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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她,或許是因為輔導員本身就對這起筆仙事件有所了解。 輔導員知道其他室友的死亡和她無關。 現在重要的是,輔導員到底在筆仙這件事上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她是一個幕后主使,還是一個知道些許真相的路人? 顧以安希望她是好人。 顧以安放慢了步伐,望了望頭上行道樹搖曳的枝葉。 陽光給樹葉涂上一層金光,它們透過樹葉的夾縫,隨著樹葉的擺動,肆意變幻著不同的圖景。 絢麗的景象讓顧以安的心稍微遠離了煩惱,再度恢復了平靜。 在距離顧以安不到五十米遠的地方,張哥等五名玩家拐出建筑物的轉角,一眼看到了道路前方那個仰望樹枝的身影。 男玩家眼尖道:“張哥!那個人,是不是她?” 張哥視力不差,自是認出來了。 他這回看到真人,更加確認這就是他認識的那個小顧了。 “是她。”張哥肯定道。 張哥轉頭看眼男玩家,這個男玩家似乎沒他想的那么蠢。 結果下一秒,男玩家直勾勾看著遠處道:“真人居然比照片還好看。絕對是那個女鬼嫉妒她!” 見到真人之前,男玩家可不是這個說法。 張哥手里的筆不受張哥控制,直沖男玩家頭顱而去,但它沖到一半,被張哥在半空中強行按住。 張哥的手微微一動,把他剛剛用來絆住筆仙的道具收起來,沒讓其他玩家看見。整個過程極快。 張哥使勁按住自己手里即將暴走的筆,一邊警告男玩家道:“閉嘴,你不要亂說話。” 女玩家們也看到遠處的那個身影,她們一時被迷惑了。 那個人站在那里,像是攝影師鏡頭下的封面女郎,氣質卓絕,不經意間奪人眼球。 越是同性,越能欣賞那種美。 女玩家們是被張哥他們的動靜喚回理智的。 她們看了看張哥手里的筆,又看了看仍然沉浸在遠處美人美景中的男玩家。 其中一個女玩家對張哥道:“張哥,要不我們直接讓它去找她?” 女玩家往顧以安所在方向看了一眼,示意張哥,他們坐山觀虎斗,讓筆仙自己對付去顧以安。 張哥搖頭,“它要是能自己去,不會拜托我們的。” 筆仙就在張哥手里,白天對鬼怪根本沒有什么影響,張哥他們擔心筆仙生氣,說話都是藏著掖著,十分隱晦。 這時,不知是不是他們的討論聲被顧以安聽到了。 顧以安收回了看向樹枝的目光,轉而看向了他們。 男玩家下意識地沖對方露出一個傻笑。 女玩家們有的因為剛剛的提議而心虛,有的則是有些害怕。 唯獨張哥,他不走尋常路。 他在顧以安看過來的那一瞬間,他朝顧以安沖了過去! 張哥的極速跑動卷起了空中的氣流,一陣風吹過了其他四位玩家的臉。 四個玩家茫然又震驚。 此時他們的想法詭異地統一。 張哥這是在搞什么?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不是說走過去,邀請對方交談嗎? 張哥這是想殺人? 不到五十米的距離,一個成年男性全力狂奔需要花費六七秒的樣子。 顧以安剛注意到前面有五個奇怪的人在看著她,其中還有個有些眼熟的男人。 她剛這么想,那個眼熟的男人就沖到了她的面前。 顧以安只來得及后退兩步。 男人倉促停住腳步,同時他把手上的筆往顧以安手里塞。 “小顧,這是你的筆。” 什么她的筆?哪里來的神經病? 顧以安再次退后一步,躲過了男人的動作。 那筆沒有人接,只得掉到了地上。 男人的目光也落到了地上。 男人發現那個危險的氣息還在,但是它不能動了。 顧以安身邊果然有古怪! 男人試探性地伸出腳,對著地上的筆一踩。 筆裂開了。 上面危險的氣息同時弱下去。 男人察覺這一點更是興奮了,他對著地上的筆又是干脆利落幾腳下去,都沒注意顧以安已經退到了五米外了。 過往的路人看了看男人。 一個瘋子。 他們離開了。 男人的行為讓顧以安感到困惑。 她隔著幾米的距離,打量著男人的長相。 她越看越熟悉。 這怎么像是她第一場游戲里遇到的那個欺騙其他玩家的男玩家。 “張哥?” 顧以安看向男人。 男人沒有否認,他的確就是張哥。 張哥在顧以安喊出他的這個稱呼時,他就知道了顧以安有游戲的記憶。 顧以安記得自己。 張哥擺出熟絡的笑容,道:“小顧,又見面了。沒想到再次見面,我還是玩家,你卻是這場游戲里的線索人物。” 顧以安看了一眼遠處的一男三女。 那四個人傻眼地望著張哥腳下的筆的殘骸。 他們神色中還顯出一點猶豫,似乎是不敢過來接觸她。 他們應該就是這場游戲的玩家了。 顧以安對自己的第四場游戲,總算有了點眉目。 張哥帶著筆過來找她,極有可能是為了筆仙事件來找她了。 顧以安是真的沒有想到,原來有一天,自己竟然成了一場游戲中的關鍵線索人物。 難怪昨天的黑字上說她不需要任何提示,原來她自己就是線索。 “你們的游戲和我室友召喚的筆仙有關?”顧以安雖然猜了出來,但還是想再確認一遍。 張哥點頭,“她們是新的筆仙。” 這件事顧以安早就知道了。 她十一天前就知道了。 而且,從校學生會干部發給她的表格上面提供的事件上看。 在她室友死后,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很平靜,但某天有人不怕死,跑到她原先的宿舍去召喚筆仙去了。 他們召喚出來筆仙,就是顧以安死去的室友。 從他們這里,筆仙徹底失控,才導致了后面一連串的死亡事件。 顧以安的目光落到了地上破碎的筆殼上,她道:“我身邊有古怪?” 張哥特意給她遞筆,甚至非得在她身邊去踩筆,這行為太奇怪了。 張哥絲毫不奇怪顧以安會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