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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牧齋,反對爆料者泄露他人信息的。冷嘲熱諷牧齋是個rou絲在網絡上裝逼的。和牧齋的黑粉互噴,表示“我們牛奶大神考上的學校你努力一輩子也考不上,就算他真的退學了那也是他自己的決定”的。各種不站隊只圍觀八卦的。白繼勞一會兒憤怒一會兒疑惑,再加上滿心焦急,舌頭上鼓起來一個大大的水泡。牙齒不小心碰到了,疼得齜牙咧嘴。到了四點多,他實在撐不住了,后腦勺一蹦一蹦地疼。白繼勞吃了片感冒藥,昏昏沉沉地蜷縮在床上。困意漸漸襲來,藥開始見效了。就在白繼勞陷入沉睡的前一秒——手機響了。“小白,是我,牧齋……張潭,我現在在桃仙機場,你的具體位置是哪?”白繼勞大腦一片空白。三秒后,他忽然反應過來,桃仙機場在沈陽。第5章(一)張潭來到沈陽的第十五天,沈陽剛剛經歷了一場倒春寒,一團團陰云厚得像新打的棉被,把陽光嚴絲合縫地擋住。此前一天,飯店的老板匆忙關了門趕回家奔喪,他老姑去世了。于是白繼勞意外地有了兩天假期。張潭來到沈陽的第十五天,沈陽剛剛經歷了一場倒春寒,一團團陰云厚得像新打的棉被,把陽光嚴絲合縫地擋住。這一天,張潭和白繼勞做了愛。白繼勞的肩膀薄薄的,腰細細的,兩條長腿白白的,張潭的手掌在白繼勞身上反復摩挲,最終握住他溫暖的手。白繼勞的左手中指指節上有小小的繭子,張潭問:“這是怎么來的?”白繼勞一張巴掌大點的臉埋在被窩里,嗓子有點?。骸扒胁说臅r候,要用中指指節頂著刀。”“嗯?”張潭沒聽懂,他活了二十二年,進廚房的次數一只手可以數過來。“就這樣。”白繼勞翻了個身變成平躺的姿勢,舉起自己的雙手,左手手心向下,手掌蜷縮著,中指直接突出來;右手做一個握東西的姿勢。“右手拿刀,左手要摁著菜,用指節頂著,就不會切到手指?!?/br>“這都能磨出繭子?!”張潭驚訝地笑了笑:“我玩游戲也沒玩出繭子,你厲害。”白繼勞仰起臉看向張潭,屋里只有一盞昏黃的床頭燈亮著,更襯得白繼勞一雙眼睛亮晶晶。張潭也看著他,半晌,兩個年輕男孩又糾纏在一起。春宵一刻值千金,尤其是,這一夜北風呼嘯,冬天強勁的尾巴席卷了整個城市,剛長出的樹葉嘩啦作響——而屋里是溫暖如春。第二天白繼勞一覺睡到了十點半,他睜開眼時,目光正對上張潭的睡顏。他那雙神采飛揚的眼睛乖乖閉著,嘴唇嫣紅,顯得溫柔了不少。白繼勞有好一會兒的失神,直到腰部強烈的酸軟抵達大腦,他才怔怔地想,我cao,我和牧齋上床了。跟他媽做夢似的。先是牧齋突然跑來了沈陽,不,不對,先是……牧齋在網上被爆料了。然后牧齋就忽然,毫無征兆地,來了沈陽。白繼勞嚇得屁滾尿流,但還是把牧齋接到了自己的小房間里。牧齋——那天起他知道他的真名叫張潭——一臉疲憊地揉了揉白繼勞的頭發:“我去酒店住吧?!?/br>白繼勞頓感無地自容,這么擁擠的房間,樓下又是嘈雜的飯店,牧齋怎么會愿意住這兒呢?這天晚上,白繼勞在吱吱呀呀的單人床上輾轉反側,而張潭沒有直播。他發了一條微博。“不是學不下去,是無聊。不是休學,是退學?!?/br>配圖是一張S大的退學申請書。那之后的三天,張潭沒有聯系白繼勞,也沒有直播。白繼勞戰戰兢兢地等著,終于在一個睡意朦朧的清晨,等到了張潭的電話。“小白,我明天恢復直播,一起開黑哦?”“嗯……嗯!?!卑桌^勞驟然清醒過來,搗蒜似的點頭,嘴角咧到耳朵根。“哎,”張潭輕嘆一口氣,然后笑了:“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來沈陽?”“啊……”白繼勞貼著手機的耳朵發燙。“來找你啊?!睆執缎χf。一直到中午,張潭才悠悠醒來。他是被青椒炒rou的味道饞醒的。微辣而有點嗆鼻子,帶著青椒特有的清香,可以想象出瘦rou的滑嫩……張潭的肚子“咕?!币宦暣蠼校杆倨鹕?,從沙發上抓起睡袍披上,直沖向小小的廚房。正午燦爛的陽光從窗戶擠進來,白繼勞背對著張潭,正在炒菜。他細腰長腿地站在那兒,手臂用力時,后背上的蝴蝶骨起起伏伏。張潭眼前猛地浮現出昨天晚上,白繼勞趴在床上,而他伏在白繼勞身上時,白繼勞瘦勁的后背……張潭又有反應了。(二)兩個人昏天黑地的廝混了三天,白繼勞回飯店上班的時候,收銀的meimei問他:“白哥,你崴著腳了?”白繼勞臉一紅:“沒,昨天睡覺硌著腰了……”眼前又浮現出種種少兒不宜的畫面,張潭……呃,手機響了。打電話的人正是那個上一秒還在白繼勞腦子里全裸的。“小白,”張潭的聲音沉沉的,聽得白繼勞心尖一陣酥麻:“今天下班直接過來?!?/br>“啊,嗯,那我得晚點兒來,我下班了還得收拾收拾東西?!?/br>“大概幾點能收拾完?”“十二點吧,剛老板給我說今晚早點關門,晚上他還要去趟親戚家。”“我來接你?!?/br>“誒,”白繼勞被張潭酥得找不著北:“那什么,不用,你……你不還要直播么?”“那就不直播,或者接完你再接著播。”“真不用,我沒多少東西,一個人能拿,不用因為這個耽誤……”“小白,”張潭頓了頓,輕聲說:“我就是想早點兒見你,知道么?”白繼勞心跳砰砰,“嗯”了一聲。張潭笑了笑:“那晚上見?!?/br>張潭租的公寓離白繼勞上班的飯店挺近,公交車兩站地。是嶄新的房子,房東之前在國外,買了這套公寓沒住,現在打算移民了,就想把公寓長期出租。張潭把那公寓布置得非常,非常舒服。棉麻的布藝沙發敦實可愛,躺上去軟軟的像陷在棉花糖里;臥室的大床是實木的,乳膠床墊彈力十足;陽光從落地窗疏疏落落地透進來,張潭在落地窗前鋪了一塊柔軟的毛毯,叫白繼勞沒事兒就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