案,齊鉞抬手無不溫柔卻也不容置喙地一把握住林詩懿搭在桌邊的手,即刻收起了進門時的赫赫威勢,語帶關切道:“夫人這兩日在府上住得可還舒心?岳父大人身子安好嗎?” 林詩懿一雙剪水秋瞳本就生得不小,現(xiàn)下更是被齊鉞這一通反常的行為驚得瞪圓了雙眸。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瞧了齊鉞許久,卻見對方竟是不躲不閃地也盯著自己瞧。 此間闃靜如夜。 總不能讓這許多的下人和外人瞧見皇上親自下旨賜婚的齊、林聯(lián)姻不足半月便撕破了臉,林詩懿雖吃不準齊鉞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但也不得不和對方合演這一出“虛與委蛇”。 “爹爹身體康健,妾身在娘家一切都好。”林詩懿抽出被齊鉞握在手心兒里的那只手,為防旁人起疑,順勢為齊鉞滿了一盞熱茶,“侯爺請用茶。” 齊鉞接過茶盞,杯蓋一下下的刮擦著杯沿,眼神不曾從林詩懿身上移開半分,“夫人在娘家承歡膝下,倒是教為夫的,想你想的緊。” 林詩懿聞言并不答話,只低頭淺飲一口杯中清茶,待她再次抬眸對上齊鉞之時,眼中神色已是凌厲了兩分。 他抬了抬手,對廳內下人道“都下去忙你們自己的去吧。付mama,幫我送送表哥和康公子。” “不用麻煩他們挪地方了。”齊鉞起身,斂眸一笑,“夫人,為夫接你回家。” 林詩懿也旋即起身,背過身去靠近齊鉞,壓低聲音憤憤道:“齊鉞,你究竟想做什么!” 齊鉞倒也不惱,只躬身垂首,幾乎銜著林詩懿的耳尖道:“接你回家啊。” 語中竟是帶著兩分笑意。 齊鉞這點笑意雖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