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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從安……”這聲音里帶著幾分沉痛和在絕望之際遇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時的脆弱希冀,那是來自一個父親對孩子最為真摯無私的疼愛,一時間竟是讓人無法拒絕。至少宋清輝動容了,他眼神復雜地看著那邊兩人抱在一起的一幕,良久后發出一聲嘆息:“雖然我也很希望貴公子能安然無恙,但是元寶并不一定能有那么大的影響力,依我看,還是請孫大夫來一趟吧。”動容歸動容,但他到底還是更加在意景曦。葉從容早就有此準備,急忙讓下人去請大夫,所以孫大夫來的很快。待了解過情況后,孫大夫又替葉從安把了次脈,結論還是不變,甚至他也不清楚葉從安為何獨獨對景曦表現出了異樣的反應。只是他卻認同葉從容的決定,想著既然景曦能夠勾起他的反應,那與他待在一起應該于葉從安有益。待了解過情況后,孫大夫又替葉從安把了次脈,結論還是不變,甚至他也不清楚葉從安為何獨獨對景曦表現出了異樣的反應。只是他卻認同葉從容的決定,想著既然景曦能夠勾起他的反應,那與他待在一起應該于葉從安有益。于是宋清輝也沒話說了,只是到底元寶才是當事人,所以他沒有馬上表決,而是看了眼景曦,等他來做最后的決定。景曦表示這個發展可以有!勾搭不到男主角,勾搭男主角他弟也是可以的嘛,反正葉從容是個弟控,說不定這樣子效果反而會更好,所以這買賣他應該不會虧。☆、102|1214|在葉府呆到傍晚,用過晚膳后,景曦才帶著葉從安慢慢悠悠地回府。夜間的溫度偏低,一輪冷月高掛在薄暮淡霧的天際,散發著疏淡的銀光,寒風一吹,那就是透骨的寒冷。馬車里沒有燒爐火,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抵足并肩斜躺在軟塌上,身上蓋著厚實的麾裘,葉從安沒長骨頭一樣緊緊扒著景曦,下巴墊在他肩窩,呼吸全噴灑在頸側,溫熱揮發后,便只剩冰涼的水霧。景曦不舒服地推了一把他的腦袋:“給爺坐好。”葉從安貼近他側臉蹭了蹭,這才不情不愿地直起背脊,但抱著景曦的雙手說什么也不肯松:“西西……冷。”景曦拿他沒辦法,把手里的暖爐往他手邊塞去:“冷就抱著這個。”葉從安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要不要,抱西西。”景曦:“……”又來了,這種養兒子的即視感。不過算了,反正他原著中的兒子不會出生,就讓這貨來代替一下好了。只希望他的好大哥看到這個大齡寶寶時,不會失態就行。馬車一路行駛到宋府門口,里面一派燈火通明,想必是在等他。景曦躲了一日,這會兒早就做好面對元景迎的心里準備,所以面色不改地讓人推自己進去。及至大堂,果然看到宋清輝兄弟倆齊齊端坐于正座,下首還有另外幾人,其中兩個較為年輕,長相與宋清輝有幾分相似,應該是景曦還沒見過的表哥,每人面前放著一杯熱茶,但卻沒有人喝,徒留氤氳的熱氣在室內盤旋,顯得氣氛沉重。“元寶回來了。”首先發現景曦的是宋清輝,他招了招手,讓下人推著他過來。景曦頷首打了個招呼:“大舅舅,二舅舅。”除了他們父子幾人,大堂主位下首還坐著一個黑衣少年,面容透著幾分疲憊,但神色卻很冷峻,微抿的薄唇如一柄剛剛開刃的利劍,削人于無形之中。他長得與景曦無一絲相像之處,但景曦知道這人就是他的冒牌黑心哥哥。不得不說,重生后的元景迎氣勢大變,依然沉默,但卻有一股展露鋒芒的銳利沉在他眼底。景曦神色自若地看著他,沒做聲。反倒元景迎眼神不定地打量了他一眼,視線落在他的輪椅上,良久后抬頭朝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心懷不安的虛笑:“弟弟,好久不見。”那笑容里有著說不出的艱澀,語氣幽微夾雜著無言的懊悔,一副陷入深切自責中的好兄長模樣。景曦心想,的確很久沒見了,從他上輩子死后算起,到元景迎所經歷的時間,已經整整十四年。想到這里景曦心里一動,這么長的時間,留在元景迎心里的元景曦,還會是當初那個鮮明的印象嗎?景曦是不相信的,一個早就死去的人,會有多讓人懷念?所以哪怕元景迎時隔這么多年再見到他,肯定還是會有幾分陌生的,記憶的回溯需要一些事實的印證,因此當某些事情違背他記憶中的軌道,他定會有一些試探與懷疑,而景曦要的就是他的不確定。“大哥一路辛苦了。”話雖如此,但語氣里卻夾雜著一抹讓人無法忽視的嘲意。這嘲意來自哪里,在場的所有人都懂。元景迎聞言沉默,片刻后低低一嘆:“是大哥對不起你。”話雖如此,但垂下來的瞳眸深處,卻是一片暗沉。景曦把玩著葉從安的手指,不接話。他不接受元景迎的歉意,說明他心里有怨,而元景迎不但不能怪他,還得想辦法補償他。誰讓他是代兄受罪呢?光明正大地擺了元景迎一道,景曦適可而止地收住:“舅舅,我有些乏了,想先回房歇息。”大表哥宋世遠聞言看了他爹一眼,得到他眼神示意后起身走向景曦:“天色也不早了,我送元寶回房吧。”猜到對方可能有話要說,景曦微一頷首:“那就有勞表哥了。”他穿越過來后和兩位表哥都還沒相處過,不過在中,他們被元景迎誤導,以為后者是與自己血緣親厚的表弟,所以從頭至尾在幫他做事,是主角的得力幫手之一。而現在嘛,就不好說了。“表哥,有話不如直說。”葉從安推著景曦走在前,宋世遠跟在身后。聽到景曦開門見山的問話后,他神色一頓,半響后上前來到景曦的側邊,蹲下-身直視著景曦的眼睛,溫聲勸慰:“元寶,別恨你大哥,阿迎心里也不好受,不管怎么說,你們都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兄弟。”他能理解元寶遭此大劫,從一個天之驕子變成一個不良于行的殘疾的心情,可是事已至此,再怎么怨恨阿迎也改變不了這個既定的事實,反而還會造成他們兄弟間的裂痕,給別有用心的人可乘之機。景曦面無表情地聽他說完,沉默良久,眼中的情緒幾度翻涌,不甘、憤怒、傷心、痛苦、驚惶、暴躁……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