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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了不全是天氣原因好嗎?武漢好不容易有個涼爽點的夏天,你就不要唯恐天下不亂了。”易有橋:“我既沒吃冷食也沒喝冷水,不是天氣涼我也不至于拉肚子啊。”易生:“算了吧,粉不都是帶油帶辣的,你本來腸胃就不是特別好,稍微一不注意……這都是很正常的事,不要把責任推到天氣頭上。”“但是反季節確實不好。”爺倆正斗著嘴,邊上傳來不咸不淡但是絕對吐字清晰、電話兩頭都能聽到的易生他mama林淮川女士的聲音。林淮川女士用著她那聽起來很仙的、相當飄渺的嗓音,十分沒有格調地插嘴偏幫易教授:“天氣下降,地氣上升,萬物本該在夏季汲熱生長,驟然冷下來是有違天時物候的……怎么能說你爸爸隨便推卸責任呢?”原本司翟還是一臉‘雖然聽不懂阿姨在說什么但是感覺好厲害哦’的崇敬中帶著點呆滯的表情,聽到最后結尾的反問句忍不住噗嗤了聲,開始無聲狂笑。信奉西醫科學真理、并不吃這套傳統理論的易生嘆了口氣,對著他身旁笑得狀如羊癲瘋的司翟做了個‘我媽就聽不得我說我爸’的口型,他清了清嗓子,重新換了個對話角度:“爸,你要這么想,天氣慢點熱起來的話,我媽就能多吃點,也不至于瘦太多了對不對?”“這倒也是。”司翟發誓他絕對聽到易生的mama哼了一聲,他正想幸災樂禍地吐槽沒想到易叔叔也是個墻頭,下一秒現世報就砸到了他頭上,因為易有橋把話題轉移到了他身上。“既然最近上海那么熱,宅寶怎么樣啊?他有沒有好好吃飯?你得照看著他點,不能因為貪涼就猛吹空調,對循環系統不好,還是要吹吹自然風出出汗的。”司翟聽到這聲宅寶徑直哐得一聲重重把頭磕在了背后的墻上,他到現在還沒有適應易醫生、連帶著易醫生爸媽也開始叫自己羞恥的小名這個現實,每被叫一次都恨不得當場表演一個反復跳樓。然而易生聽到這話,無聲地看了眼在他竭力阻止下溫度仍然徘徊在22攝氏度的空調,又想起來司翟最近確實鐘情于一切不健康的食物而拒絕好好吃正經飯。于是他只是摸了摸司翟的腦袋以示安撫,然后頭也不回地繼續虛心向他家憑借一己之力日常看護他mama、同時還順利把他養大的金牌飼養員請教起來。“說起來他最近差不多一整天都呆在空調房里根本不肯出去,而且確實也開始苦夏了。不管做什么都吃得很少,自己做飯更沒心思,正餐食量銳減,現在體重還沒變化,但我看他這個光靠綠豆湯和西瓜、冷飲為主的不健康吃法,瘦也是很快的事了。”“前陣子剛有些熱的時候你媽也是這樣,一天根本沒怎么吃東西,只是簡單喝點綠豆湯解暑。”易有橋自豪地向自己兒子傳授他的經驗:“我也是才發現,苦夏的時候其實準備涼面也是可以的。面條煮得軟一些,只要不要放太厚的麻醬,也不要放辣椒油,少醋少鹽,灑上丁點香油和芝麻,多加上些胡蘿卜、黃瓜、紫甘藍、番茄和木耳,不到十五分鐘就能做好,你mama就很愛吃,甚至早飯都可以接受吃這個,還可以考慮搭配綠豆湯,你不妨試試。”“……我媽居然?!”聽到這里易生立刻動手記下了食譜,同時還得向投來好奇目光的司翟進行額外說明:“我媽一年到頭偶爾才會吃上幾口沾油星的東西,總數決不超過十次,而且多半還是從我爸碗里直接嘗的。在熱衷于大清早起來吃湯粉、拌粉、熱干面、豆皮等食物的武漢本地人當中……算了也別當中了,她根本不像個武漢人。”易生的mama林淮川是天生的小鳥胃、玻璃腸和貓舌頭,不僅不能吃多,不能吃燙,更不能吃辣,因此她的吃食基本沒有辦法在種類上下功夫,花不了太多心力。尤其是與需要熬湯熬粥的冬季不同的大夏天,當易有橋一個鍋灶上熱著準備給自己下粉的麻辣湯底,而另一個鍋灶里只寂寞地飄著顆雞蛋、遠處則能用余光看到一大盆菜葉子時,哪怕他已經和林淮川一起生活了半輩子,有些時候他其實還是會產生自己是在準備喂一只兔子或者一只鹿的錯覺。不知情的人看到林淮川吃飯可能還能感慨幾句怪不得林醫師身材和皮膚保持的這么好之類的,殊不知她這完全是由生理因素決定的特殊飲食習慣可坑慘易有橋和易生他們父子倆了。倒不是說林淮川會干涉他們兩個吃什么,而是林淮川同樣有醫生的職業病——她在默默旁觀他們倆吃了什么以后,會動手配藥茶給他們飯后喝、睡前喝、日常喝,有事沒事都能當水喝。雖然說不難喝,有的甚至還甜甜的,可是架不住那是藥茶啊!不是泛著奇特的陳年老茶的色澤,就是干脆看起來和中藥沒什么差別。易生初中高中被他媽用大水杯里的藥茶整整統治了六年,住校都沒能逃得掉。而且最氣人的是,他們高考完整個班的人出去吃飯,酒過三巡他們班同學經過熱烈討論把他死黨柳啟推出來問他,是不是身上有什么難言之隱,這才不動聲色地喝中藥喝了三年……這青少年時期實在太過濃重的心理陰影也間接導致了易生成年從業后堅決不肯向中醫低頭。“還有不是你奇怪過為什么我收拾廚房總收拾的那么干凈嗎?”說到這個話題,不禁想起了更加慘痛的一樁傷心事的易生幽幽地捂住了自己的臉,緩慢地靠在了笑得滿沙發打滾的司翟身上:“其實這次去了你就能感受到了,我們家現在住的是半山腰臨湖的別墅,綠化和生態環境都,特別的好。”他的口氣變得緩慢沉重起來:“我想,你在上海呆了這么久了,想必已經見識過南方的……蟑螂了吧?”司翟不笑了,他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接著他終于意識到了易生的言外之意,同時rou眼可見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到司翟明白了,易生不禁露出個慘淡的笑容來。“一切不過是生活所迫。”“咱們家哪有那么夸張?”易有橋聽了不禁十分不滿:“自從買了硼酸特制蟑螂藥以后,別說是家里,就是山上這一小片,蟑螂基本上絕跡了。”司翟在繼續狂笑中抽出了一個小小的空當吐槽道:“難不成舉家排著隊跳湖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