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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你沒事吧?!!說話啊!”“你說的沒錯。”過了半響,齊堯扁了扁嘴,緩慢地睜開了眼睛。他不敢看吳軒光的眼睛,只好讓目光輕輕地繞著對方衣領(lǐng)附近打轉(zhuǎn)。“我真的是一個自私又不懂事的人。”話剛出口,齊堯就感覺到不對。那股才被他壓下去的淚意再度洶涌地冒了上來,帶著讓他完全無法抵抗的架勢。強壓眼淚的這么一個短暫的過程中,齊堯不小心碰上了吳軒光的目光,他從對方瞳孔里看到有一大顆眼淚正從自己眼眶里滾出來。他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而吳軒光卻被他這么一個由不知情者看起來帶了防備和隔絕意味的動作嚇的魂不附體。“不不不不我說的不對!!!那些都是氣話!!真的!我的天吶我平常和你斗嘴的時候?qū)δ阏f了那么多更過分的話你不是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嗎!!!怎么偏偏這句聽進去了啊????你是不是哭了?啊你哭什么?”被使上了巧勁的吳軒光掰開了手,實在是沒法把眼淚藏起來的齊堯忍不住哭出了聲。吳軒光下意識地把他摟進懷里,安撫地一下下拍著他的后背。“好了,好了,乖啊,你今早生氣不理我以后是不是又玩得很晚?嗯?最后睡了幾個小時?沒關(guān)系啊,沒關(guān)系,休息不好的時候人的心理是很脆弱的,想哭就哭吧,哭出來也好。”“我、我就是突然覺得我其實很過分,越想越這么覺得……”齊堯枕在吳軒光頸窩里抽嗒嗒地哭個不停,很快就把吳軒光深色的外套領(lǐng)子哭得濕透了。他從吳軒光懷里掙出來,用力吸了吸鼻涕:“一直以來,總想把不喜歡交際的宅神帶到他不是很熟的人面前,自作聰明地想把他和大師兄拆散,然后又直接搞砸了……師母那么喜歡小孩子,見到宅神說不定會不高興,結(jié)果我不想著打掩護,還想著怎么變相為難他……我是不是一個特別糟糕的人,是不是你們其實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一一”“你胡說什么呢。”吳軒光強忍著怒意打斷了齊堯,他抽了張衛(wèi)生紙給對方擦了擦眼淚:“你知道老師為什么有時候喜歡叫你傻老幺嗎?”齊堯自己抽了張紙用力擤鼻涕,同時搖搖頭。“因為你像個小太陽……哪怕周圍的人烏云壓頂、你也不是很高興的時候,你也還是亮閃閃的。有點太亮了,所以有時才看起來傻乎乎的。”吳軒光用拇指蹭著他的眼角,柔軟地笑了笑:“沒有人會抗拒一個百分百友善又快樂的人靠近的,特別你喜歡誰的時候,真地恨不得把整個心都掏出來塞給對方,這樣被坑過幾次了?可是大師兄教了你這么久,我訓(xùn)了你這么久,你還是這樣。除了傻以外,哪里糟糕?而且這個傻有的時候其實也不能說是壞事……”見齊堯想反駁,吳軒光立刻找了能最快說服他的例子。“你的宅神,和他玩的特別好的、可以說在現(xiàn)實生活中私交過密的一只手就能數(shù)過來吧?先說Death,和司翟高中認(rèn)識的對不對?兩個人都熟悉到雙方父母都見過面大致了解對方家庭背景了,而且倆兒子再不談戀愛說不定就要逼他倆搭伙過了。然后是White,大學(xué)校友,機器人大賽接觸了快半個月以后才熟悉,最后才混到一起玩的,White剛畢業(yè)在上海找工作期間不是在司翟那里借住了小半年嗎?恐怕雙方連對方睡覺打呼嚕響不響說不說夢話都一清二楚。還有那個小疑,不也是和司翟父母熟識才能拜托司翟給他指點競賽嗎?”吳軒光嘆息著戳了戳齊堯的額頭,最后恨鐵不成鋼地總結(jié):“你們五人小團體,只有你一個是線上和司翟認(rèn)識最終才發(fā)展到線下的,而且你有被另外幾個人排斥嗎?你要是真那么糟糕司翟當(dāng)初會和你線下相約吃喝玩樂并且同意你上門蹭食嗎?他是粉絲不多還是線上朋友不多?”齊堯聽著聽著,眼睛幾乎可以說是在閃閃發(fā)光了。等到吳軒光做完總結(jié)性陳詞并且把打包的拉面強塞到他手上后,邊吃邊傻傻地笑了半天。吳軒光看著他,看著看著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全情投入,竭盡所有可能,不給自己留下任何一點遺憾的機會一一齊堯是他們所有人都開心頂在頭上的小太陽。雖然這個小太陽有時……好吧,是經(jīng)常的有點煩,話有些多。可這不妨礙他們感覺到倦怠的時候靠近他一些,從他那里無聲無息地帶走足夠的光和熱,聊以慰藉。這樣的齊堯,又有多少人會真的討厭呢?特別是對于他來說。“說起來,剛才你說教我的樣子和二師兄好像呦三師兄。”一碗面下肚,樂顛顛地吃起自己點名的蛋糕卷的齊堯恢復(fù)了點正常思考的能力,也有勁吐槽了。“全部都是反問句和疑問句,哇,感覺自己猶如不知道答案一臉懵逼地被老師思路牽著走的小學(xué)生。”他哧哧地笑了起來:“二師兄在家里肯定沒少用這招對付秋秋,無形中把小姑娘帶得一愣一愣的反而就乖乖聽話了。”“你也沒比才上幼兒園的秋秋好到哪去。”吳軒光翻了個白眼,把齊堯往沙發(fā)那頭硬推了推,一屁股緊挨著他坐下了。“在實驗室燃燒生命的我也又累又餓啊,怎么就沒人安慰下我脆弱的心靈。”他也伸手拿了盒蛋糕卷,看了眼,確認(rèn)是普通的奶油味,吃了不會引得齊堯亂叫,這才打開開始吃。“不要那么多話,快點吃,吃完回宿舍洗澡睡覺,看看你眼睛下面的黑眼圈,給你手里塞根竹子肯定有人把你當(dāng)大熊貓。”同樣點燈熬油累得不行的吳軒光這么一靠不得了,仿佛放掉了全身的氣那樣,他徹底癱軟在了沙發(fā)上,睡衣洶涌襲來。在失去意識前他趕緊把嘴里的蛋糕猛塞了下去,省得自己睡夢中不小心被噎死。“卷子就放在那里,你不要管了,最后剩下的我來,你來做重點歸納簡直是事倍功半的典型。”吳軒光用最后的力氣叮囑齊堯:“就是你準(zhǔn)備出發(fā)去老師家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把我叫起來……”他維持著還抓著蛋糕盒的姿勢,就那么抵住沙發(fā)睡著了。齊堯輕輕地從吳軒光手里把盒子抽了出去,他想了想,沒有聽吳軒光的話就這么回宿舍去。雖然同是苦逼醫(yī)學(xué)生的他深知這個時候恐怕在吳軒光耳邊放二踢腳對方都不會醒,可他仍然慢吞吞地放緩了自己的動作幅度,小心地把面前攤著的卷子收攏過來,重新拿起筆,開始做吳軒光口中‘事倍功半’的最后0.5人份工作。今天上海是個明麗萬分的春日,下午兩三點太陽好得嚇人,而且既不熱也不冰涼,曬在人身上是種體貼的溫暖,甚至還有棉織物觸感般微風(fēng)從開著的窗戶吹進來。辦公室千篇一律的藍(lán)色窗簾在這樣的風(fēng)吹動下悠閑地?fù)P起,帶來船帆張開時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