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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鍋。而此刻他正在宮門口遞交同行的令牌,令牌的等級很高,御林軍的副將國泰親自來帶他進宮:“國維大人是我叔父,他交代了我,今后沈大人在宮里有事情找我就是?!?/br>沈落點頭致謝。“宮里不復雜,各院都沒有主子,也沒有皇子,你的金牌是最高級的,不受任何人的限制?!眹┙忉尩?。沈落跟著走入后宮之中的梧桐殿,這里是御書房所在的位置。國泰送到這里就退下了。國維坐在里面的一個小桌前等他。“大人!”沈落行禮到。“皇上在前朝,來坐下,幫我整理文案吧!”國維說到。“您如何在這里?”沈落看看這個有點小的書房問。“那后面的門,穿過之后一個轉(zhuǎn)角就是御書房?!眹S手指墻角那邊:“知道我坐這里的,滿朝不超過十個人?,F(xiàn)在你來幫忙,也是在這里。”“一直是您協(xié)理朝務(wù)?”沈落問。“不是協(xié)理,是做好臣子的本份,懂嗎?”國維提醒。沈落點點頭。“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在這個偏殿,包括祁親王和童閣老,他們在時你可能會去前面的梧桐殿理事?!眹S起身帶他去那個小門,通過回廊走到御書房所在的梧桐殿。殿內(nèi)高大的書架兩旁而立,金鳳凰的座椅和龍書案上是御用的四寶和奏折。和國維回到小書房,有人已經(jīng)送來了新的書桌設(shè)在國維的對面,上首是皇帝坐的,看來這個偏殿的功效還很大,是乾元帝處理事務(wù)的重要場所。沈落接過了一摞地方的奏折,國維的另一本對開的夾紙本里有已經(jīng)寫好的批示,下面落了乾元帝的名字。“對應(yīng)的奏折,把我寫的批示給謄抄上去,用朱砂筆寫?!眹S說到:“你以后也要學著批示這些東西,讓皇上看完后再謄抄?!?/br>沈落點點頭,這里其實就是把內(nèi)閣的權(quán)利給約束過來了。沈落桌上兩個硯臺,其中一個上面放著朱砂塊,他打水細細的磨好,找出一支小狼毫,從最上面的奏折上開始查閱謄抄。國維看他沒有直接下筆,而是先看內(nèi)容,再看批閱,這樣的做法很是滿意。乾元帝快到中午時分過來,看到沈落和國維,示意他們繼續(xù)忙,不用起來行禮:“在這里不用大禮參拜?!?/br>國維看看他:“皇上剛剛在梧桐殿議論奐東來的事情?”“不錯,你猜到了?”乾元帝反問。“今天的御史高參里,有一半人在參奐東來,臣又如何不知呢?”國維說到。乾元帝看看他們:“都說說,你們猜得到越王是什么意見嗎?”沈落感到乾元帝看著自己,抬頭說到:“皇上有此一問,那他就已經(jīng)棄了奐東來這一步棋了?!?/br>乾元帝點點頭:“嗯,說說看,奐東來怎么處置?”沈落看著乾元帝:“不知圣意,沒有人敢做定奪,畢竟是三個親王之中的一個?”他的話很明確,這是要引火燒到越王身上呢,還是僅僅就事論事,只是為改革肅清路障呢?他不比國維,既然有可能奐東來是照本宣科的執(zhí)行了自己的策論,他的所作所為,不論如何,都擺脫不了為自己正名的命運。而在眼下,他一個貢生,哪怕是所謂的‘御前伴讀郎’,可以說是沒有資格參與到這樣一個風暴之中去的。何謂‘策論’。是政策的論述,并不是執(zhí)行,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得加上一句言而無罪才行。“如果朕是想看看越王的目的呢?”乾元帝說到。沈落擱下筆:“那就讓奐東來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一切事情,包括越王對他的態(tài)度,看看奐東來怎么應(yīng)對自保。他在第一線執(zhí)行策論,周邊郡縣越是反彈只能說明一個問題?!?/br>“他改革做得很好!”國維下了斷定的說到。沈落點點頭:“肯定如此!”乾元帝一個手慢悠悠的放在椅子扶手上,側(cè)著頭,神情莫測,眼睛微微的看著上方,但是又好像閉著一樣。沈落看在心里,說實話,此刻乾元帝的帝氣之盛,說是深邃如海,也不為過。“要攪動鹽鐵絲茶四塊的稅制,你們有什么好的提議,還得讓所有人都認為朕是在為將來傳位做準備,好處后人得,罵名朕來扛?!鼻壅f到。沈落想到了什么,但是沒說話,這一點他從這段時間的夢境里已經(jīng)窺見了一二,包括‘自己’借用一個遼東來撬動汴京的政治格局一樣。“你想到了什么就說。”乾元帝說到。“不夠成熟。”沈落說到。“無妨,說出來端詳端詳?!眹S也說到。“是四稅重要,還是三王的封地重要?”沈落問到。三個親王,除卻了失蹤的洛王之外,其他三個一人占了一京作為封地,這是對體制的沖擊。乾元帝以培養(yǎng)為名,把他們?nèi)巳υ诨识?,也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你知道你說的做起來有多難嗎?”國維問到:“為了消弭先帝的分封制度,我曾經(jīng)效法先賢,以削藩來集權(quán)皇都,甚至準備為此而落一個‘親君側(cè)’的jian臣之名,但是我都沒有做到?!?/br>“大人,您選擇錯了對手,洛王不是常人。”沈落說到:“十年不在,內(nèi)務(wù)不亂,學生想問問,洛王是個什么人物?”國維抬頭看看他,沒有回答。“你怎么看剛剛朕說的話題?”乾元帝問。“三京換三稅,除了鐵之外如果撒出去,不知道是怎么樣一個結(jié)局?”沈落說到。“不行,你知道鹽稅是多少嗎?”國維反對到。“知道!”沈落點點頭:“可三王之意不在錢多少,而是?”說完他看看鳳椅。“哼!”乾元帝笑笑,笑容里透露著詭異:“有意思!”簡單一句話,聽不出喜怒。第20章勸導回到家中,沈落接過了輕塵遞來的茶杯,心里卻仍然在思考今天從宮里走時討論的事情。而此刻引文浩正在來沈宅的路上。“在宮里感覺怎么樣?”引文浩看到沈落問到。沈落看看他:“今天對奐東來進行了彈劾的大臣在早朝的時候發(fā)難了嗎?”引文浩點點頭:“的確有不少人在議論這個事情?!?/br>“王爺知道奐東來是誰的人嗎?”沈落問到。“老三的?!币暮茖λ陌l(fā)問有了點眉目:“是不是皇上也在討論這個事情?”“皇上反問我,不怕有人是針對我來的嗎?”沈落把國維的話轉(zhuǎn)過來對引文浩說到。“三弟倒是真的和皇上說要你去禮部,以什么‘絲竹之樂教化天下’。被我一句‘你說的是真心話?’給頂了回去?!币暮普f到。“奐東來已經(jīng)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