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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和尚不可能存在那種心思,就單說這人是個男人,就更加不可能。這圓圓滑滑的肚子里躺著的是個小孩子,他寂淳的孩兒,再過幾個月他就要出生了,到時候他長得像誰呢?是生他的……父親?還是自己呢?不覺間,寂淳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淡淡的笑意,也不知這男人看到自己的孩子會不會變得溫和一些,現(xiàn)在的脾氣實在是太暴躁了。到了這人即將生產(chǎn)前,他便去找沐乜風(fēng)與薛藥,無論如何都要將這男人和孩子保下來,自那日之后他想了許多,雖說這神醫(yī)說孩子出生之日便是宿冉的喪命之時,但憑借他畢生的功力與醫(yī)圣谷高超的醫(yī)術(shù),他也不相信事情會走到那一步。想了許多,不知何時他竟也慢慢有了困意,進入了夢鄉(xiāng)。第二日,宿冉難受地動了動身子,雖然意識有些渙散腦子還未清醒,但他明顯感覺到了現(xiàn)在狀況的不對勁,為什么他會全身不著寸縷地睡在被子里,還是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想要動一下都覺得被什么東西擋著,他皺著眉轉(zhuǎn)過臉看了一眼,那張熟悉的面孔就如此近的出現(xiàn)在他眼里。隨著身子的轉(zhuǎn)動,他感覺到自己的肚子上仿佛放著個溫熱的東西滑落了下來碰到了自己的雙腿間,自己在被中全身赤裸,這個yin僧膽敢將他的臟手伸進自己的被窩中,還膽大包天地將手覆上自己的身體?!他是想死么!宿冉咬著牙瞪著眼,由于憤怒喘著粗氣,將全身力氣匯集到腿上,撩開被子一腳將這yin和尚踹了下去!只聽“嘭”一聲,正在熟睡的寂淳完全摔到了地上,硬冷的地板貼著身體,疼痛更加明顯,莫名其妙被踢下床,他捂著被踢中的小腹撐著地慢慢起身,皺著眉看向床上的男人,話還沒出口,下一秒他就立馬轉(zhuǎn)過了身子,臉色通紅。宿冉本抬起頭準備教訓(xùn)這和尚幾句,卻看到這和尚面色怪異地轉(zhuǎn)過了頭,更加覺得莫名其妙,剛想撐著床板下床,卻在低頭的瞬間看到自己大開著的雙腿,腿間風(fēng)情一目了然全被這和尚看了去,臉上又羞又惱,連忙將被子一扯遮住了自己的身體,只露著赤裸精壯白皙的上身,怒道,“死和尚!你給本座過來!”寂淳被身后床上的男人一叫,本能地轉(zhuǎn)過了身子,臉上的尷尬還未褪去,神色不自然地看向宿冉,難得地結(jié)巴了,“貧僧失……失禮了。”聲音再沒了往日的威嚴與莊重,竟像是做錯事被抓住的不安與慚愧。而他并不敢上前去,不是說他打不過這男人,而是他若依言上前去,定會被這惱羞至極的男人狠狠挖苦諷刺一番,或許還要挨上幾掌,因此,他站在原地沒有動,眼神落到了一旁不去看這男人。宿冉強忍著怒氣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剛想開口讓這人給他拿衣服來,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啊啾!”寂淳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看似惡狠狠的男人有種說不出的,嗯……有趣?不覺間自己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感覺到自己現(xiàn)在有些失禮,連忙正了正臉色道,“教主,貧僧去向主人家求些藥來,你在此休息吧。”說完,見宿冉木著臉不理他,他也只好出門去,到了院中見兩個老人家早已經(jīng)起床了,此刻正在小廚房里做著早飯。第31章此時雨過天晴,在院中都能聞到那泥土的清香,天已然明亮清澈,寂淳也看清了這座小院的布局,自大門進來左拐便到了院子,院東墻種著一片菜地,菜地的旁邊,用圍欄圈住了幾只雞,東南墻角是茅房,西墻處蓋著一間小廚房,此時老夫妻二人正在忙活著。“小師傅你起了?”老婆婆自廚房出來,笑吟吟地上前問候道,他念佛多年自詡為佛家弟子很看重眼緣,寂淳這嚴肅正派的言談舉止讓她很自然地去相信他。“阿彌陀佛,昨夜小僧冒昧闖了兩位老人家的住處,實在罪過,”寂淳看到這位熱情的老婆婆,心中感到愧疚和慚愧,他平生很少做出這等野蠻粗魯?shù)呐e止,只是昨夜實在是情況危機。“呵呵,不礙事不礙事的,你那位朋友可還好?”老婆婆接著問道,她記得昨日不止他一人來的。“回施主的話,小僧朋友昨夜淋雨現(xiàn)下有些著涼了,故來此向兩位施主尋些藥來,”寂淳恭敬地行了個禮,態(tài)度誠懇道。“誒!老頭子,我記得你前些日子受涼還剩了些草藥,是放在里屋柜子第二個盒子里吧?”老婆婆朝廚房內(nèi)喊道,只聽里面?zhèn)鱽砝蠣斪拥囊宦暋笆恰保敿礇_寂淳笑了笑,道,“我進去拿。”不一會兒,老婆婆自房中出來,手中拿著藥包朝寂淳道,“我去給小師父煎藥。”寂淳連忙上前一步,惶恐道,“實在不敢勞煩施主,您只管借小僧藥罐火爐,小僧自己去做些事情。”“沒事的沒事的,我們老兩口在家好多年沒人來過了,難得來個客人讓我們招呼,里頭早飯已經(jīng)做好了,小師父你去盛飯與你那朋友填肚子吧。”老婆婆推開了寂淳想要幫忙的手臂,笑呵呵的說道,看上去確實對于家里來了客人很高興。寂淳也不好再堅持,只好道了謝到廚房,老爺子已經(jīng)將飯盛好了放在一個盤子里,雙手遞給他,手指微抖眼神更是不敢直視他,看上去有些膽怯和害怕,“這……這”“昨夜是小僧給您老人家添麻煩了,”寂淳低著頭朝老爺子道歉,誠懇道。“沒……沒事,小師父你……你快去給你那朋友端去用飯吧。”老爺子顯然沒有放下恐懼與警惕,結(jié)巴說完,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捧著碗喝粥。無奈,寂淳也只好端著飯離開廚房,至昨夜住的西廂房門前,現(xiàn)實敲了敲門,只聽里面宿冉道了聲“進”,他才推門進去。此時宿冉已然穿上了昨夜留在椅子上的干凈衣服,有氣無力地斜靠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見他進來了,抬了抬眼皮,帶著明顯的鼻音問道,“這是哪兒?”寂淳將手中的飯碗放在床邊的小桌上,找了個矮凳子坐下回答道,“昨夜教主淋雨昏迷,情急下貧僧闖入了這里,有幸遇到兩位老人家心地善良,留我二人住了一晚并做了早飯。”“嗯,”宿冉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方才一個人在房里他也仔細回想了昨夜發(fā)生的事情,具體細節(jié)他也記不清楚,只記得昨個兒下午這和尚給他買衣服回來,也不知為何當時被一陣無名火氣昏了頭,甚至與這和尚打斗了一番,便出去買醉,后夜里下起了雨……再之后,便是今天早上發(fā)生的事情!寂淳抬眼看這發(fā)呆的男人,擔心桌上的粥飯放涼了,出言提醒道,“教主,飯要涼了。”宿冉斜瞥了他一眼,也沒說什么刺他,慢悠悠地端過飯碗,開始用飯,兩人相對無言。吃過飯后,寂淳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