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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處打聽打聽,看看新鋪?zhàn)拥臇|家是誰。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知己知彼方百戰(zhàn)不殆。李喜又說:“這兩天來買東西的,很多都問起店里的竹編擺設(shè)賣不賣?”竹編工藝品受歡迎在意料之中。喬墨說:“受歡迎的竹編制作起來都很費(fèi)功夫,做不了太多,再說做的多了也不值錢。一會兒我將各種竹編的價格列出清單,每樣擺個樣品放置在店內(nèi),你按著價格賣就行了。”暫時店內(nèi)仍是以糕點(diǎn)與糖果為主,他并不想太快讓竹編占了多的精力,所以每月有固定的數(shù)量,售完不再添新,只能等下個月。在價格上也根據(jù)款式工藝不同而定,但價格都不便宜,貴精不在多。當(dāng)晚喬墨留下守店,有劉石張夏夫夫跟隨,又有何云何宇護(hù)院,安全無虞。李良三人便讓他們早些出城回家了。晚飯后,喬墨閑來無事打算去看看縣城的夜市,只帶了何云何宇。今天是十六,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的圓,在很多愛熱鬧的人眼里,中秋還沒過完呢。縣城里到底比村子里熱鬧多了,街道兩邊的商鋪很多都沒關(guān)門,小攤小販熱情的兜攬生意,出來游覽夜市的人也不少,燈火通明,人聲喧鬧,頭頂一輪明月。喬墨站在街頭看了一會兒,放下了些許顧慮。盡管時常會忘記,可到底肚子里揣著個包子呢,若是街上人太多,他也不敢真的放心走來走去。在街市上逛了一會兒,漸漸的把初時的幾分興趣逛沒了,身邊少個人竟覺得沒意思透了。好歹是打發(fā)了會兒時間,也不逛了,打道回府。快要走出街市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點(diǎn)奇怪的聲音,似乎是呼救?喬墨四下看了看,回頭問何云何宇:“你們聽到什么了嗎?”何云何宇相視一眼,由何云說道:“似乎是有人呼救,不遠(yuǎn)。”“你去看看。”若是只有喬墨一個,他絕不會為不相干的人冒不知名的風(fēng)險,但眼下有兩個保鏢在,倒是有能力管一管閑事。何云是練武之人,較于常人自然是耳聰目明,循著方才聽到的聲音進(jìn)了一條漆黑的巷子。少時出來,身邊跟著個俊雅小公子,還有幾分面熟,仔細(xì)一看,正是昨天在鋪?zhàn)永镔I了很多糖果的客人。宋菡見到喬墨也很意外,眼神瞟過何云何宇,心下狐疑更甚。“多謝喬掌柜伸手相助。”宋菡頗有些驚魂未定,但還是盡力維持儀態(tài),誠意道謝。“不必客氣。天晚了,還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家人擔(dān)心。”喬墨見對方似乎不想表露身份,也無意深究,只是覺得一個富家公子哥兒大晚上的單獨(dú)跑出來有些奇怪。“明日我定親自登門道謝,告辭。”宋菡說完匆匆離去,看似舉止敷衍,實(shí)則是經(jīng)此意外受驚不小,只想趕緊回家,也免得家人發(fā)現(xiàn)了著急擔(dān)憂。等著人走了,喬墨才問何云出了什么事。何云道:“那位公子單身一人,穿著富貴,有人動了歹心,想劫財。不過是街頭地痞,小公子并未受傷,驚嚇難免。”聽見如此,喬墨便不再掛心。次日一早,宋菡果然坐著來到鋪?zhàn)樱Я撕芏喽Y物謝喬墨的相助之恩。盡管對方是從后門來的不欲使太多人知道,但這回對方?jīng)]再瞞著,說了自己名字。喬墨一聽對方姓宋,試探著一問,果然是那個宋家。將這宋菡仔細(xì)一看,果然是俊雅人物,一身書香之氣,哪怕沒有宋家名頭,也定是不乏愛慕之人。林貴眼光倒是好,瞧中了這宋菡,只是這宋小公子的眼光么……宋菡原本沒有與喬墨深交的意思,但偏生昨晚出了意外。家中父親想為他定下京中那門親事,哪怕對方再好,他心里總是過不去那個坎兒,一時煩悶就偷溜了出來。他也沒打算做什么,只是想一個人逛逛,本打算半個時辰就回去,哪里知道竟遇到打劫險些出事,被救后匆匆趕回,到底是大哥給發(fā)現(xiàn)了。今天能出門還是因?yàn)橐H自來道謝,父親大哥都認(rèn)為應(yīng)當(dāng),才沒阻攔。看到悠閑愜意的喬墨,再想想對方身份,以及那明顯是護(hù)院的兩個人,怎么都有種nongnong的違和感。他本就是個好奇心重的,這會兒眼中情緒更是壓制不住,又不好大刺刺的問,以至于連喝了兩杯茶都沒告辭離開。“宋小公子還有事兒?”忍耐了半天,喬墨不得不先挑了話,對方清閑,他卻有事兒呢。乘著這會兒還算涼快太陽不高,他得回上林村去,還要看看李雪等人的編織進(jìn)城,再者還要做糕點(diǎn)糖果等存貨,實(shí)在沒空在這兒白白浪費(fèi)時間。宋菡的疑問在嗓子眼兒里轉(zhuǎn)了半天終究沒吐出來,他再好奇也不傻,有些話交淺言深哪能問呢。最后他說道:“我只是聽佩服喬掌柜,一個小哥兒竟能做出這樣生意來,不像我,吃穿用度全都是家里的,凡事也只能聽從家里安排。”喬墨只當(dāng)是公子哥兒的牢sao,便順口說道:“我看小公子聰敏伶俐,不過是沒機(jī)會,若是有心去做,什么做不成?再者說,宋家到底是書香世家,哪里好沾一個‘商’字,書本多清貴,哪里像我們這樣的俗人。”“我倒是想做點(diǎn)兒事,行商又怎么了?自己掙錢吃用,又不偷不搶,有什么不光彩。”宋菡使氣一般的說,轉(zhuǎn)而突然問他:“喬掌柜自己就會做生意,不知能否指點(diǎn)一二?”☆、第76章店面招工又收喬墨一愣,本以為對方是玩笑話,可見其神色認(rèn)真正滿眼期待,不覺訝異。“小公子想做生意?”看著對方就不是個缺錢的,家世又好,關(guān)鍵是個小哥兒,估摸著這兩年就要嫁人,所以行商做生意?不可能吧。“嗯。”宋菡也知道自己言語莽撞,但話都已經(jīng)說了,也沒繼續(xù)隱瞞的必要。雖說接觸不多,但宋菡感覺對面的人有幾分可信,便與他說道:“家里雖不缺我的吃用,但每月能剩下的銀錢也不多,偶爾想做什么事銀錢不湊手只能問家人借,如此數(shù)次,哪怕家人并無怨言,我也不好回回張口。若是自己能開家鋪?zhàn)樱膊徽f賺多少,能讓手頭寬裕些就行。”當(dāng)然這只是明面上的一種說法,宋菡的真正目的并不在此。他煩惱的根源在自己的親事,家里正說的這家他并不樂意,并非對方不好,只是他對婚姻抗拒或者說是畏懼,不管說了哪家都一樣。他想做生意,一則是想找個事做分散注意力、打發(fā)時間,二則也是見喬墨開鋪?zhàn)佑心S袠樱羲约阂材茏龊靡患忆佔(zhàn)樱依锉悴粫賹⑺?dāng)成長不大的孩子看待,再遇到與他有關(guān)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