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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安進去后,其他玩家也進來了,三哥牽著了吊死鬼同樣飄進屋里。 顧以安把目光看向了吊死鬼。 吊死鬼哼哼唧唧,“別看我,我是不會說的。” 顧以安目光一轉,落到六姐身上。 六姐笑了笑,“我身上是有對鬼怪造成傷害的道具。” 她理解顧以安傳達的意思,也愿意按照顧以安的想法行動,因為她和吊死鬼之間可有斷臂之仇。 六姐剩下的那只手,拿著道具對著吊死鬼的臉劃去。 幾秒鐘后,吊死鬼哭著說:“放過我的臉。我說。” 它這么容易就屈服,實在令六姐掃興。 六姐收回了道具。 吊死鬼哀嘆道:“我帥氣的臉啊。” 六姐笑笑,又拿出了道具。 吊死鬼連忙對顧以安道:“這是這位鬼觀眾沒想吃了他,而是把他轉化成了它們的同伴。” 同伴? 顧以安若有所思。 是它們缺少陪伴嗎?還是只是它們一個鬼太無聊? 她想起鬼王也是一副無聊,特別想找尋樂趣的模樣。 這一局的游戲難道是讓他們玩家留下來,成為鬼,給鬼當同伴? 玩家們面面相覷。 新手男玩家嘀咕一聲,“二哥真是艷福不淺。” 他們以為他只是死了,沒想到他其實是被棺材里的女鬼包養了。 吊死鬼倒是盯著這戶人家的屋子想了想,“我記得這位鬼友生前是八十多歲的老婆婆,轉化后,老人斑和皺紋都沒了,變得年輕漂亮了。” 新手男玩家不再說話。 六姐笑容帶上了一絲古怪。 三哥抽了抽嘴角,忍不住笑了笑。 大哥也不板著臉了。 大家心里頓時平衡了些許。 五個玩家,包括顧以安,心情不如之前沉重,放輕松了些許,離開了這間平屋。 玩家們重新回到村路上。 興許是吊死鬼之前掉腦袋的記憶已經在它的腦袋里不復存在了。 它先前老老實實地直播著,沒有做出自裁,或者引導玩家們殺死它的事情。 但這回,它看到玩家們是真的就要出村了,它沒忍住,又道:“你們別想了,你們是出不去的。” 可當玩家們問起它原因時,它又閉口不答了。 吊死鬼只是憐憫地看著顧以安道:“你身為鬼王的祭品,你還想逃出村,哼哼,鬼王不會放過你的。” 其他玩家先前在祠堂也聽到過吊死鬼用祭品來稱呼顧以安。 他們略帶好奇地看著顧以安。 顧以安頂著他們探究的視線,依舊鎮定從容。 她道:“我不是逃,我是替鬼王去看看外面。” 事實上,她就是打算離開這個地方。 吊死鬼嗤笑道:“說那么好聽,不還是想逃離這個地方。” 吊死鬼竟然智商上線一次。 顧以安淺笑,神色自認地否認道:“我可沒說。你想錯了。” 吊死鬼憤憤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想錯?你就是想逃!” 它沖著直播間告狀道:“鬼王,鬼王您還在看小的直播嗎?小的要舉報,這個祭品她想逃!” 顧以安鎮定自若道:“鬼王是不會信你的一面之詞。” 如果她猜得沒錯,鬼王應該到不了村口這么遠的地方。 顧以安沒有太擔心,她對其他玩家道:“鬼王不會輕信吊死鬼,我們繼續走。” 她的目光落在新手男玩家上面。 新手男玩家看著自己手上的直播間的彈幕,沖顧以安搖頭。 那些鬼觀眾知道玩家要出村后,它們的彈幕里還是什么都沒有透露。 玩家一行人走在了村外的大道上。 他們感受到了風,風吹動樹葉搖曳。 道路通往的遠處沒有燈光,一切都是黑黝黝的,但與天相接的地方勾出了它的輪廓,異常平整。 可能遠處是種植的樹林,整整齊齊。 玩家們這時都拿著紙手機照明。 如果光源亮度不夠,大家正好綁著吊死鬼,讓吊死鬼過來吹口鬼氣。 吊死鬼被玩家的行為,整得氣息奄奄。 直播間的鬼觀眾看它那么慘,也都不罵它了,改為勸它直播現場從人手中逃離。 吊死鬼被這些直播間的觀眾的彈幕氣得心堵,干脆看都不看了。 它看著玩家們還在朝遠處走去,它撇撇嘴,道:“你們放棄吧,與其死在外面,還不如被我們吃了。” 它又看看顧以安,“你身上有鬼王的氣息也沒用。鬼王祂自己都出不去。要不是你身上有鬼王的氣息,你們出村幾十米就得死了。” 顧以安聽了,道:“鬼王真的出不去?你當著直播間的觀眾,當著鬼王的面,回答我。” 吊死鬼剛還敢說話來著,一下子啞火了。 鬼王說不定就在直播間里,它剛剛只是逞口舌之快,讓這個祭品放棄出村的想法,可沒真想說鬼王出不去的。 就算鬼王真的出不去,它們這些小鬼也不能說老大出不去。 吊死鬼沉默了。 顧以安也沒指望能從它哪里得到回答。 她其實也猜鬼王出不去。鬼王出來一段時間,就得回玉棺里面補眠 。 幾個玩家又走了上百米遠的距離,他們頓住了腳步。 因為他們足以看清前方了。 他們原以為前方是樹林,但其實不是。 那不是由高聳的樹木構成的樹林,而是由無數藤蔓纏繞蔓延的高墻。高墻聳立,藤蔓依附其上。 高墻太高了,可能有上百米高。 即使相隔有一段距離,玩家們也只能仰望著高墻之上。 他們注視著纏繞高墻的藤蔓。 那些藤蔓靈活,像動物一般擁有生命力,它們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顧以安一行人的到來,它們如蛇一般在地面上迅速扭動上前,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來到了玩家面前,隨即它們的最前段高高揚起,像是蛇腦袋一般,盯著五位玩家。 五位玩家后知后覺,視線往下,看著和他們對峙的藤蔓。 新手男玩家道:“這不是祠堂的那個嗎?” 顧以安看著藤蔓上的尖刺,隱約記得祠堂里藤蔓纏住吊死鬼的那一幕,她道:“是它。” 藤蔓警惕著顧以安一行人,沒有毫不退讓,仿佛只要顧以安他們在前進一步,藤蔓就能對他們發動攻擊。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