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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鎮定,既不顯得慌亂,也不過于卑躬屈膝,直視男子的眼神清澈坦然。蕭承和心底一動,原本想要表明身份的意圖就此歇下,他順水推舟地微微頷首,道:“安王對這府邸可還滿意?”這座安王府是按照皇子的標準來建的,比安樂侯府還要大,穿過前院進入中門里面,是一條視野寬敞景色怡人的湖,中央有一座湖中亭,通行不用乘船,而是被能工巧匠用大塊大塊的木板連接成一條風格獨特的浮橋固定在湖面,供景曦的輪椅通過不成問題。從這里就可以看得出,整座宅子都是用了心的,可以說是為不良于行的景曦量身打造。“我……本、本王很喜歡這里!”心情激動之下,景曦毫不猶豫地點頭,欣喜之色溢于言表。蕭承和看了稍感安慰,他耐心而又緩慢地陪同景曦一一參觀王府,興起時還會親自給景曦解釋一些東西的由來,像是想要把對少年缺失十八年的父子之情都在一瞬間彌補回來。景曦對這一點心知肚明,但卻裝傻只做不知,由著他高興。臨別之際,打著臣子名義的蕭承和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景曦的雙腿,沉聲囑咐:“曦兒可放心住在這里,陛下賞賜了二百御前侍衛保護王府和你,今后你絕不會再少一根頭發!”景曦心想,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啊!有了皇帝老子這個金字招牌,其他的皇子就算是嫉妒他,也絕不會花功夫來對付一個沒有實權的廢子,反而只會因為他們父皇對景曦的喜愛,而來拉攏于他。至于重生歸來的主角,他如今既沒有上輩子的金大腿葉從容在人力財力物力上的支持,也沒有可挾天子令諸侯的“天子”,他想要走到攝政王這個位置,是絕對不可能了。如此一來,景曦在這個世界,便可徹底的高枕無憂了。☆、第48章第四個金手指“我看著你四年了,整整四年了啊……你為什么要和別的女人結婚?為什么不回頭看看我,明明我一直陪在你身邊,明明我一直喜歡你……可是你卻毫不猶豫地決定娶一個認識不過一年的女人……為什么,阿西?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大概是喝醉了的緣故,徐徽年神志不清地將他重生前所受過的委屈也一股腦抱怨了出來。景曦只當做聽不懂,用力掙扎想要將他扒開,可是不知道是喝醉的人力氣大還是怎么的,他竟然掙不開:“徐徽年,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快放開我!”“為什么不能是我……”徐徽年鍥而不舍地重復著這句話,摟住少年的力道也越來越大,在景曦越發抗拒的掙扎下,他抬起頭,霧茫茫的眼睛落在少年氣得發紅的臉上,猛地湊了上去,試圖吻他。只不過剛要落下的唇忽然被一只從后方伸來的手給擋住了,來人順勢捂住他的臉往后猛地一扯,慣性作用下徐徽年踉蹌不穩地狼狽摔在地上。穿著一身黑衣的徐子安神情冷厲,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摔的七葷八素的徐徽年,逆光而立的身影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有壓迫力,刻意壓低的聲音細而危險:“徐徽年,誰給你的膽子碰我的東西?”徐徽年腳步虛晃地從地上爬起來,瞇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他:“大哥……”“……我后悔了。”徐徽年嘴里忽然冒出這句話來,“我后悔了,大哥,你能不能把阿西還給我?”馬路邊人來人往,耳聞這八卦的事件時,紛紛都有意無意地放慢了腳步,不約而同地朝這對兄弟看了過來,指指點點若有似無的目光把站在他們旁邊的少年也涵蓋在里面。景曦被看的心煩,臉色冷淡地掃了這兄弟倆一眼,徑自走向徐子安的車拉開門坐了進去。徐子安知道少年生氣了,他沒有追上去,而是轉頭似笑非笑地從微觀人群的臉上掃過,什么話都沒說,但穿透性的目光卻看的周圍的人不寒而栗,迫不及待地掉頭散開。追著徐徽年出來的老大和劉二也跟著縮回了一個角落,他們倆對視一眼,默契地決定當做什么都沒看到也什么都沒聽到,繼續去下一波地點續攤。景曦坐在車里,托著下巴看著徐子安把人都嚇走以后,湊近徐徽年在他耳邊說了什么,然后徐徽年臉色瞬間一變,猛地后退幾步,驚惶地看向男人。徐子安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唇邊的笑意非常涼薄,看的景曦下意識皺起了眉頭,這時男人移開的視線忽然直勾勾地朝景曦這邊看了過來,瞬間對上了他擰緊的目光。下一秒,男人果斷無視徐徽年大步朝他走了過來。徐子安面無表情地坐進車里,一聲不吭啟動車子回家。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少年有點心不在焉,托著下巴的姿勢不變,眼神卻有些渙散。車子到達住的樓底下的停車場,景曦剛要打開車門下車,徐子安那邊卻忽然落了鎖,把兩人鎖在了車里。景曦轉過頭:“你這是什么意思?”徐子安解下安全帶,猛地傾身上前伸手死死地抱住了他,沉聲強調道:“寶貝,不要讓別人碰你。”他會受不了的。像剛才那樣,他差一點就忍不住對徐徽年動手了。景曦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抱著,像是沒聽到似的良久后忽然扯嘴涼涼一笑:“徐徽年說他是喜歡我所以才囚禁我的,你覺得這話好不好笑?”喜歡他就要囚禁他?景曦開始翻舊賬了:“徐子安,你呢?當初答應了徐徽年什么,才讓他同意你帶我走?”徐子安沉默兩秒回道:“你不會想知道的。”景曦啞然,片刻后他自嘲地問:“那你為什么不履行約定?”“因為我在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要爽約了。”男人捧住他的臉,像捧住了世間獨一無二的珍寶,“因為我遇到了你,所以我不后悔曾做過的事。”臉果然大,連說甜言蜜語都透著一股三觀崩壞的味兒。景曦定定地看著他:“在你們眼里,我是不是就跟只螞蟻似得誰都可以來肆意揉捏兩下?”徐子安不躲不閃:“你如果生氣,可以報復回來。”“不要把我說的跟你們一樣啊!”少年猛地爆發,一把拍開他的手,“想要傷害誰,報復誰,都可以這么輕飄飄地掛在嘴上嗎?哪天我惹你生氣了,你是不是也要這么對我?”這種嚴重不合的三觀,此時不調-教,還待何時?“我和你果然不合適,”景曦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徐子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