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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會上,皇上毫無預(yù)兆的下令拿下康郡王司徒煊,以及其朝中幾名黨羽。與此同時早有禁軍將整個康郡王府圍住,不許任何人進出,同時又有幾家官邸被包圍,卻沒這等客氣待遇,禁軍直接闖進府里,搜拿上下所有人等集中于院中,府內(nèi)所有財物全都查封。百姓們見禁軍出動,氣勢洶洶,早嚇的躲回屋內(nèi)不敢伸頭。朝堂之上,除了個別幾個大臣,其余人皆是滿面驚駭,不敢言語。皇帝端坐龍椅之上,令人將康郡王等人壓在下面,一擺手便有人捧上一只托盤。托盤內(nèi)有書冊、信件,皇帝掃了一眼,吩咐傳與諸位大臣閱看。大臣們一樣樣看了,越看額頭上的汗越多,直至雙手哆嗦,看向康郡王的目光驚疑不定。誰能想到自年輕時便不愿被官場所縛的郡王背地里竟豢養(yǎng)山匪、私通北地右賢王、意圖謀反呢?更有那一沓證據(jù),證明十多年前莫狀元與齊家大公子齊楠夫夫之死并非山匪報復(fù),而是康郡王求親不成惱羞成怒殺人泄憤,簡直太……“司徒煊,你可知罪?”皇帝平靜的面容下怒氣一點兒不少。司徒煊除了一開始略有慌亂外,便是滿面平靜,這會兒見皇帝質(zhì)問,更是輕聲笑起來。所有人都盯著他,不解他為何發(fā)笑,司徒煊卻是抬頭直視皇帝,只一句話:“成王敗寇。”☆、第96章諸事暫停風(fēng)雨來朝堂上的變故外人不得而知,當(dāng)聽聞時個個驚詫不已,誰都想不到康郡王會謀反。哪怕京城中氣氛有些緊張,卻控制不了悠悠眾口,人們少不得議論兩句。喬墨當(dāng)天也聽到外頭兵馬之聲,沒有慌張,只有漸漸的心安。于他、于林正而言,這些事自然是早結(jié)早了。三天后,林正從宮中回來了。林正并非是獨自回來,身后還跟著幾個內(nèi)侍,皆捧著賞賜。到了小院兒,這些人便對著喬墨一通恭賀,一時間根本沒聽懂,新竹已取了豐厚賞錢挨個兒給了,等著這些內(nèi)侍走了,新竹等人嘩啦跪下一片磕頭。“起來,快起來!”這還是頭一回有人朝自己下跪,還一跪一片,喬墨嚇了一跳,也十分的別扭。新竹大著膽子笑道:“公子,大爺?shù)昧嘶噬腺n官,這是大喜事,公子可不能小氣。”喬墨這才反應(yīng)過來,先將新竹一把拽起來:“知道知道,都有賞。你去小錢匣子里取去,每人一吊錢,另外今天我和大爺請你們吃酒。”“多謝大爺公子。”新竹等人這才高興了,依次起身,同時也識趣的退下,讓他們夫夫倆說自在話。喬墨看了眼略有清瘦的林正,似乎沒受什么傷,仍是講此回行程都問了一遍。林正沒瞞著,一五一十的講了,除了過關(guān)卡的時候有場驚險,其他時候都算順利。康郡王派去的人雖難纏,但一開始就跟錯了目標(biāo),那人喬裝成林正的樣子將人引開了。心里踏實了,這才有心思看皇帝的賞賜。首先看見的是一套官袍,然后是托盤里放置的一對金元寶,十個銀錠,都是十兩一錠,共是二十兩金,一百兩銀,合計三百兩銀子。另外還賞有一柄木嵌鑲?cè)缫狻蓲熘樽印蓪痂C子、四對銀鐲子、兩個嵌寶的項圈兒,再有幾匹上用宮緞紗絹,滿滿當(dāng)當(dāng)堆在屋子正中,閃亮的晃著眼。喬墨一面看一面問:“剛才我也沒聽清,皇上賞的什么官兒?”“云騎尉,正七品。”聽著七品似乎很低,總讓人想到七品芝麻官兒,可古人做官實在不容易,寒窗苦讀十幾載又一路過關(guān)斬將的完成殿試得了舉人才算得到能當(dāng)官的資格,每年殿試后不知多少人在京中等著授官呢,沒門沒路的寒門,只怕一輩子等不到也有。便是等到授官,狀元才做幾品官?哪怕熬幾年外放,才是小縣令呢,一如當(dāng)年的狀元公莫文軒,那還是有齊家關(guān)系在。對于林正而言,是以命博的富貴,這官是因功封賞,是項榮譽也是護身符。只是,這云騎尉算是個什么官兒?喬墨不懂,就問了。林正說道:“是武官,屬于軍中職務(wù)。”“軍中?”這和一開始的設(shè)想不同,喬墨想著不由皺起了眉。“嗯。”林正見他這般表情,沉默了一下,又說:“皇上想將我放到晉城那邊的大營。如今北地蓄謀開戰(zhàn),內(nèi)部大小貴族意見不一,左賢王是反戰(zhàn)派代表,皇上與其秘書協(xié)定,滅掉北地大汗與右賢王,支持他上位。只是這件事還需等待時機,而我對北地十分了解,又與左賢王兩番接觸,所以……”喬墨好一會兒不言語。林正忙又說道:“阿墨別擔(dān)心,這事兒老爺與我說了,到時候哪怕兩國開戰(zhàn)也不會讓我上戰(zhàn)場殺敵,主要是負(fù)責(zé)與左賢王那邊聯(lián)系。老爺說這是個機會,前面危險的時候已經(jīng)闖了,這會兒退下來倒可惜。”喬墨也是一時迷惑,等稍后想想,似乎也是這么理。林正身手是還不錯,但打仗不同,何況身手好跟打仗好不好沒必然聯(lián)系。皇帝清楚這一點,用林正的原因自然是在左賢王身上,那么絕不會太危險,而且……能賞這么個官兒,只怕還是看在齊韞的面上,亦或者還有對當(dāng)年那樁慘案唯一的后人——喬墨的補償。司徒煊哪怕是謀反了,到底也是皇室郡王,當(dāng)年的莫狀元和齊楠都已死去,只留下一個受了多年苦頭的兒子喬墨,不管出于面子工程還是看在受器重的大臣齊韞的份兒上,都該對喬墨進行補償。如今林正是喬墨夫君,又在此回立了大功,獎賞在林正身上既做了彌補,又合情合理。林正心里也明白,怕他想起死去的家人傷心,便安慰他說:“今天回來時菜市口已斬了幾個人,都是附逆之人,至于康郡王……聽老爺話里意思,皇帝還要再審審,不過哪怕最后他不死,卻也一輩子無法從牢里出來。皇上會一直囚禁著他,終生不得見天日。”喬墨一時沒說話,好一會兒才疑問道:“謀反這么大的事,依照司徒煊的為人秉性,不可能不留后手啊。這次皇上雖是出其不意的抓了他,可……”“皇上也是擔(dān)心外邊還有逆黨,所以才暫且將他押著。”“但愿一切順利吧。”雖然這么想或許很冷血,但喬墨的確覺得只有司徒煊真的死了他才能真正安心。“把東西收起來吧,我去看看安安。”林正說著就要往室內(nèi)去。“阿正。”喬墨卻叫住他:“有件事一直忘了告訴你,去年臘月時阿爹他的病沒能熬過去……”林正似乎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