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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七彩光bilbil閃爍個不停的鼠標。

而易生保證他這個澡最少泡了四十分鐘,畢竟他差一點抵擋不住睡意在浴缸里躺平。

也就是說司翟至少玩了四十分鐘。

易生看眼屏幕,呵,果然是在快速匹配守望先鋒里的新對局。

你還真上癮了是吧?

易生扯下了脖子上的毛巾:去睡覺?嗯?

司翟心虛地退出了游戲:我日……常摸魚,不對等等易醫生你怎么進來的?。?!

很好。

非常好。

這個人,因為玩的太專注,儼然忘記了今天他用的是夾在書房和主臥中間的大浴室。

所以你光鎖房門有什么用呢浴室門不管了嗎?

我早猜到你會鎖門了。

究竟鎖個什么勁啊我是你mama會查房嗎?

況且不是你讓我監督的么。

易生冷酷地以居高臨下的壓迫姿勢看了司翟一眼:你到底睡不睡覺?

被嚇到的司翟一邊瘋狂搖頭一邊說漏了嘴:不不不不我不睡了昨晚睡的太早我現在一點也不困早上七點自己就醒了現在這個精神狀態感覺還能再浪三個小時!?。?!

易生:你是毫無自制力的小學生嗎?。。?/br>
我是你們敬愛的阿宅:血源詛咒截止至路德維希物品掉落明細附概率玄學(表格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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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生:不想睡就好。

司翟:易、易、易醫生你要干什么??

易生走到司翟身后,第一次沒有坐那個懶人沙發,而是直接坐在了司翟的床上。

司翟:噫?。。。?!

易生聞聲望去,那一瞬間,他產生了一種司翟頭頂的卷毛都炸得繃直了的錯覺。

然而繼不尊重司翟隱私后,易生毅然決定繼續不尊重司翟的私人空間。

他拍了拍司翟被子揉得十分抽象的床:介意我睡這里嗎?

看的出來有些介意但是慫到不敢吭聲敢怒不敢言的司翟:……不介意。

易生擰開房門,和善地沖司翟笑了笑:我現在去抱我自己的被子和枕頭,建議你在我再次問出那句話之前能夠對得起你自己的羞恥心。

司翟:知道了……大概。

易生:大概什么?

司翟:我知道了知道了?。?!

司翟:可是易醫生你好兇!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溫柔又善良的人!所以才會將監督的重任委派于你!可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像組長一樣!翻起臉就絲毫不顧及我們的父子情誼!

易生被話里的隱藏信息氣到差點倒立:你原來工作的時候也經常扔著正事不干跑去各種玩?

司翟:嗯……可是每次我都在死線前搞完了???

易生:我給你講,像你這種人敢在我們科室干活,早被我們主任殺掉焚尸一百次了。拖延癥是病,必須得治啊小朋友。

司翟:哦漏漏漏!拒絕和現充討論這個問題!eonbi…咳咳!honey!快睡覺!

□□中:

A群:

A:我日哦宅神也太可怕了??!

B:怎么了怎么了發生什么了?

A:媽呀這是打了多少遍才能把神血寶石的統計表格這樣搞一份出來?!

C:咦不對啊,宅神昨晚不是守望排位在上分嗎?

D:臥槽宅神這個強迫癥收集狂魔……

E:嚇死我了,這是把舊亞楠的地皮都刮禿了吧?

F:對哦,感覺最近宅神沉迷屁股難以自拔的樣子

E:他哪有時間去做這個??

A:啊,出現了……

B:月經三問……

D:宅神的美國時間是從誰哪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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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躺在上面感覺就像陷進了云朵里”真的不是童話過于夸張的修辭手法。

易生剛躺上司翟的床,就猛地陷入了一陣惶恐。

——剛才坐在床邊的時候也只是覺得這個床很軟沒有想到竟然軟得讓人感到害怕!

——還有這么軟的床墊根本沒有施力點長期睡在上面不會對脊椎特別不好嗎?

——唉果然還是年輕睡慣了硬板床的老年人現在光顧著擔心自己會不會掉下去了。

司翟:易醫生?只拉著紗簾沒關系嗎?

易生回過神:沒關系的。

司翟:那你睡吧……我繼續剪視頻了(猛搓臉)背后有個監工頓時整個房間氛圍都不一樣了。

易生:阿宅?

司翟:啊?

開始犯困的易生:中午午飯就不要叫我了。

正在打開第二臺電腦的司翟:好的,其實我也沒打算吃,剛才吃的太飽。

眼睛閉上了的易生:等會……你記得把吹風機收起來。

正在連接手柄的司翟:我知道啦,易醫生早安,快睡吧。

完全放空僅憑下意識在說話的易生:……你繼續昨天的部分……應該不會怕了吧?

易生:……也早安……

他沒再聽到司翟的回應,他睡著了。

微信中:

(江浙滬包郵又有什么用)

暴雪爸爸我愛你一萬年:臥槽??!臥槽?。?!

暴雪爸爸我愛你一萬年:宅!我宅!!我愛你!

暴雪爸爸我愛你一萬年:你居然這么快就把掉落物品的搞出來了?。?/br>
暴雪爸爸我愛你一萬年:簡直再造父母救世英雄!

WhiteTUT:你語文體育老師教的吧?

WhiteTUT:會不會用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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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爆睡,醒來理所當然地差不多錯過了晚飯。

易生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人像灘糨糊一樣被牢牢地糊在床上,不由得陷入了我是誰我從哪來要到哪去的哲學系懵逼發問,根本沒有力氣去夠一下枕頭下面的手機。

不過應該是很晚了。

窗簾還是沒有拉上,可是外面再沒有一點光透進來,天應該是已經黑透了。而屋子里由于只開了一盞電腦桌前的小臺燈,光線溫暖地昏暗。

易生從過于柔軟的被褥中掙扎出來,半躺著坐起來,從他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司翟的一小半側臉。

隱藏在陰影和卷發下,過于白皙的皮膚在暖橘色的燈光下被照亮了,下顎和鼻梁線條利落,棱角卻圓潤可愛,靜謐得像是一幅畫。

然而下一刻易生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機蹭得摔到了地板上,帶著巨大隔音耳機理論上什么都聽不見的司翟福至心靈地轉過頭來,嗷嗷地喊:

易醫生你終于醒了我餓了我不想做飯我們出去吃吧?。?!

……什么氛圍都沒有了啊謝謝。

易生挫敗地掀開被子:你想吃什么?

司翟啪得一下隨手抄起一個桌子上喝空了的可樂瓶戳開了大燈,興沖沖地建議:我們!去吃鐵板燒吧!

易生還能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