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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怕了你。今天我就把話放這兒,你折騰一次,我打一次,我倒要看看你這張臉還要不要!”“你、你……”李水蓮一貫強勢霸道慣了,一下子遇到喬墨這樣擺狠的,竟被震住了。喬墨冷眼掃了屋里其他人一眼,轉(zhuǎn)身走了。當(dāng)走出大門,身后傳來李水蓮尖利的叫聲,夾雜著哭嚎罵狠,卻終究是沒追出來。半途里,遇到了來找他的林正,對上林正擔(dān)憂的目光,喬墨皺著眉將手遞給去:“剛才太用力了,我的手都疼呢。”林正低頭一看,可不是,手都紅了。這下子不用問也知道他去干什么了。林正倒不認為他做錯了,只是想到李水蓮為人,不免心下暗中提防。若是李水蓮再想出什么陰損主意,就怪不得他下狠手了。喬墨一面走一面后知后覺的嘀咕:“你說他腦子怎么想的?他對親事不滿意,成了親不順心,怎么就把氣撒在咱家?”林正不好說那兩人是在商議怎么害他的時候被自己給治了,否則他追根究底,勢必會知道李水蓮當(dāng)初的惡毒心思。喬墨也不過是嘀咕兩句,心里也明白,天下就是有那么一種人,不管自身出了什么事,最會的便是遷怒。李水蓮的失算處就在于,沒想到他會撕破臉打上門,他可不喜歡跟人吵來吵去。天下沒不漏風(fēng)的墻,何況林老嬤眼下最不對付的就是李水蓮,親眼看見李水蓮被打臉,哪能管住嘴不說。于是當(dāng)天晚上,整個村子都知道喬墨只身闖上門,干脆利落的甩了李水蓮兩個嘴巴子,又毫無阻攔的走了。要知道,喬墨一貫是村里公認的長得最好的小哥兒,也從沒見他發(fā)過火,最多只是嘴上會說理,可人家識文斷字,這也不算特別。所以乍一聽喬墨動手打人,打的還是李水蓮,更是照著臉直接扇,好多人都愣了,一時都不敢相信。且不說別人如何驚訝議論,李水蓮他阿么聽說之后怒了,馬上就去找李水蓮問清楚。結(jié)果到了林家,一看,不用問了啊,李水蓮臉上明晃晃的兩個巴掌印,都腫了。“哎喲,我的蓮哥兒啊,這、這可是怎么弄的啊?真是那個喬墨打的?”金阿嬤連聲追問。“不是他是誰!”李水蓮甕聲甕氣的不敢大聲說話,否則牽引的兩邊臉頰火辣辣的疼。提起喬墨他就恨,可想起當(dāng)時喬墨的眼神兒和下手的狠勁兒,又不敢找過去,也怕頂著這張臉出門招人笑話,所以連自家阿嬤都忘了告訴。“竟真是他,我找他去!”金阿嬤怒氣沖沖之余,也在盤算,要多少傷藥銀子才不算吃虧。“阿么,阿么。”李水蓮喊了兩聲沒攔住,也不攔了。金阿嬤進林家時就有不少人看見,這會兒又見他出來直往村子最西邊走,就知道是去林正家。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半個村子都去看熱鬧。這會兒喬墨和林正剛吃晚飯,之前都在搶救菜園子里的秧苗。幸而才下過雨,泥土松軟,菜□□的時候根須基本沒損傷,及時栽回去,只怕還能活。這邊正吃著飯呢,耳朵里卻聽見一陣吵鬧,并且聲音越來越靠近。喬墨皺了皺眉,放下碗筷走到廚房門口,抬眼一望,頓時明白了。☆、第52章信口開河唬眾人眼見著金阿嬤來者不善,喬墨卻不怕,并交代林正一會兒別插手。雖然不打算吃虧,但也不能讓林正摻合進來,否則事情就鬧大了,他們反而不利。當(dāng)金阿嬤剛踏進院子,喬墨就從廚房里出來了。“喬哥兒!”金阿嬤想到自家小哥兒臉上的巴掌印,心下犯怵,尚離的很遠便站住了。定定神,自持身后有那么多看熱鬧的鄉(xiāng)親,膽氣又壯了,大著嗓子質(zhì)問:“喬哥兒,當(dāng)著鄉(xiāng)親們的面兒,你倒是說說,我家蓮哥兒做錯了什么,你竟對他下那般狠手?你把他臉打成那樣,可讓他怎么見人。”喬墨氣定神閑,淡淡說道:“我倒覺得他還是不見人的好。”圍觀的人群一靜,接著就鬧哄哄的,都沒想到喬墨一張口就那么囂張。金阿嬤先是一噎,接著一喜,覺得就憑對方這說話水平,一會兒準的老老實實掏銀子。另外也得給蓮哥兒出個氣,得找林家族里說說,這樣的媳婦能要得?“喬哥兒,說什么氣話呢。”李阿嬤幾步走上來,焦急的提醒。喬墨拍拍李阿嬤的手,不急著解釋,而是看著金阿嬤說道:“李水蓮是你兒子,你沒發(fā)現(xiàn)他最近很不對勁嗎?”“啊?”話轉(zhuǎn)的太快,金阿嬤沒反應(yīng)過來。“我說,你家水蓮,他得了間歇性的失心瘋。”喬墨張口一句簡直是炸雷。“啊,你、你說什么?”金阿嬤太過震驚,簡直懷疑是聽錯了。其他鄉(xiāng)親們也全都呆了,李水蓮得了失心瘋?“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我們怎么沒聽說?平時看見他,好像還挺正常的。”有個阿嬤憋不住話,替鄉(xiāng)親們問出了心聲。李阿嬤則眼中生疑,覺得喬墨在信口開河,生怕他一會兒圓不下去。喬墨卻是嘆口氣,猶豫了片刻才說:“這事兒是早有征兆,那時我也沒多想。有次下地回來,見他從我家跑開,回來后就發(fā)現(xiàn)廚房里被翻的一團亂,摔破了好幾個碗盤。又有一次,他趴在我家門窗上朝里偷窺,嘴里還罵罵咧咧。還有一次,他見著我張口就罵,污言穢語簡直不能聽。”“起先我以為是他看不慣我,所以才針對,可總覺得太過了些。后來特地去問過縣里的一位老大夫,老大夫說他很可能是得了間歇性的失心瘋,只因平時與我有過節(jié),面對我時表現(xiàn)的會特別明顯,若以后嚴重了,則會見人就打見人就罵,慢慢兒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今天回來,他又在我家鬧了,被子被扔在地上,菜園子的菜全都被拔光了。我去打他兩巴掌也不是報復(fù),而是為了救他,當(dāng)時他正發(fā)瘋和繼阿么鬧呢。之后他就好多了,人安靜下來,也不吵也不鬧,大約好幾天不會再犯病了。”金阿嬤瞪大了眼睛,簡直沒想到喬墨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明知道是編造的謊話,卻不知道從哪兒反駁。喬墨體貼的說:“金阿嬤不用擔(dān)心,可以先給他抓幾副藥吃,若是沒錢我這兒還有點兒。我到底是他大嫂,能幫的地方總要幫一把。”金阿嬤連忙擺手搖頭,也不敢再開口要錢,生怕對方真買了藥給自家小哥兒吃。金阿嬤只是貪財,不是蠢笨,這會兒已經(jīng)知道喬墨不好惹,起碼這個虧是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