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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歡若平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

分卷閱讀16

    !這叫一報還一報,哈哈哈哈……”

黃絨絨東西是一只黃鼠狼,襲擊濮鑒后趁他昏倒失去意識之際,夾著尾巴溜回茂密的花草叢里。

溫祺蹙著眉,一邊替癱在榻上的星君搖著扇子,一邊輕詈他幾句:“孤掌難鳴,你跟一只貓較什么勁。”星君倒是得了便宜賣乖,把枕在腦袋下的香枕往邊上一推,得寸進尺地將頭枕在溫祺的腿上,取下束發冠的縷縷銀發鋪散在溫祺的袍子上,柔順垂落,星君還假裝□□不覺,哼唧著不適。

“我看你清醒得很。”溫祺淡聲道。

從他的語氣里聽不出情緒的起伏,星君索性耍起了無賴,更加明目張膽地枕靠在他的腿上。鼻尖上扇動的扇面帶來溫祺衣服上的味道,是一股熟悉而清淡的皂莢香味。通寶端了沏好的桂花茶進屋,又往熏爐里添了一點香粉,回頭看了一眼鎩羽而歸的少爺,一聲喟嘆:“一個被木天蓼熏得跟發情似的,一個被黃鼠狼熏得癱在地上,你倆也真是樂此不疲……”

聽聞事后,濮鑒捉住了那只襲擊他的黃鼠狼,而且把它的尾巴做成了狼毫筆,送給溫祺用。

“既然此生做不了溫祺手中的湘管,能親手為你制一支,也算得上是心中無憾了。”濮鑒喜笑顏開地將狼毫筆交到他手中。

“背上的傷,還疼嗎?”溫祺接過后將它鉤在筆掛上。

“溫祺你這是關心我了?”濮鑒親昵地湊近他,這個人都快貼了上去:“早知道我就多挨幾下,這樣你就能多關心我了!”

雖然嬉笑無心的星君在他面前向來沒個正經樣子,但他到底知道,濮鑒其實算得上是個凡事能獨當一面的君子,眼下說出這樣的癡話,無非是寬慰自己只為博得一笑,不想讓他因為那日花朝自己的頑固執意而心生自責。

“又在胡言亂語。”

一貫的清冷連訓責起人來都是惜字如金,一語中的,不帶半點廢話。

月華透過隔窗的縫隙傾瀉一地,桌上燃著一豆紅燭明明滅滅,當夜里只有四更天氣,溫祺忽然毫無征兆地嘔出一口鮮血,隱沒在他心臟里的青棘又開始作祟。心口的陣陣劇痛難以入睡,手中緊攥著濮鑒送他的那一方白玉,一直輾轉到后半夜疼痛漸才漸退去。白尾感到他的異樣,從如墨的夜色中躍入溫祺房間內,瞬間嗅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兒。溫祺正閉著眼睛側躺著,一只蒼白的胳膊無力地垂落在床沿兒上,眼底的皮膚泛著隱隱的青灰色。白尾豎著尾巴在溫祺的床邊來回繞了幾圈,幾度欲言又止之后才猶豫著開口:“其實……你心臟里的青棘,我是可以取走的。”溫祺緩緩睜開眼,氣息若游,沉吟半晌才開口:“取走?取走……你甘心嗎?你找顧顏找了那么多世,就這么輕易把青棘取走,等顧顏這世一結束,你就會找不到他了。”望了一眼透過窗子漏進來的稀薄月光,他闔上雙眼繼續休息。

“嘖,說的話真是不討喜。先不說人是不是你們找到的,單說顧家遵守了諾言,算是仁至義盡了,也算是我欠你們的了。只不過青棘一旦被取出,我不能保證你會發生什么事情。”

“意思是,我可能會死,也可能會活下來,是嗎?”開口閉眼間早已是氣促如絲。

案上紅燭早已熄滅,窗前皓月,依然錦銹叢中,身在繁華大千之中,到頭來定神一想,原來只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夢境。

“其實只要你與那只臭笨狗不再相見,就算把青棘留在心臟里,你還是可以活下去。”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溫琪緘默了,抬起手摸到了擱在枕邊的那塊白玉,攥在手里捏得很緊。身似浮云,心若飛絮,只怕不知所起的情早就由不得自己了。

第十六章

月缺月又盈,轉眼已到季夏,連日來陰雨霏霏的氣象并未有消停之意,漫天堆著石青的云朵,雨打殘花落的凄然頹敗帶著些灰色迷蒙人間。溫祺病勢尪羸,及至一夢醒來,早又天已過午。青棘如同一個無底的大洞,一日又一日貪得無厭地吸食著他的氣力。濮鑒前來時看到溫祺正坐在游廊中凝視著凋零的花瓣,倒是幽靜得很,白尾就臥在他的旁邊。他的溫祺有消瘦了,臉色也蒼白了幾分,愈發顯得憔悴,即便是熏爐里點了再多的茶香粉末,也難以掩蓋溫祺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兒,濮鑒心中了然——昨夜他又嘔了血,心痛之余伸開雙臂環抱住他,低下頭流連在他的頸間:“溫祺,你病了。”

溫祺怔怔地僵在原地,剛才分明還是覺得濮鑒近在咫尺,然而現在卻感覺不到他存在的氣息。濮鑒松開雙臂,對著他還望著門外發怔的臉揮揮手,溫祺卻不做任何反應,只是雙眼茫然地望著濮鑒來時的方向。

“溫祺,溫祺……”濮鑒輕聲喚著他的名字,可是面對著的溫祺神情依舊木然。

“你還在嗎?”溫祺忽然張口,他環顧四周卻再無人應答。

濮鑒駭然:“我就在你面前吶,溫祺。”

驚怒之下,濮鑒旋即掉頭飛身直沖到白尾面前,將它一拎,帶到屋子里。怒火中燒中的星君一揮手,砰地一聲將門關緊,直接把白尾扔在圈椅里,踩著椅子的邊沿,滿腔怒氣地伸臂攫住他的脖頸,將之拽了起來,白尾被迫現了人身。

“是你害他成這樣的。”

白尾被迫抬起頭,一邊快要窒息地痛苦萬分,一邊還似笑非笑地斜睨著濮鑒,嘴部掣動了一下,仿佛想笑,可有動彈不得。

“不是我,是你。”

濮鑒緊蹙著眉頭,手臂上的力氣絲毫沒有漸弱,他咬緊牙關,兩指一并,抵在白尾的額間。濮鑒看見了,而且看得清楚明了,看見了白尾的過往與曾經。

浸浸光陰掩藏著暴風驟雨,風雨之下的罪惡原形畢露,顧家祖上只為求得一世錦衣玉食,家世顯赫,而不惜將世世代代都出賣給這只修行千年的老貓妖:

“我能給你這一世的榮華富貴,不過要用你這一世甚至是你的子嗣都要來為我做一件事。”

“好……好……我做……”

“替我找一個人。你做不到了,你的子孫就要繼續找,直到找到這個人為止。”

“可如何才能找到這個人?”

“青棘本是由情所化的靈物,只能貯存在凡人的心臟里,找到他時,你自然會感受的到。”

深幽的青磚塔中,他卓立高臺,俯瞰著為了換取一世榮華富貴而愿出賣自己的人們。他雖然是一只長生不老,修行千年的貓妖,可終究難擋人世間的悲歡離合與生離死別。住在心里的那個人經歷生老病死,而自己卻長生不老,亦無力為他回天續命。三百次除夕,六百度春秋,他只能無奈地一世一世地尋找著他。踏遍千山萬水,每一世都在找那個人,執拗地尋找著,執著到幾近頑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