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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你待在這里不要亂走。”顧飛云丟下這句話正要往外走,忽然又折回來在顧景溪的身上點了兩下,景曦立馬感覺到丹田一空——內力被封住了。他還很有成就感地點點頭,滿意地說:“這樣就不怕你亂跑了。”景曦:“……”這么高的懸崖,難道我還能飛上去嗎?你老人家也看得起我了吧?景曦很無語。顧飛云卻不管這些,他一個提氣,轉眼人就在數十米之外了,如魚得水地混進了河對面的林子里。無所事事的景曦決定去河邊好好搓個澡,這一個多月來風餐露宿的,為了不讓顧飛云發現他肩膀的傷勢情況,就連洗澡都是很馬虎地擦一擦就了事。眼下礙眼的人走了,他終于可以好好地洗一洗了,最重要地是可以挪用空間里的洗漱用品……等把泡泡全部沖走,就又變成了一個香噴噴的顧景溪。顧飛云回來時,少年已經在山洞前的地上生了一堆火,正在烤濕衣服。他眼神古怪地看了兩眼顧景溪,動了動嘴,似乎想要說什么,最后卻沒發出任何聲音。兩人解決完溫飽,顧飛云伸了個懶腰,丟下一句“我離開一會兒”就走了,兩個時辰后才回來,也不知道去了干了什么,臉色不是很好。奇怪地是,從這一天之后,顧飛云每天都會消失四個時辰,上午兩個時辰,中午時分會回來,到了下午又會離開兩個時辰,天擦黑才會回來,常常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自言自語的次數都變少了。景曦和他相處了這么久,心里多少有點明白顧飛云在武學造詣上似乎遇到了瓶頸,多年來一直沒法突破,不知道是因為心境不夠,還是覺悟不夠。毫無疑問,顧飛云練的也是流云劍法。從顧槐安那里,景曦知道流云劍法一共有兩套,一套心法一套劍法,一共分為十二重,但能夠練到最后一重的人少之又少。越到后面越難練,顧槐安目前為止只練到第九重,正在突破第十重,而顧景溪也只到第六重,顧飛云他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也絕對沒有突破最后一重。所以現在,這人是在為這件事而苦惱嗎?景曦只想說,呵呵,活該!他也不是沒在古代社會生活過,但像顧飛云這樣的親爹,景曦真沒見過。似乎在顧飛云的觀念里,他就只在乎兩件事情,一件就是參透流云劍法十二重,另一件事情就是讓顧家流云劍法后繼有人。人家生小孩是為了繼承香火,他生小孩是為了繼承家族武學,比起兒子和孫子,這人最看重的其實是他們顧家的武學,兒子和孫子只是用來完成目標的工具。在察覺到顧飛云深埋在骨子里的這個觀念后,景曦忽然心疼起了顧槐安。有這么個親爹,他的童年過的如何,也是不難想象了,難怪會長成如今這幅生人勿進的高冷模樣……這要放在現代社會,小孩兒估計早就走上報復社會的道路了。對顧飛云這種人,景曦覺得最好的報復,就是趕在他之前參透流云劍法,然后用這人引以為傲的劍法,徹底打敗他。到了那個時候,想必顧飛云的臉色一定會很好看。·春去秋來,不知不覺中,顧景溪已經和顧飛云生活了將近兩個年頭。被封住內力的顧景溪就像一只被鎖住了翅膀的鳥兒,在寒來暑往中,失去了飛翔的能力。倒是日復一日的練劍,讓他的流云劍法又往上增加了一重,目前已經摸到了第八重那道無形的壁壘。毋庸置疑,顧景溪是有天賦的,根骨俱佳,一旦沉下心來專研劍法,進步可以說是突飛猛進。資質比起顧重陽,還要讓人驚艷兩分。顧飛云大概也是看出了這一點,他一邊心里可惜這小子不是自己的親孫子,一邊又有點躍躍欲試的興奮。偶爾興致來了,會沖上來和他交手,雖然最后都是以少年的失敗收尾,不過無法否認顧景溪的進步有這人的一部分功勞。……雖然景曦并不稀罕。又是一年夏,蟲鳴不停的深夜,星羅棋布的繁星掛滿了天空。就著明亮的月光,石洞里躺在靠近外側的那人忽然悄無聲息地坐了起來,月華照在他身上,現出顧飛云那張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臉。輕巧地下地,他隱去腳步聲,靠近睡在里側的顧景溪,兩指并攏點在少年人的睡xue。一出洞口,他沒有停留,腳尖一點,整個人便拔地而起,像一只展翅飛翔的雄鷹沿著陡峭的懸崖青云直上,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夜色里,出現在懸崖頂部。如果景曦在這里,就會發現這地方非常的眼熟,根本不是別的地方,就是流云山莊的后山懸崖邊。顧飛云帶著他穿山越嶺繞了一個大圈,最后又回到了流云山莊后山的懸崖底部。除了他自己,好像誰都沒發現這一點。此時流云山莊的西院里,顧重陽坐在房內尚未入睡。他沒有點燈,大開的窗戶里灑進來大片如同輕紗一般的月光。少年手上拿著一張紙條,輾轉把玩在指間,上面龍飛鳳舞的字跡若隱若現。一道人影快速從敞開的窗子外跳了進來:“陽兒,為師來了。”顧飛云大步走到木桌前坐下,抬手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喝,一邊就著月色打量對面的少年,疑惑道:“怎么不點燈?”顧重陽單手支起側臉,懶洋洋地回:“對師傅來說并沒有影響,不是嗎?”習武之人夜視能力遠超常人,即使在黑夜里也能看得清方圓數米之外的景色,更何況今夜的月色已經足夠明亮。顧飛云一想也是,遂跳過了這個話題,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事情:“陽兒,你劍法練到第幾重了?”早在幾年之前,顧飛云就已經把流云劍法的心法口訣傳給了顧重陽,兩年前顧槐安把劍法秘籍也給了他,雖然沒有給過他絲毫的指點,但以顧重陽的聰明才智,前面這幾重不需人教自己完全可以照著練。眼下兩年過去,顧飛云可是非常期待這個孩子的成長。“恐怕要讓師傅你失望了……”顧重陽的眼睛在月光下泛著水一般的色澤,他嘴角彎彎地看向顧飛云,說出的話卻讓對方驚怒交加起來,“你們顧家一脈傳承的武學,我一招一式都不會學。”顧飛云臉色一變,猛地站了起來,指著少年怒道:“你……”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渾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