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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宿舍門口,一個穿著灰色西服的人影一下閃了出來。徐韶玨聞到一股清淡的古龍水味道,很詫異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這是瞿彥東身上的味道,他不會認錯。但一看到對方湛藍的眼珠,他霎時釋懷了。徐韶玨舔著嘴唇故意道:“HiDimitri。”男孩咬緊牙關緊緊地瞪著他,沒說話。徐韶玨看著他這張滿是膠原蛋白的臉蛋不知怎么就覺得好笑。他比他早到四年都沒拿下瞿彥東,如今一個還不滿十六歲的小孩竟然有膽量向他示威,簡直可笑。皮膚雪白的男孩又盯了他兩眼,忽地轉身往外面跑了。徐韶玨慢條斯理地刷了卡進門,一邊上樓一邊解開領帶,把襯衣從西褲里扯出來。他悠悠地想那小家伙沒準會被他氣得掉眼淚,雖然他什么也沒有做,但在他看來瞿彥東似乎對自己好得不可理喻,千依百順有求必應,光是在一旁看著就要把他羨慕死了。只可惜事實是他太沒有眼力,心上人真正念念不忘的對象住在學校另一頭的宿舍里,跨了年級排課又不同,他恐怕連面都沒有見到過。不等分清友情和愛情就輕易認定情敵,既浪費時間又耗費精力,到頭來得知真相還未必肯信。要不是瞿彥東提前打過招呼,他倒真想逗這小孩玩玩,也好讓他嘗嘗被妒忌的滋味到底是有多么春風得意。瞿彥東來的時候徐韶玨正在洗澡。瞿彥東直接推開衛生間的門,走到浴室跟前扯了扯他的浴簾,“現在洗澡?跟你室友出去抽煙了?”徐韶玨沖掉身上的泡沫,甩了甩腦袋道:“沒有……回來睡了會兒。今天課上布置的實驗報告還沒寫,我先洗個澡提提神。”瞿彥東打趣道:“你次次說洗澡提神,哪次不是洗完澡不到一個小時就在床上了。那報告明天早上第一節課要交,你吃完飯趕緊寫吧。我剛才在實驗室里待了兩個多小時才寫完,上手挺費時的。”徐韶玨登時從浴室里探出了頭,“你寫完了?”瞿彥東抱著手臂倚靠在墻上,看著他道:“要我幫忙?”徐韶玨說:“幫忙上個手,好讓我省點時間啊。”瞿彥東笑道:“平時沒見你找誰幫忙,問什么東西都是一點就通,到我這就變得這么不客氣?”徐韶玨道:“我找紀鐸的時候你沒看見而已,他不選這門課我不就只能找你?”瞿彥東隨手將掛在墻上的浴巾拋給他,“洗完了就出來,別磨磨嘰嘰的。我去你房里等你。”看他這樣徐韶玨還挺得意,三兩下擦干身體穿上衣服,一回到房里便在背心外面套了一件運動外衫。瞿彥東坐在他的書桌前撥弄桌上的擺設,見他的筆記本電腦合著,順手就翻起了屏幕。“徐韶玨……”瞿彥東的口氣里夾著笑,“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愛好。”徐韶玨抓起毛巾搓了幾下頭發,一臉不明所以地沖他走過去,問:“怎么了?”瞿彥東把電腦轉向他的方向,笑得意味深長,“沒心思寫報告,看這種東西倒來勁得很。”徐韶玨俯下`身一看,這才想起昨晚沒看完的片子忘了關。畫面中的小零被四肢大開地綁縛在懸掛在雙杠上,一個戴著墨鏡的一號正掐著他的屁股在他身體里進出。徐韶玨一拳砸在他肩膀上,“我電腦里的片都是去你那拷的,到底是你愛好還是我愛好啊?”瞿彥東調侃道:“我也是批量下的,凡是看著不感興趣的拉進度條大致瀏覽一下就可以刪了。這片子你看得下去?做零的都扭成這樣了。”“你懂個屁,就是要姿勢難受,做起來才刺激。”瞿彥東笑著罵道:“神經病……這種姿勢一搞得不好就抽筋了,做到一半叫你馬上停下你覺得刺激?”徐韶玨隨口便問了一句:“那你喜歡什么樣的?”瞿彥東注視著屏幕,將鼠標移到進度條的位置,“我喜歡屁股翹的。最好是皮膚白,腿長,腰細,上了床又浪又辣那種……還有九分鐘,看完這個再寫報告?”徐韶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平放在鍵盤上的修長手指,一口回絕道:“要看你拿回去自己看,我才不陪你看片。”“又不是沒一起看過。”瞿彥東笑了笑,“你先把飯吃了。”說著他主動讓出了椅子,把餐盤推到了徐韶玨跟前。徐韶玨也沒客氣,一屁股坐下來,拿起叉子卷了面就往嘴里送。瞿彥東靠在桌沿看著他問:“大學志愿五選二,你打算怎么選?”徐韶玨低頭吸了口面,含混道:“看來看去都差不多,憑感覺選吧。”瞿彥東在他腦后捋了一把,“什么叫差不多?你考慮的那幾所大學你都一家一家地去看過了,難道不是各有千秋?”徐韶玨說:“我再想想吧。”瞿彥東笑了聲,道:“我已經決定好了。今天上午剛遞了申請。”徐韶玨不自覺地一怔,“你報了哪兩所?”瞿彥東說了兩個名字,接著問:“你和紀鐸聊過沒有?”徐韶玨又扒了口面,敷衍道:“我跟他專業不同,這方面沒什么好聊的。”瞿彥東說:“那好,你再考慮幾天吧。”事實上徐韶玨用來考慮的時間遠不止那么幾天。他在截止日的當天終于遞交了申請,并且在第二志愿的空白欄中填了一所和瞿彥東選擇相同的大學。瞿彥東問他最后的決定是什么,他整理了許久思緒才恍恍惚惚地說了一句,“我們要是都沒發揮好,就要再多做幾年同學了。”瞿彥東笑了,“你的意思是再也不想和我做同學了?”徐韶玨沒有接他的話。他在心里默默地計算日子,可算來算去也只有少得可憐的幾個月了。他清楚瞿彥東到底有多優秀,那是幾乎不存在任何發揮失常的可能的優秀。兩個城市、兩個相仿但不相同的專業、兩個截然不同的交際圈,都指向了同一個答案。他們之間的共同話題注定會變得越來越少,無論他愿不愿意接受,他或許的的確確地就要連同這段虛偽的友誼一并失去了。他一邊懊悔著自己沒有在志愿填報上作出完全一致的選擇,一邊又惶恐對方會不會發現他那點見不得人的齷齪心思。但最終他又不得不承認,也許距離才是最好的一味良藥,一味可以治愈他錯誤的動心和永遠盼不到頭的單戀的苦藥。瞿彥東在考試周伊始時忽然患上了感冒。起先只是嗓子疼,不出幾天便開始鼻塞,連續吃了一周維生素片也不見多少好轉。徐韶玨勸他去看醫生,被他以“除了有些不舒服不會影響到其他”為由拒絕了。前幾場考試他們四個都考得頗為順利,徐韶玨見他狀態似乎不錯,也就沒有再勸。哪知道試程過半,瞿彥東一直不算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