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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尚冷戰故意想遲點回來這件事是他考慮不周了,但他總不能說是因為前天夜里的求歡遭拒而故意不回來的,于是心虛地看向別處,口中嚼著饅頭含糊不清地解釋道,“教梁正武功忘了時辰。”一看宿冉撇著臉不愿再提的樣子,寂淳也不想追究,認真地看著宿冉道,“那今后再出去,告訴我一聲,好么?”宿冉最怕看到和尚認真的樣子了,這竟然讓他有種愧疚感,他只好點點頭道,“知道了。”剛說完,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將碗中的粥一飲而盡,聲音冷然朝和尚道,“東屋的木頭做床又是怎么回事?”寂淳一時語塞,聲音悶悶的,解釋道,“我……做床是……”說了半天,也說不出緣由宿冉斜撇了寂淳一眼,雙手環胸高高在上,冷聲道,“你若是不喜與本座同床而眠,便自去做床,本座絕不干涉!”“不是,”經了昨夜,寂淳不想跟宿冉生了嫌隙,他己然向宿冉表明了心跡,自然是想跟這人更親密一些的,這床……這床……他脫口而出道,“為孩子做的。”“啊?”宿冉顯然沒想到寂淳會這樣說,一時愣住了,孩子?他看了看自己挺著的肚子,轉身瞪著和尚冷聲道,“什么孩子?這只是個妖孽!”寂淳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宿冉以這種話來稱呼孩子,再怎么說孩子己與這人相伴了這么久,更何況這是他二人的孩子,怎么這人竟生不出一絲感情呢?用如此難聽的話,鄙夷厭惡的語氣來說,這樣的宿冉讓寂淳尤其不喜,漸漸地,他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神醫說過,他與普通孩子一樣,絕不是什么妖孽!”“你怎的知道?他是長在你肚子里了么?”宿冉反唇還擊,一下子起身,居高凌傲地冷冷瞪著和尚,心中大怒,這和尚竟因為這東西與他反目。“你!”寂淳也忍不住起身站在宿冉面前,濃眉緊皺,薄唇緊緊抿著,眼神中蘊含著責怪與怒意,今日他們剛剛確立了新的關系,他實在不想生氣,可是宿冉的話無疑戳痛了他心中最期待的存在,他強行按捺心中的怒意,沉聲道,“他是你的孩子!”“本座不會生什么孩子!”宿冉也被觸了逆鱗,怒沖沖地朝寂淳低吼道,“本座是男人!那東西只是本座得的病,到時間取出來便是了,什么孩子!簡直荒謬!”聽到這里,寂淳心頭的怒氣漸漸收住了,看著這個高傲的男人猶如女人一般挺著肚子與自己隱居在這隱蔽的山村里,突然覺得心疼,看著宿冉憤怒的臉色,他后悔了,他為何非要與這人爭辯孩子,等孩子出生之后或許一切都變了,自己何必同他因為這個吵起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方才的情緒緩下來,沉聲道,“罷了,是我的錯。”“哼!”宿冉冷哼一聲道,瞪著寂淳命令道,“三日之內將床做好,你去睡東屋!”寂淳皺眉想再說些什么,但在這樣的狀況下他又說不出來,他才剛剛與這人表明了心跡,知曉了自己內心的想法,正是想同他踏踏實實生活的時候,突然鬧了這么一出,猶如一場涼水澆在身上,剛剛升起的憧憬向往之情被熄滅。“好。”寂淳悶聲道,很明顯他宿冉這個決定是不悅的,但他也沒有拒絕,另一方面他也確實覺得再做一張床比較好。聽到和尚的這個回答,宿冉的怒火沒消反而更旺,他就知道這和尚有多蠢!又氣又惱下,他又不知該怎么處置這和尚,氣哼哼推門進里屋去了。看著宿冉滿臉怒容進了房間,寂淳越發覺得是自己的錯,是他沒有考慮到這人的心情,將這人惹生氣了,待他把這些鍋碗刷洗干凈后,去尋宿冉認錯吧,這人現在有了身子脾氣自然不好,無論說什么自己都要聽從。他默默地將桌上收拾干凈,心里念著如何讓宿冉高興,當他剛弄完事情想要進房的時候,院門被人敲響了,這時候會是誰呢?他走過去將門打開,進門的仍然是梁家小孩梁正,宿冉的小徒弟。看到梁正,寂淳忙叫小孩進來,一問得知是來尋宿冉學武功的,他讓小孩進了主廳內取了糕點給他吃,自己拐進里屋,見宿冉躺在靠椅上將書蓋在臉上昏昏欲睡的模樣,心想昨夜把他累著了,心里更加覺得愧疚,過去將宿冉臉上的書拿走,輕聲道,“累了便去休息,梁正學武的事我來就好。”宿冉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自躺椅上起來,搖搖頭道,“沒事。”說著就走出了門。“正兒拜見師父,”小梁正自從跟著寂淳進了主廳就沒動過,很乖巧地站在一個角落等待著自己的師父,看到宿冉出來后,一本正經地朝宿冉行禮。“嗯,今日便在院子里學吧,”宿冉淡淡地應了一聲,率先走出門,頗有一代嚴師的風范。小梁正連忙跟了出去,到院子中停下,眼睛瞅著宿冉等待他的指令。“先把昨日我教你的幾個動作,每個堅持一炷香的時間。”宿冉找了個矮凳子在走廊下坐著看,小梁正則擺開了架勢修煉基本功。寂淳則是按照宿冉的命令,進了東屋繼續拿著工具做床,刀子鋸木頭的聲音不斷,小孩在院中練著功,宿冉眼神銳利地盯著徒弟的每一個動作,時不時過去敲打一陣,很是嚴格。第60章快到吃中飯的時候,小梁正告辭了宿冉寂淳二人回家去了,寂淳也從東屋出來進廚房忙活中午的飯,宿冉閑來無事,也進廚房去幫忙洗了洗菜。二人吃過飯后,便回房中午睡,下午寂淳起床上山去地里看了看種的菜,拔了些長出來的野草澆了水,太陽落山前趕回家去。寂淳又特意去肖獵戶家買了些酒rou,想著晚上做些葷菜讓宿冉換換口味,回來的路上有人叫住他說是有封信給他的,他疑惑地接過,謝過了送信的村民,拎著酒rou回到家中。此時宿冉正在里屋沐浴,他也沒去打擾,看此刻天色還不晚,把買來的酒rou放進廚房,坐到桌前打開了那封信,是少林來的,看到信上是師父的筆跡時,他的心揪了一下,覺得很愧疚,他認真看完了整封信,信中沒說什么重要的事,算是師父給他的家信,他下山己然這么多月,師父思念擔憂,特意寫了信讓他在路上注意身體,師父的關切讓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他瞞著師父做了這許多錯事,也決定離了少林,而不知情的師父仍舊對他猶如親人,這種對比讓他心中無比的難過和揪心。他這輩子是跟宿冉綁到一起了,經了昨夜他再也無法留下宿冉一個人,而少林……師父……是他背叛了少林,辜負了師父對他的厚望與關切,他對不起師父,寂淳心中充滿自責與愧疚,掙扎在無盡的煩惱中,心里像是壓著一塊巨石,讓他無法放松,他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