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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偶然愛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是你們一起?”

男人傻了,他沒聽錯吧,這漂亮小子不僅烈,還是個玩得起的主啊,他得意壞了。

“美人,別急,我們有一整夜呢……”

“你先,還是一起?”路鷗然醉笑著又問了一遍。

“我……”男人呼之欲出的話還徘徊在嗓子眼,第三節肋骨就傳來尖銳的巨痛,還沒等第一下疼痛感蔓延出急劇的反應,路鷗然的下一拳已然擊打在他的顴骨上。

“我去……”一直在另一頭看熱鬧的魏哲這下坐不住了,本來想著路鷗然這小兔崽子敢在這兒撒花讓他記點教訓也好,長了一張惹事生非的臉還不安分,活該遭罪。

不過,魏哲擼起袖子,上去二話不說就往意圖偷襲路鷗然的人身上一陣組合拳,這小子要是出點什么事兒,自個兒可沒法向程揚禹交代。

魏哲展開拳腳一頓暴揍解決掉兩個,一回頭發現路鷗然已經被掐住脖子壓在吧臺上,盛怒中的男人眼紅地cao起一個放在不遠處酒瓶往他頭上掄,沖過去都來不及了。

鈍物擊中頭部的聲音很悶,好像玻璃碎在厚重的包袱里,聲光中黑色的液體滲出來,濁濁地滴落在吧臺上,像熟得離樹的楊梅炸開在地上。

男人怔怔轉身,空蕩蕩的手依舊維持著高舉瓶子的樣子,那本應砸碎他憤怒來源的酒瓶怎么消失后又出現在他身后的人手中,他漏了風的腦殼算是想不明白了。

高大的身影從陰暗中來,平靜冷峻的容貌異常出色,卻絕對不會讓人想要流連,哪怕對上那雙深邃眼眸中的一片漆黑,就仿佛置身無底的深淵,不寒而栗的恐怖。

男人幾乎同時喪失了語言能力,邪傲的氣息正扼住他的咽喉,他,動不了了。

撒旦般的英俊男子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中,是一截殘斷的瓶子,瓶身早已在猛烈地直擊中化成渣碎,尖利的邊緣閃著血光,他優雅地抬手,塞進滿頭是血的人懷里,好像垃圾就應該待在垃圾桶里一樣自然。

“玩夠了沒?”

華麗的磁性嗓音,儼然是對醉得七倒八歪的人。

路鷗然覺得這個人影眼熟,又是哪個對他毛手毛腳的人,酒精和血氣一熱,他咧嘴:“早……呢……”

帶著體重揮出的手被擋在黑色皮質手套前,無視醉貓怔怔抬頭的迷茫,程揚禹溫柔地搭上他的肩膀:“這樣……夠不夠!”

猛然襲出的直拳狠擊在腹部,灼痛像十萬伏的電流迅速竄遍全身,路鷗然抱住程揚禹的手臂,蜷縮在他肩上大口嘔吐起來。

胃里又痛又辣,神智倒是清醒了。

“程……揚禹……”

“認得我了?還不算太混。”程揚禹抱起他,往門口走。

魏哲看著才穿一天的Armani撕開了口,憤憤地往地上撂倒的兩個人身上又補了幾腳,追了出去。

“嗨……等等我啊……我說,不帶你這么過河拆橋見色忘義的哈!”

看著程揚禹把醉貓拎進車里,魏哲大大方方靠車門上,難得有揶揄程揚禹的機會,他可不想放過,“這小子是你什么人吶,你兄弟我為了他光榮負傷你連問都不問,他也就吃了你一拳,我可是替他擋了不少,你倒是抽空也關心關心我唄!”

“你也需要來上一拳?”程揚禹安頓好路鷗然,坐進駕駛座。

“別,你那拳頭,我可不想領教?!蔽赫芰T罷手,在他闔上車門前擋住他,“知道你趕過來用了多久嗎?”

“多久?”

“你告訴過我,這只是你的一個游戲?,F在,他還算個游戲不?”

魏哲說這話時,眼睛緊盯路鷗然。

“他是什么,我自己會判斷。”

程揚禹拉上車門,引擎聲隆隆,出膛的銀彈射入暗夜。

“程揚禹,別太認真了。”魏哲站在清冷的街頭,提醒的話有些多余,但還是順出了口

。

會不會,說得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信任

推開浴室的門,程揚禹拖著路鷗然,一把扔到床上。

回來的路上路鷗然又吐了兩次,一次是在他那輛銀色的ONE-77上,一次是在他造價不菲的浴缸里,對著有潔癖的他,噴了個全身。

而洗干擦凈后的路鷗然竟然不知死活地在他床上打著滾,揪著枕頭扭在自己懷里,整個人大條條地占了大半面積,舒服地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程揚禹黑面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

“過去,你的位置在那邊!”程揚禹推推他,路鷗然不樂意地往邊上挪了挪。

兩個枕頭連同被子都被這小子霸去了,程揚禹合著睡衣躺下,腦袋里是后視鏡中魏哲凝神看他的模樣。

這么多年,除了魏哲這個奇葩,他沒有任何朋友,若說魏哲對他沒有影響力是不公的,就像對著魏哲他也不會說謊一樣,這是作為朋友的默契。

路鷗然?不可否認是個很好的游戲。但是誰規定游戲就不需要認真呢?

獵手被獵物所吸引是必然的,沒有價值的獵物,獵捕也就喪失了意義。

路鷗然這樣特別的人,埋在他身上的謎就像幾英里外都可以聞得到的香,不是他,也會是別的什么人,尋香味找到他,迷上他,然后對著他的腦袋來上一槍,毀了他。

他有可能會毀在別人手上,讓程揚禹很不悅,甚至有些煩躁。

低頭看向身邊睡熟的人,安靜俊美的模樣,毫無戒備。手指受了召喚,一路沿著側臉,滑過雋秀的鼻廓,鴉羽般濃密的睫毛,探到唇上,以拇指來回撫摸,直到柔軟漸生溫熱。

與其落在他人手里,不如留待自己,至少他不會讓這場游戲這么快落幕,更不會讓精彩的獵物以隨意的方式謝場。

得到他,占據他的全部,以不惜破胎重塑的方式,他都勢必要擁有他。

貌似是個,很有趣的決定,程揚禹輕笑。

一條胳膊渾然無知地掠上來,將流連在臉上的手拽進懷里抱緊,程揚禹一愣,記起他們第一次相遇的那個晚上,路鷗然也是這樣,懵然地好像受驚的動物,急需找到一個安穩的依靠。

抵著他的腦袋將他摟地緊些,路鷗然果然往自己懷里又鉆了兩分,笑意也更濃了兩分。這家伙,就這么安心嗎?

沐浴后的清爽和路鷗然身上干凈的體香淡淡襲來,困意上涌,程揚禹入睡前最后的想,或許,是該考慮養個寵物的時候了。

仿佛過了一世紀,路鷗然醒來時,舒服地伸展身體,這一覺睡得真香。

從門縫鉆進來的食物的味道喚醒饑腸轆轆的身體,路鷗然仰面躺在床上,看著不同與自己洋房的高闊房頂,發愣。

出于某些原因,路鷗然自認是一個敏感又缺乏安全感的人,別說是陌生的環境,即使只是換了用慣的床單被套,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