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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魔先生定下他們七個玩家的死亡時間,看著他們一個個按照死亡名單里的時間死去。 玩家如何避開死亡名單上的死亡,成為大家如今必須要面對的問題。 顧以安現在的壓力不小,因為她是死亡名單里的第二個死者。 小偷死于第二夜。 事關自己的生死,顧以安不得不再次出聲詢問。 “惡魔先生,請問第二夜在多久后到來?” 這局游戲是惡魔玩的,游戲里的時間應該還是惡魔先生說得算。 顧以安想知道自己還有多久求生的時間。 “美麗的小偷女士,為什么不問問我如何避開死亡呢?” 惡魔先生的語氣很是關切。 但顧以安不會被祂的言語蒙蔽。 她記得惡魔先生沒有正面回答她上個問題。 惡魔先生這般和她說話,可能只是覺得很有趣而已。這點自知之明顧以安還是有的。 既然惡魔先生敢問,顧以安沒有什么不敢說的。 顧以安道:“那請問惡魔先生,我要如何避開死亡呢?” “很簡單。” 出乎顧以安的預料,惡魔先生居然格外認真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讓他們代替你死,或者你實現我的愿望。” 顧以安聽到這個答案,無話可說。 惡魔先生話里的惡意太大了。 答案里有兩種方法。 前者是挑起玩家之間的內斗,讓玩家自相殘殺。 后者無疑是條絕路。 祂一個敢自稱是神的,還敢說自己是惡魔的詭異存在,祂都達不成的愿望,玩家怎么能夠幫祂實現。 這兩種方法,顧以安哪個都不會選。 顧以安不說話,其他玩家死亡時間在顧以安后面,他們更不會輕舉妄動。 他們等著看顧以安的死亡,以便他們進一步了解這個游戲的規則。 惡魔先生沒有等到顧以安的話,似乎很是失望。 祂像是公事公辦一般,并不積極地宣布,“自由時間,任意活動。” 惡魔先生話音剛落,七位玩家視線里的祂憑空消失,只留下原地一張華貴的座椅。 惡魔一走,顧以安干脆利落地起身,離開座位。 “哎,小偷,你去哪里?不討論嗎?”有玩家開口問。 “去找生路。” 在第二夜來臨之前,顧以安得找到逃過死亡名單的方法。 惡魔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根本沒有告訴她第二夜在什么時候到來。 顧以安只能充分利用每一分每一秒了。 她可沒時間和其他玩家進行必定要浪費很多時間才能取得信任的談話。 惡魔先生說自由時間,任意活動,那他們按理來說可以離開這個房間。 嗯,按理來說。 雖然相處時間短,但顧以安發現惡魔先生一般不按套路出牌。 這讓顧以安很糾結。 她有點被惡魔先生搞怕了。總覺得自己即使猜對了答案,下一秒也會被惡魔先生無情推翻。 顧以安徑直走向屠夫撞出了大破洞的窗戶處,往下一看。 她看到了屠夫的尸體。 顧以安再往邊上一圈看了看。 周圍有破舊的建筑,五層高。 顧以安此時正好與破舊建筑的第五層的窗戶平齊。 可見她待的地方應該也是在一棟建筑的第五層。 顧以安所在的建筑的正前方是個cao場,cao場的升旗臺距離她這邊很近,正對著屠夫的尸體。 這里貌似是個廢棄的學校? 或許這和她上一次的游戲差不多,要走出這個空間才能觸發事情。 惡魔先生應該不會無緣無故讓他們故意活動。 顧以安轉身往右邊走去。 她一開始就看見這個房間里有道門。 她走得很快。 剛才問顧以安去做什么的玩家再度出聲,“小偷,小偷!過來一起討論下。窩草,這門能開?” 那個玩家瞪大眼,看著顧以安輕而易舉地扭動門把手,打開了門。 顧以安沒有理會身后的動靜,她看了一眼門外。 和這間房間里的干凈不同,外面的走廊的地上遍布灰塵,墻壁的瓷磚上也爬滿了污痕。 房間里和房間外是兩個世界。 顧以安又看了一下自己剛拉開的這扇門的正面。 由于年歲已久,不曾保養,木門底部的漆掉了很多,裂出了幾條木板的紋路,但上方釘上去的銘牌上的數字還能認出來。 503。 顧以安踏出了房間。 在她踩上外面地面的一瞬間,古怪的音樂聲在這片天地響起。 異常的事情出現了。 顧以安這時安心不少。 能觸發事件,那說明有生路可走。 這音樂似乎是鋼琴曲。 可是它的節奏太詭異,來回循環著幾個音符,飄蕩在寂靜空曠又無人的廢棄學校上空。 顧以安望見遠處有鳥雀撲棱著翅膀,遠遠避開了這片天空的范圍。 漸漸地,音樂聲里混入了小孩子們天真的笑聲。 在這種地方,這些笑聲分明透著詭異。 一個女童的聲音隨后響起。 “嘻嘻嘻,一起玩游戲。” “今天是第二天。” 無數重小孩子的聲音隨后重復,“今天是第二天。” 跟在顧以安身后的玩家,有人聽到這些聲音打了個寒顫。 他自言自語,“這是什么啊?玩的到底是什么游戲?” 其他玩家沒有搭理他。 大家都默契地站在原地,安靜傾聽著。 緊接著的在這片天地響起的,是女童歡笑的聲音,“又有人要死了。” 童稚的聲音搭配著細思極恐的話語,再加上她言語里的喜悅,讓在場的玩家心里升起寒意。 馬上是無數重小孩的歡呼聲,“終于又有人要死了。” 女童非常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