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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是滿足與期待,也是充滿慈愛地看著宿冉隆起的肚子,宿冉被這兩人看的不適,冷哼一聲自椅子上站起來,耳根子卻有些發紅,聲音低沉中帶著些許惱羞成怒,“少見多怪!”說罷慢悠悠地朝里屋去了。“寂叔叔,師父……師父生氣了么?”梁正眼里有些泛淚光兒,巴巴地看著寂淳。“沒有,你師父他累了,進屋里休息會兒,”寂淳安撫性地摸了摸梁正的腦袋道,“我去做飯,你自己在屋里玩吧,書架上有書,桌子上有糕點。”“寂叔叔我幫您,”梁正這才收了即將落下來的淚珠,扯了扯寂淳的衣角道。“好。”寂淳笑笑,帶著小孩進廚房給自家教主大人做飯吃。午飯過后,寂淳喊梁正去東屋休息,上次因著床的事情兩人吵過一次,之后和好了還是決定把床做好,以備不時之需,外面的雪還沒停,更有愈下愈大的勢頭,天色也有些陰沉沉的,正是睡午覺的好時候。把梁正安置妥當了,寂淳也便回里屋休息,此時宿冉己然躺在床上了,他脫去鞋子翻身上床,習慣性地側了身子從身后攬著宿冉的腰,手掌正好放在了宿冉的隆起的肚子上,知道宿冉此時還沒睡著,他猶豫了一陣,還是將壓在心里很久的話說出來,“孩子生下來后,不去找地芒了,好么?”“不行,”幾乎是沒有半點猶豫,宿冉直截了當地回答,語氣堅定不容置疑道,“地芒,本座勢在必得!”不得不說寂淳心里是有些失落的,但也不是沒有料到,他也早猜到了宿冉的反應是什么,只不過……只不過還是想問……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聲道,“好……我陪你。”聽到和尚的回答,宿冉自然是滿意的,將手覆在了寂淳的手臂上,輕輕拍了拍,聲音比之前那句溫柔了許多,狀似安撫道,“得了地芒,本座便帶領魔教統治了整個武林,到那時,只要你愿意,你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還有……”他停頓了一下,此時他也不清楚他對于肚子里這東西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但他還是愿意為了和尚,接受這個家伙的,他繼續道,“你不是很期待這小東西么,等你我二人老了,他就是這武林的主宰。”雖然宿冉的想法與他的想法相差甚遠,但令寂淳感動的,莫過于宿冉將來的計劃中有他,有他們的孩子,這就夠了,什么地芒,只要這人想要,他又為何不能幫他得到?轉眼間就是除夕夜了,這天寂淳明顯感覺出宿冉不太對勁幾,跟他說話卻總是在出神想著什么,因著是年夜飯比之往常不同,按例都是要豐盛許多的,所以寂淳忙著做飯也沒去打擾這人的神游,進廚房忙活完畢,將一道道菜端上桌,取了酒放在桌上,他才去凈了手進里屋去叫人。此時外面已是天黑,外面的煙花炮仗聲響個不停,過年的氣息也甚是濃郁,而里屋卻是一片黑暗,寂淳心里有些摸不準宿冉這是怎么了,推門進去點了一盞燈,朝床邊走去,只見宿冉平躺在床上發呆,他彎下腰來伸手摸了摸宿冉的臉,柔聲道,“怎么了?”停了一會兒,宿冉才開口道,“沒事,去吃飯吧。”說罷,從床上起來,自顧走在前面,沒有解釋什么。寂淳心里疑惑但也不想這時候問,還是先吃了飯再說,兩人至飯桌前吃飯,看到這滿桌豐盛的菜色,宿冉也漸漸從郁悶中出來,取了筷子嘗一口,扯出一個笑容道,“手藝長進了不少呢,”說著,挑了寂淳喜歡的菜喂給他吃。看著宿冉露出了笑容,寂淳也莞爾一笑,張嘴吃了宿冉喂給他的,之后兩人時而為對方夾菜,時而閑聊著,突然間他想到一件事,開口問道,“這么久了,我方才想起來,還不知教主貴庚幾何?”宿冉也一愣,恍然發現他與這和尚認識相處這么久,竟然不知他年歲多少了,想來也是可笑,于是他回答道,“過了明日便是二十四歲,你呢?”二十四?寂淳驚訝地看了眼宿冉,心道這人看著比自己小,倒不知年齡竟比他大了幾歲?他心里有點小不適應,有些尷尬地回道,“我……明日之后便是二十了。”“哦?二十?”宿冉的眼睛彎了彎,促狹的眼神盯著眼前的和尚,打趣道,“真是個小和尚呢,哥哥以后會保護你的。”寂淳瞥了一眼笑得蔫壞的宿冉,開口糾正道,“不是哥哥。”“怎么的?本座做你哥哥還不樂意?”宿冉抿了一口酒,勾著嘴角笑道,“不識抬舉,別人哭著求著跟本座攀親戚呢。”說著,給正吃飯的寂淳夾了菜,還用筷子的另一頭戳了戳寂淳的手背。寂淳反手握住了宿冉的手,定定地看著宿冉道,“我跟他們不同。”被和尚認真的眼神弄得不知所措,宿冉胡亂點點頭道,“嗯,不同。”之后兩人又隨意閑聊了其他的事情,直至將肚子填的有些撐了,聽著外面鞭炮煙火的聲音,涼涼的夜風吹來,遂決定出門走走消消食,正好這房子外頭靠著小河,環境也甚是幽靜。兩人披了厚衣服,并肩順著小河蜿蜒的趨勢閑走著,冬夜的風不比往常,更何況是這外頭,不一會兒就覺得有些寒意了,寂淳伸出手去握住宿冉的手,將掌心的溫度傳遞給他,溫聲道,“冷么?”“還好,”宿冉裹了裹衣服,扭臉看向寂淳,輕聲命令道,“抱我,”聲音在寒夜里顯得有些縹緲,音色格外令人心動,更添了些許脆弱。寂淳自然不會拒絕宿冉的,依言從身后整個將宿冉圈在懷里,幸而他長得高大肩膀寬闊手臂也足以完全摟住穿著厚重的宿冉,這個動作讓兩個人都不再覺得寒冷,暖意在兩人身上流動,他的下巴擱在宿冉的肩膀上,溫熱的嘴唇貼著宿冉冰涼的耳垂,輕聲道,“我看你今日有些反常,是怎么了?”被和尚抱住,寒風呼呼地在耳畔吹過,臉頰感受著那人噴出的溫熱氣息,宿冉也不再被心里那種復雜的情緒牽絆了,停了很久,就在寂淳以為宿冉不會說的時候,他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罷了,若非是你,本座是不會提這些往事的。”第69章宿冉也將臉輕輕貼靠在寂淳臉上,全身放松地倚靠著身后高大的男人,開口道,“今日是……我父親的忌日……自小本座便在魔教出生,父親只是教中地位卑微的教眾,只因偶然一次他救了前教主從此得到賞識,很快便被提拔為了堂主,只記得那一日母親被教主手下一群人強行帶走回來后,父親就變了,脾氣陰晴不定,時不時辱罵毆打母親,記憶中的父親對母親是極好極溫柔的,可只過了那一天,一切都變了,直至母親病逝,父親也沒有半分悔意,我十歲那年除夕夜,他醉酒欲殺我……”宿冉的語氣總保持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