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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冷不淡地點了點頭,發出一個“嗯”字。“說起來,這西隴州幾乎有大半的客棧都被包下來了,不如跟我來,我為你們找個好點的客棧住下?”歐陽看了看身后的客棧,明白寂淳宿冉二人是要找客棧落腳的,于是開口道。“敢問歐陽公子,是何人將這里的客棧包了?”寂淳微微皺眉,他自來是不喜麻煩別人事情的,這樣一來他便不得不承情了。“是葉幫主和其他幾位掌門,他們道既然他們是先行過來的人,便有責任為之后到來的友人提供住處,所以便全包了客棧,只要是有人踏入西隴州,入住了這里的客棧,都會有人提前通知?!睔W陽也不知是有意無意,言語間聽得出來是不喜葉幫主等人的做法。寂淳聽后也對此行為有些不喜,但既然事實己然這樣,便接受吧,既然到了這西隴州,便誰也瞞不住,他點了點頭道,“那勞煩歐陽公子為我們安排住處了?!?/br>“大師不用客氣,跟我來吧,沐公子薛神醫也在那個客棧呢,正好會合?!睔W陽以尋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寂淳實在是見外了,說著便自動走到了寂淳的右手側,與他說起路上的事來。宿冉黑著一張臉走在寂淳左手側沉默不語,耳畔聽到的和尚與那歐陽以尋談笑的聲音甚是刺耳,不知不覺間,他的腳步加快了幾分,刻意要跟這對不要臉的男人拉開距離,心里暗暗罵道,死和尚,當著本座的面竟敢這般輕浮,當真是本座太寵你了!宿冉正在心里暗暗思考怎么收拾這和尚,手卻突然被抓住,被完全圈在了一個溫熱的寬大掌心里,他微微側過臉瞥了一眼,見寂淳臉上不動聲色,手掌卻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將他拉到了他的身邊,不知為何,這個放肆的舉動不僅沒讓他發怒,氣反倒散了許多。第八十—章歐陽以尋自然是看到了寂淳的小動作,但他并沒有表現什么,自顧熱情地朝寂淳繼續講著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也不在意寂淳究竟是否認真聽了。寂淳宿冉兩人跟著歐陽走了一陣子,便來到一家豪華氣派的客棧前,剛進門里面的小二就過來招呼,“歐陽公子,這是您的朋友?”“對,這位是寂淳大師,這位是宿公子,你盡快安排兩間上房,”歐陽以尋顯然是這里的??土?,猶如主人般為客人準備著。小二聽后殷勤地道了聲“是”,轉身就要去安排,卻被寂淳喊住了。“等等,麻煩施主尋一間客房即可。”寂淳出聲阻止即將離開的小二,囑咐道。歐陽以尋有些錯愕,疑惑地轉過身面向寂淳解釋道,“這里房間充裕,不必節省的?!?/br>寂淳搖了搖頭,卻并沒有解釋什么,只是眼神很堅持,歐陽無奈只好朝小二擺了擺手,“那就一間吧。”說完,找了張桌子點了壺清茶,邀請他們二人坐下品飲。“這里的茶味道香醇,回味無窮,兩位請吧,”歐陽為寂淳宿冉各自斟了一杯茶,點頭示意他們不必客氣,他自己便端起茶杯湊到唇邊輕抿一口,那茶杯是碧玉做成的,配上歐陽那如玉的手腕,猶如天上謫仙,風流自成。“多謝歐陽施主,”寂淳客氣地朝歐陽點了點頭,細細品著茶,品茶間他也想起了正事想問詢一下,“不知沐公子薛神醫在何處?”“想必是出去了,待我問一下,”只見歐陽微微抬手,那邊的小二便連忙跑過來,他問道,“沐公子薛公子在房里么?”“回公子的話,他兩位一早便出去了,還未曾回來?!毙《卮鸬?。“嗯,你下去吧,”歐陽淡淡地回道,轉而看向寂淳,“都在這客棧里,早晚會相見,大師莫要著急,有什么問我也是同樣的。”“不知現今葉幫主打算如何,我等也好必要時相助?!奔糯疽恢币詠矶加幸苫蟮?,既是這地芒的具體地點知曉了,為何在這西隴州里所有人還是那般平靜,按他們這些人的性子,不把這西隴州翻個底朝天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吧。“這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西隴州這里有個叫煞陰門的教派,頗受當地人敬重,而地芒在這西隴州的消息還是那門主親自書信過來告知的,它就處在當地最陰邪的山上。據那門主所說,如果莽撞沖入山上會觸動天威,江湖將要生靈涂炭,而煞陰門世世代代守護這個秘密,直至現在,該是地芒出世的時候了。但問題在于,煞陰門門主有事外出久未回歸,不過好在事先約定近幾日便會到來,因而現在西隴州的眾人都在等待那門主?!?/br>歐陽以尋提起這事,神情也嚴肅起來,慢慢將自己所知告訴寂淳宿冉,說完之后反問道,“不知寂淳大師這些時日去了何處?想來都是往西方向走的,竟也無緣與您相遇?!?/br>寂淳被這突然的問話鬧得不知該怎么回答,他看了一眼宿冉,見宿冉沒理他,他沉默了一陣子才開口道,“臨時遇到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與你們岔開了時間。”“原來如此啊,”歐陽以尋點了點頭,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似的,抬頭朝寂淳道,“我方才想起要事來需要過去一趟,您二位先在此歇著,得空了我來拜訪?!闭f著,朝二人點了點頭告辭而去。恰好這時候小二過來說客房準備好了,他們也不喜在這嘈雜的大廳里呆著,遂上樓休息,進了房間后,寂淳倒了兩杯清茶正要給一旁坐著的宿冉遞過去,就被宿冉冷冷地瞪了一眼,他正想說話卻被宿冉率先出聲打斷了。“寂淳,本座問你,你現在是什么身份?”宿冉眼睛微微瞇著,銳利的眼神里閃著冷光,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和尚。寂淳愣了一愣,摸不清頭腦,索性上前一步伸出手臂,從背后將宿冉整個圈在了懷里,下巴擱在這個發了威的教主肩頭蹭了蹭,柔聲問道,“何故惱了?”宿冉倒也沒推開和尚的懷抱,只不過還是氣勢不減地斜過臉瞪著寂淳的眼睛,質問道,“本座看你和那歐陽公子相談甚歡啊?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給本座清清楚楚聽著,你寂淳生死都是本座的人,休想再念著旁人!”耳旁聽著宿冉霸道的命令,寂淳絲毫沒覺得不適,心里反倒對宿冉喜歡心疼得緊了,他在乎的人也同樣將他放在心里,是何等的幸運!更何況,他對這歐陽以尋根本沒有半點別的心思,只是言語之交的朋友罷了。“我心里從未有過旁人,”寂淳輕笑著湊下身,將宿冉的耳垂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道著情話,“只有教主一人……”宿冉本來在生氣卻被寂淳這么突然調戲了,有些下不來臺,于是惡狠狠地推了身上這越發不正經的和尚一把,陰寒著一張俊臉掙脫開和尚的懷抱,拉開了彼此的距離,很是嚴肅地將衣擺整理了一番,之后斜瞥了寂淳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