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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來著。我一感動,把我最愛的小布狗送了給他。張亭也很感動,說他一定好好留著。秋言笑了笑,要我們做一輩子的好朋友。我們剛吃上飯,我爹就進來了。我護著我的碗,我的菜,和我的張亭,生怕他搶了任何一個走。不過我爹今天沒打算和我作對,揉了揉我頭發,說以后只許我在府里玩。得,搶了我的地盤。張亭恭恭敬敬給我爹行了個禮,說王爺那我以后能來府里找李頌嗎?我爹“嗯”了一聲,讓秋言給張亭找幾件衣服穿,說他穿的太晃眼了。你也好意思,我在心里默默地說了一句。等我們倆都吃完了,我爹和秋言一人抱一個,把我和張亭整到了床上。看我們倆都合了眼,他倆才走。張亭伸手撓了撓我的腰,李頌,你睡了嗎?沒呢,我回答他。你爹剛才親了秋言哥哥一下,你看見了嗎?那不是咬嗎,我爹都快把秋言吞進肚里去了。張亭笑了笑,也咬了我一口,他沒伸出牙來,并認真地告訴我,這是親親。作者有話要說:反正都番外了,我就放飛自我,寫啥是啥了。第97章番外三看過杏兒從京城送來的信之后,李硯忽然覺得頭有些漲痛,他伸手按了按太陽xue。這毛病是到了南境才添的,并且這里的好山好水一點也沒有治愈他。“三少爺,元公子給您找的道士說是一會兒到,”秋言走進門來,“您又頭疼了?”“沒什么,”李硯皺起眼眉,“這元慎又從哪給我找的歪門邪道啊。”“待會人家到了您可千萬不能這么不敬!”秋言不悅,他告訴過元慎李硯總是頭疼這事,元慎便放在了心里,平時訪山拜川的時候都給李硯留意著。“好好,”李硯敷衍了秋言幾句,讓他去找李頌去了,自己便歇到一邊的躺椅上,合了眼。“王爺?”一個模樣俊秀的小道士輕聲呼喊了下李硯。李硯慵懶著睜眼,“你就是元慎介紹來的?”“正是。”小道士微微一笑,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我不過是有時候思慮過多,有些頭疼,沒他講的那么夸張。”“元公子已和貧道講過了,您是心病,所以我給您帶來了心藥。”李硯一怔,又笑道,“不知道長說的心藥是指?”小道士從自己的布口袋里取出一面鏡子,“這是先師傳下來的一樣法寶,據說能看到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另一個世界?”“人生有許多岔路口,走了其中一條的時候,難免會想如果當時選擇另一條會怎樣,”小道士的面相年輕,但語氣卻仿佛歷經滄桑的老人,“這面鏡子便能讓您看到如果您選了另一條路會怎樣。”李硯有些疑惑,接過道士手里的鏡子。這鏡子分外簡樸,確實很像個古物,他看向鏡子。鏡中出現一圈又一圈的波紋,把人吸引了進去。這個地方李硯認得,他打進京城的時候抬眼瞧過這個高得過分的城樓。“吾皇萬歲,萬歲!”成千上萬的軍士和百姓跪在城樓的下面,他們高聲呼喊著。城樓上站著位皇上,看身形,既不像李楚也不像李墨,他身著盛裝,舉著一個小鼎,里面盛滿了銅錢,他轉過身來,轉了下手腕,銅錢從鼎里落下來,引起了城樓下一陣哄搶。“此去極北,望榮國公得勝歸來。”李硯一驚,這是自己的聲音。自己,在另一個世界,是皇上?沒有錯,這位皇帝雖然蒼老了些,但依然能看出李硯的骨相。鏡子里的景象飛快旋轉,忽然變到了朝堂之上。楊天明蓄起了胡子,但依然瘦弱,他向前走一步,“皇上即位已滿十年,臣斗膽建議在城內設慶典,與民同樂。”“太傅說的好。”這大概是長大了的李頌了,倒很有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皇帝嘆了口氣,“都十年了啊。”從他渾濁的眼中完全看不出一絲欣喜,他擺擺手,“你們去準備吧。”楊天明似有猶豫,但什么都沒說,退了下去。皇帝站了起身,道了句“退朝”,沒等大家行完禮,便從龍椅的位置上走了下來,他走到了御書房,順手拿起了本書,是個話本。話本里面的畫的那位俠客栩栩如生,不管時間怎么變幻,他都不會蒼老一分。他翻了兩頁,有些難受地揉了揉額頭。原來當了皇帝的自己,也會得上這個頭痛癥啊。不一會,一個宦官進了來,“皇上,墨王爺送了封信來。”“燒了。”皇帝冷淡道。“這,”宦官面露難色。“燒了。”他又重復了一遍。“是。”宦官拿著信退了出去。總覺得少了點什么。鏡子里的皇帝似乎能感受到李硯的想法似的,又離開了御書房。他走到了一個很隱秘的房間,房間里只有一個靈牌,其余多一樣擺設都無。他湊近靈牌,把額頭輕輕貼在上面。好涼啊。這種冰冷似乎把鏡子內外的二人的心緒都聯系到了一起。等皇帝抬起頭,李硯終于看清了靈牌上的名字。胃里翻江倒海,膽汁的酸苦上涌到了舌尖。皇帝開始不斷干嘔,不斷流淚,丑陋得如同戲臺上的成心要逗人笑的戲子。“皇上,元公子為您請的道長來了。”有宦官在外面喊。“進。”皇帝忍住哽咽。小道長從口袋里掏出一面鏡子,遞到皇帝的手上,他盯著鏡子……李硯嚇得把鏡子摔到了地上,他震驚地看著那位道長,“你到底是什么人!?”道長微微一笑,面容模糊得與鏡中的人一致。……“三少爺,醒醒,”秋言推了把李硯。李硯渾身一抖,緊抓著秋言的袖子,“秋言!”“怎么了,”秋言不解,“不是說讓您等著那道長嗎,您怎么就睡著了?”“啊,”李硯一時反應不過來,“那道長剛剛不是來過了嗎?”“什么啊,我一直守在門口都沒見著他人啊。”李硯松了口氣,但仍然沒放下抓著秋言的手,“我一會要寄封信到京城,直接給我二哥。”“我還想和您說說這事呢,”秋言點點頭,“二少爺前些日子剛剛登基,我也覺得您都不表明下態度,恐怕會引得別人懷疑啊。”“表明態度,”李硯冷笑了一下,“我不但要表明我的態度,還要給他份大禮呢。”“但在那之前,”李硯把秋言拽進懷里,抱得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