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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救了無后而終的世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4

分卷閱讀64

    必白白忍受傅凝婉的嘲笑譏諷, 如今卻只好聽之任之。

    到了重華宮門前,凝霜照例請侍女通傳,幸好這回傅凝婉并未讓她久候, 很快就讓侍女引她進(jìn)去——人逢喜事精神爽,或許傅凝婉有娠之后心氣平順,人也變得隨和, 凝霜如此想著,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畢竟姊妹一場,她還是盼著傅凝婉能過得好的,這對她、對傅家都是一件好事。

    傅凝婉盤踞在貴妃榻上,身下墊著熊皮, 整個人看起來豐滿了不少,倒比從前好看——病病歪歪的美人只能入畫,放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是不相宜的。

    凝霜進(jìn)去之后,先客客氣氣喚道“側(cè)妃娘娘”——傅凝婉的性子最要人捧著,她可以不計(jì)身份姊妹相稱,可別人若不對她畢恭畢敬,只怕她就要著惱。

    傅凝婉果然笑容滿面,“meimei何必如此客氣?你我之間,還照家中稱呼即可。”

    因命人取錦杌來供她落座。

    凝霜從善如流喚了聲大jiejie,走近一瞧,才發(fā)覺傅凝婉臉色浮腫、嘴唇微白,并不及遠(yuǎn)看那樣光鮮亮麗,想來孕中不宜多施胭粉,才蓋不住這不甚好看的氣色。

    再看她肚腹微微隆起,凝霜心下頓時了然,“大jiejie這胎,想必已有三個月了?”

    頭三個月是最要緊的,想必傅凝婉亦擔(dān)心被人暗害,才瞞得密不透風(fēng),單等三個月胎像穩(wěn)固后才道出,也算謹(jǐn)慎。

    傅凝婉一手搭在腹上,虛虛笑道:“我月事向來不調(diào),兩三個月不來也是常有之事,還是碰巧請平安脈時診出有喜,就連殿下都說我糊涂。”

    還是一樣要強(qiáng),對著娘家人都要做這些表面功夫,難道自己還會幫外人來害她?不知怎的,凝霜倒覺得她有些可憐——從前那個只知吟風(fēng)弄月傷春悲秋的少女,早就一去不復(fù)返了。

    傅凝婉受不住這樣憐憫的眼色,遂轉(zhuǎn)移話題,“二妹,你在承恩公府過得如何?”

    瞧她那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像是巴不得自己在蕭家多受些委屈,凝霜倒是可以將自身處境描繪得艱難些,以此來滿足傅凝婉的窺私欲,可這樣一來,又對不起蕭易成和蕭夫人——憑傅凝婉的大嘴巴子,凝霜若敢說蕭家人半點(diǎn)不好,傅凝婉定會嚷嚷得滿宮皆知。

    她可不會為自己打抱不平,純粹是看笑話罷了。

    凝霜想了想,還是決定實(shí)話實(shí)說,“jiejie無須擔(dān)心,承恩公府的人都待我很好。”

    就連張二夫人現(xiàn)在都不找她的茬了。

    傅凝婉不信,那蕭夫人是有名的嚴(yán)苛,蕭家二房又是出了名的難纏,她家的媳婦怎可能半點(diǎn)氣都不受?

    她只當(dāng)凝霜出于自尊才隱瞞,遂怪親昵的嗔道:“瞧你,跟我有什么不能說的?你只管老實(shí)道來,難道我還會背地告你的狀不成?”

    這人跟她娘程夫人一樣,生怕別人過得好。凝霜暗暗嘆息,面上只微笑道:“真的沒有。”

    傅凝婉瞧出她的模樣不似撒謊,心下反倒隱隱生出妒恨:天知道她在重華宮受了多少磋磨,傅凝霜憑什么能嫁進(jìn)蕭家,還過得舒舒服服的?

    當(dāng)初若是自己跟蕭易成定了親,如今可就沒這賤胚子的事了。

    傅凝婉指甲嵌進(jìn)rou里,面上險(xiǎn)險(xiǎn)露出猙獰來,虧得她涵養(yǎng)功夫漸長,勉強(qiáng)還能擠出笑意,“那可真是恭喜meimei了,我聽說承恩公府二房新娶的媳婦潑辣無比,是頭等的刁鉆古怪,meimei你也能和她相處融洽么?”

    徐慧琴的名聲竟已變成這樣了?凝霜不由詫異,但一想也就明白,這話定是張二夫人傳的,滿以為能給徐慧琴潑污水,誰知對方壓根不在乎這些——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徐慧琴連娘家都舍了,豈會在乎這區(qū)區(qū)名譽(yù)?

    張二夫人這回真是失算,不過有一點(diǎn)她倒是說對了,徐慧琴的確是個潑皮破落戶兒。

    凝霜笑道:“她與我雖是妯娌,可并不比鄰而居,大房跟二房各管各的賬,平時也無太多牽扯。”

    至于更深層的聯(lián)系,當(dāng)然無須告訴傅凝婉知道。

    傅凝婉也無心多管,不過見凝霜在蕭家罕逢對手,如入無人之境,心中到底有些不滿。她勉強(qiáng)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哪像我,身在宮中卻不由己,不想見的人還得天天去見,有誰憐我辛苦?”

    她指的是步貴妃——步貴妃雖然自己不把規(guī)矩當(dāng)回事,對兒媳婦卻處處要求循規(guī)蹈矩,哪怕如今傅凝婉懷有身孕,步貴妃還是三令五申要她晨昏定省,偶然興致來了,還要帶她去給太后皇后請安,渾然不怕她累著——說不定就是給兒媳婦點(diǎn)顏色看看,免得她仗著皇嗣猖狂得不知所以。

    凝霜只好努力安慰她幾句,眼前的辛苦是一時的,等孩子生下來,日子便好過了,若是個男胎,更可保一生平安無慮。

    傅凝婉拿帕子揩了揩淚,眼圈紅紅的道:“還是meimei心疼我,聽你說說話,我倒覺得舒服多了。”

    凝霜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傅凝婉也會說感謝之語,真叫她不太適應(yīng)。

    正好適才那侍女端著一碗烏沉沉的湯藥過來,道:“娘娘,您該喝安胎藥了。”

    傅凝婉且不動手,只拿眼脧著凝霜。

    凝霜不得已,只得從錦杌上站起,“大姊姊身子勞乏,還是我來喂她喝吧。”

    傅凝婉這才心滿意足,卻假意謙辭,“怎可勞動meimei?”

    “不妨事的,舉手之勞而已。”凝霜忍住吐槽的欲望,從侍女手中將湯藥接過。

    傅凝婉微微支起半身,等著凝霜將湯藥喂到她嘴邊,可誰知略嘗了一口之后,她便驚叫起來,“好苦!”

    已然噴得凝霜滿頭滿臉,連衣裳上都濺了幾滴。

    凝霜總算瞧出她今日召自己進(jìn)宮的目的——敢情是來找茬的,放在平時,凝霜或許會懟回去,可看在腹中小皇孫的份上,凝霜只能忍下。

    等凝霜洗完臉回來,傅凝婉已將湯藥用完,假惺惺的說了幾句抱歉,便抻著懶腰道:“哎,成天躺著不動,腰酸得跟什么似的,真是難熬!”

    凝霜心道誰叫你成天跟老母豬似的,這還只是頭三個月,莫非要一直躺到生孩子么?

    可她畢竟不是產(chǎn)科大夫,傅凝婉愛怎么養(yǎng)胎也不關(guān)她的事,凝霜只好道:“我雖不擅長辨識經(jīng)絡(luò),jiejie若放心得下,就讓我替你揉揉肩膀吧。”

    雖說殿內(nèi)有十?dāng)?shù)個粗使丫頭,可誰叫傅凝婉認(rèn)準(zhǔn)了折騰她,凝霜也沒法子。

    傅凝婉照例假惺惺地推辭兩句,看在凝霜偏要獻(xiàn)殷勤的份上,總算“勉為其難”答應(yīng)下來。可她卻不忘擇凝霜的毛病,一會兒嫌力道重得像石頭,一會兒又說太輕了不過癮。

    等到一輪按完,凝霜已累得滿頭大汗,滿以為這下她該放自己出宮,誰知傅凝婉卻輕輕睨道:“還是二妹會這些伺候人的活計(jì),那幾個蠢丫頭怎么教都教不會,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