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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聽說陽光曾來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

分卷閱讀20

    得格外的寧靜安逸。

大概是住在山上的緣故,這兒的氣溫并不是很高,反而有種暑氣蒸騰過後的清爽涼意,特別是在拂曉薄暮之時,更是寒意沁沁。

站在畫架前的顧常樂,穿著一件寬松的白色長袖襯衣,不知道是不是穿得次數過多,還是穿得時間過久,衣領上似乎略微發黃,特別是袖口處更是斑斑點點的,就連下身穿著的那條藏藍色短褲也開始發白起來。

他垂著頭低著眼的挽起了衣袖,然後從書桌上拿起了三四支不同尺寸的軟炭筆,有的已經僅剩半截,也有的幾乎握不住,只能套在自制的筆套上。他取了一張白紙夾在畫架上,輕輕地用手撫平後才開始起稿作畫。

眼神淩厲專注,但卻心不在焉。

剛描了三五條線,連半個輪廓都還沒成型,提筆的左手就忽然停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素描紙上彎彎曲曲的線條,似乎不太滿意,側過身從桌面上找來了一塊白色的橡皮擦,使勁的把畫紙上的圖案統統擦得乾乾凈凈。

畫了一次又一次,也擦了一次又一次,心依然無法平靜下來。

到最後畫紙也變得鄒鄒巴巴的,顧常樂也疲於擦拭,直接就伸手把畫紙取了下來,然後揉成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紙團,隨地亂扔。

僅僅站了二十來分鐘,素描紙換了一張又一張,紙團也一個又一個的堆積如小山似的扔得滿地都是,就連現存的最後一張畫紙也仍然逃脫不了。

心亂!煩躁!

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顧常樂緩緩地仰起頭,望著頭頂上的房梁無奈的嘆了一聲氣,然後把手中的軟炭筆擱回在畫架上,側身向前走了四五步,扶著窗沿靜靜的凝望著不遠處的松柏枝葉,腦海中不經意的響起了一把清清朗朗的聲音。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三人的目光熾熱如火,不約而同的相互交集,直刷刷的緊盯著一臉茫然無措的男子。

一雙散發著熠熠光彩的黑色眼眸,澄清空明,呆愣愣的輕眨了兩下後,不知所以然的左右看了看他們三人,見他們灼熱的眼光死死地釘在自己身上不放,才怔怔然的反應過來,他反手指著自己,又偷偷的瞧了瞧他們三人的反應,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我、我就住在這里附近,剛出來散步,走著走著就不知不覺的走到這兒了。沒想到這麼大的一個山林,竟然還會碰到其他人,所以我就忍不住走過來看看……你、你們也是住在這里附近,來這兒散步的嗎?”

他呵呵的笑了笑,以為可以緩解此刻尷尬的氣氛,但不料他們依然眉頭緊蹙,臉色似乎比剛才還要嚴肅四五分。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自己剛剛說錯了什麼?

就在他侃侃而談的時候,顧常樂和徳叔的神色越發的深沉。他們眉頭緊鎖,簡直可以擰成一條麻線,但如炬的眼光卻一直緊咬著他不放,就連站在他們身旁的李老師也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禁稍微的側著頭抬起眼,略有意味的上下打量他一番。

這一帶的山林可以說是顧家的產業,甚至追溯下去,也可以說這是顧家發家致富的起跑線。除了一兩個較為相熟的世家,幾乎沒有人會知道顧家的主宅竟然會建在這麼一個偏遠冷僻的山林之中。況且,這兒方圓十里幾乎都是了無人煙的深林,即便是離得最近的一座建筑物也要開車一個多小時才能到達,更何況這兒原本就是顧家的禁地!!

顧常樂瞇著雙眼,警戒的打量著這名陌生的男子,從他的樣貌著裝,也從他的言行舉止來看,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是顧家的人,也不像是顧家的相熟朋友。

難道他是……

俗語說: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

之前也發生過類似的突發事件,幾名商界勁敵不知從哪兒打探到顧家的地址,竟打著世家的名義偷偷的跑上來想竊取顧家的商業秘密,也有幾名娛樂記者打著路人的口號想挖掘顧家鮮為人知的丑聞,更有的不過就是想滿足自身的好奇,想窺看傳說中早逝的顧家三小姐顧靜安的私生子。

無論是哪一種人,顧常樂和徳叔也見過不少了。

他緩緩地走到他的跟前,一雙淩厲如鋒刃的淺藍色眼眸直直的盯著他。

“你,究竟是什麼人派來的?”

“咚咚咚……”

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剎那間打破了午後的寧靜。

進門的是德叔。只見他依然穿著一身整潔優雅的黑色西服,衣領上打了一條純黑色的斜紋領帶,上面還夾著一個金光閃閃的領帶夾,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顧家的仆人,反倒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顯赫新貴,特別是他的舉止神態,更顯露出他紳士般的風采。

他輕輕的掩上房門後,便放輕了腳步緩緩地走了進去,然後如往常般把亂七八糟的桌面收拾乾凈,才將剛做好的點心和咖啡從銀質托盤上取了出來,輕輕的放在桌子上。他略微的抬起頭,輕柔的夏風吹開了他兩側發白的鬢發,露出了一雙滄桑憔悴的棕褐色眼眸,他安靜的瞅望著站在窗前的顧常樂越發單薄的身影,心里不知怎麼的竟微微的淌過一聲無力的嘆息。

倚靠在木格窗前的顧常樂,雙手環胸,半貼著墻壁的腦袋微微的斜仰著,一雙深邃如潭水般澄明的冰晶眼瞳正直直的凝望著屋前的一棵梧桐樹,也是這兒唯一一棵的梧桐樹。這棵樹在顧常樂出生之前早就有了,現在雖然過了十幾年,但依然枝葉扶疏,生機勃勃。

暖風和熙,帶來了一襲淡淡的泥土清新,卻吹翻了一桌的畫紙書頁。

不知站了多久,顧常樂才開口淡淡的問道:“徳叔,查到了嗎?”

“……”

等了許久,并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復,顧常樂慢慢地轉過身,充滿困惑不解的目光剛一接觸到徳叔臉上少有的深沉表情,原本心里有六七成的肯定,瞬間就成了百分百。

也是,這兒附近除了主屋之外,就是這一片渺無人煙的松柏山林,哪有什麼其他住戶。

即便有,那也不過是自我安慰而已。

顧常樂嘴角一彎,自嘲的一笑。

“徳叔,那他、……究竟是誰?”

徳叔眼光飄忽不定,不敢正面直視顧常樂,只能半垂著腦袋緊盯著自己的雙手。心,急促的跳動著,但更多的還是被憂慮填得滿滿的。他仔細斟酌了一下腦海中的措詞,然後緩緩的抬起頭,遲疑的回答:“少爺,許先生他是五小姐剛從法國帶回來。他們兩人曾是同窗校友,就讀於巴黎大學……大概兩個月前,他們在蒙瑪特爾教堂私定終身,還舉行了一場小小的婚禮……”

說著說著,徳叔的聲音也不知為什麼竟然無力的低了下去。他偷偷的抬眼瞄了瞄少爺的反應,但他卻什麼表情也沒有,僅僅一言不發的轉過身,背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