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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宛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

分卷閱讀31

    消磨殆盡,就好似豆子進了磨臺,愛被分撥兩塊,一塊深埋心底,一塊變作白水,索然無味。

一個他原來從心里便感到害怕,另一個則是將他真心放在手邊卻一手揮開。想來,哪個都不是好選擇。

也許吧。

一連好幾天的艷陽高照,秦沐瑤和容逸坐一輛馬車,蘇宛童和南逐同坐一輛馬車,忘憂坐在后者的馬車前趕車。

不知怎么的,容二少爺兩夫妻的遠門變作了四人同行。

這邊馬車里郎情妾意,低聲軟語。那邊馬車里卻差點吵翻。

☆、突變

這邊馬車里郎情妾意,低聲軟語。那邊馬車里卻差點吵翻,一路吵鬧,直吵得趕馬車的忘憂耳朵生繭,本不想聽,卻被兩人以極大的聲響將內容一個不落的推進耳朵,無非就是兄弟間的爭搶,至于爭搶內容……

不可說。

忘憂木著臉趕車,耳旁呼呼兩道聲響一左一右的布簾子通通被掀開,鉆出兩個頭來,左右都是俊美非凡的面孔,五官大體相同卻不一樣的感覺。兩邊肩膀齊齊感到重量,左側那人鼻息灑在耳廓,癢。右側更是過分舌尖觸及皮膚,激得忘憂抖了抖肩膀。

“哎喲。”

右邊的蘇宛童呼喊出聲,忘憂這一抖讓他咬的舌尖麻木,南逐那便靜靜笑開來,揚起的唇角透出一股愉悅來。

蘇宛童仍舊靠在忘憂肩頭,兩人卻表情都奇怪了起來,臉色慢慢比之前紅潤,眉頭皺起,忘憂往前挪了一挪坐在馬車邊緣,而后掀開布簾子,兩人雙手互相推拒最后還是在車廂內扭打起來。

忘憂瞇了眼笑出了聲。

迎念寺大門緊閉,忘憂上前輕敲了會兒才有僧人帶著掃帚出現。

“皇城,容府。”報上后也不能輕易進去,小僧進去半響帶著另一個僧人打開大門迎著幾人一同進去,侍從被領向與他們不同的另一側廂房,忘憂本來也是跟著侍從走的,被南逐強硬的抓住手腕后只得跟著走。

忘憂和南逐,蘇宛童被分在一間廂房中,秦沐瑤揮開小僧對他們說,廂房不夠,他們夫妻兩一間后就只剩這一間了。

“那我可以和侍從們一起住。”

“哥哥!”忘憂轉頭看看容逸,并無異樣表情才明白,原來meimei早已說清楚兩人關系了,便也不故作客氣。

“我……”

“哥哥曾說過和南、蘇兩位公子有過接觸,那現在并不該如此生疏才對。”說罷,還給身后的南逐、蘇宛童擠了個眼神,忘憂無奈只得應下。

寺院內人影少少,最多的就是掃地僧不時清掃落葉,忘憂放下自己的東西后逛了一圈,便覺心態平和了些,或是因為這清幽的環境,又或是因為蘇南二人近日來的態度轉變巨大,傳遞給讓人無法辨析的感覺。

沒有辦法不在意。

一晃時間過的極快,離回去的期限不過二日,蘇、南二人顧念是在寺廟并沒有對他做什么出格的事。

當然此時忘憂心中對出格的定義已經在三人的疏遠下,變成擁抱以上的非意外裸露了。蘇宛童與南逐兩兩相顧,都對和忘憂住在一間房這個建議后悔不已。

一日,忘憂外出替容逸辦事,卻撲了個空,敗興而歸,走回自己廂房門口又聽到了蘇宛童和南逐的對話,心中怒氣盤旋,差點推門而入,但還是忍住了,臨走忘向房門的眼神滿滿的失望。

“我們不如安排一隊劫匪?”

“餿主意,若是被忘憂發現,還有機會嗎?”南逐斜睨蘇宛童一眼,不用蘇宛童瞧見都知道其中包含nongnong不屑。

“你厲害你想啊,若是你這么有法子現在還會是這場面?”

接連兩聲嘆氣傳來。

“要不就聽你的,若是事發再議。”

兩人對視一眼抽了張紙,南逐起筆,不過半柱香時間,字跡密密的紙上已經寫出了部署方式。

那一刻起直到離開這里,忘憂都沒有正眼看他們,不是對他們的問題皺著眉頭回答就是沉默不語。

一時間三人關系又如墜入冰河,只差結出寒霜來證明彼此之間冷漠的氣氛。兩人一頭霧水又頻頻熱臉碰了冷屁股,便不止如何是好。

走的那天,天色略有些差,陰云延綿幾千里,便是正午,也沒見亮到哪去,一行人連帶著馬匹都覺心緒不寧。

“你那山賊找好了嗎。”

“好了,我差南府帶出來的下人辦的。”

“那找的那人靠譜嗎,會不會被看出來。”

“前些日子剛放的,說是極缺錢,開口便是三百兩。”

“那便好。”

兩人耳語片刻,說完心中卻不約而同的響起擂鼓來。

行程過半,兩人面色不好看了起來,時常對視皺眉,馬車駛入深山。回皇都必須經過一段山路,是官道還未覆蓋的區域,道路上未磨平的石頭大大小小深陷路中,崎嶇難走。

密林中忽然有幾道人影閃過,褐色衣服,蒙著布巾。蘇宛童看向南逐,眼神中帶著疑惑,南逐卻神采奕奕略為點頭。兩人并肩出了馬車,輕功微移到隊伍最前方,與不明底細的人打個照面。對面首領右眼角眉尾有一道刀疤豎向劃過,而后隱入布巾之內,目光戾氣大盛。

南逐給后面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隨后忘憂從馬車上跳下,三人并站一列。

“怎么了。”

“許是賊人。”

“那你們解決吧。”忘憂瞟了一眼對面,像是不在意似的,才停下的腳步又要動起來。南逐叫住忘憂,附耳問了幾句。

你是不是聽到我們策劃的時候了。

忘憂一時還未想到南逐會這么直接,愣了愣神,而后緊繃住了面孔。

沉默似乎是忘憂向來應對兩人的手段,南逐一時氣急,貼近一步抓住了忘憂的手,“你又要逃開。”

“放開,我要回馬車上。”

“我們只不過想要你再正眼看我們一回。”

“我并不覺得有這必要。”說完,甩開南逐的手。

挺直的背影顯得格外孤單。

“到頭來,我們還是如同戲子,臺前幕后兜轉不停,既無建樹又無福津。”

蘇宛童本還掛著笑的臉上也漸漸染上陰霾。

最難挽回的就是真心,不是嗎。

一次次把忘憂的心意當作義務,等到他離開卻又不甘,只想他回來身邊。

卻因為一次一次的誤會,越離越遠。

“不用演了,我把銀兩給你,你走吧。”

南逐解下金線絲綢繡制的錢袋就走到賊首面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