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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地揚高聲調,瞪了余兆楠一眼。 他一點沒被震懾到,沉沉地笑了一聲:“寶貝我愛你。” 江小眉:“我好像聽到有男人的聲音。” 阮晴連忙捂住他的嘴,假裝淡定道:“我去洗手間,順便透了會兒氣,就回來。” 江小眉:“哦哦。” 掛了電話,阮晴一臉生氣地望著余兆楠。 他卻笑嘻嘻的,對著她掌心親了一口。 阮晴觸了電似的把手縮回來,干巴巴道:“我要走了。” 余兆楠微微蹙眉,“還回去?” “不然呢?今天是給我慶祝,我提前跑了多不合適。”阮晴道。 余兆楠點了點頭,扶在門上的手扣到她腰上,“行,你去吧。” 阮晴:“那我走了。” 余兆楠:“嗯,拜拜。” “拜拜。”過了會,她無語地低頭看他的手,“……” “干嘛?”余兆楠挑眉,“舍不得哥哥?” “……”阮晴瞪著他。 你特么倒是松手。 余兆楠笑了一聲,手臂扣得更緊,“快走啊,沒不讓你走。” 阮晴沖他鼓起腮幫子,憋不住氣,也笑了出來:“幼稚鬼。” 余兆楠低頭靠在她肩上,笑著親了親她的脖子,安安靜靜地靠了一會,把她的脖子烘得guntangguntang。 片刻,才用鼻尖蹭蹭她的耳垂,“寶貝有紙巾嗎?” 阮晴:“干嘛?” 他抬了抬另一只手,“這樣我怎么出去?” “……”剛剛散了些熱度的臉頰,又猛地竄起一陣紅色。 男人輕笑一聲放開她。 衣冠楚楚的斯文敗類,一身西裝半點褶皺都沒有,就那只手濕漉漉的,晾給她看。 阮晴迅速從兜里掏出一包紙巾扔給他,轉頭就跑。 - 回到卡座,跳餓了的幾個人正在吃東西。 阮晴也餓了,并且口干舌燥,坐下就立馬灌了一杯冰水。 “晴姐不要喝水了。”江小眉把杯子換掉,桌面清出來,“接下來是喝酒的時間啦,今天說好的不醉不歸!” “來來來。”季佳航擼起袖管子,開酒瓶,“老子自從干這行,就沒好好喝過一頓酒了。想當年在G城,也是喝酒飆車樣樣不落的。” 江小眉睨他一眼,“你這還沒喝呢,就開始說胡話了。酒駕?警察叔叔沒把你抓進去徹夜暢聊嗎?” 季佳航得意地撇唇:“你去G城盡管報季少的名字,看誰有膽子抓。” “嘖,裝逼。”羅躍一臉不屑。 “我說的是當年,誰還沒個中二的時候了?”季佳航道,“現在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江小眉:“嘖。” 阮晴笑著看這幾個人拌嘴,沒參與。 酒過三巡,他們玩起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 阮晴稍微有點醉了,腦袋暈乎乎的,視野還算清晰,看見酒瓶瓶口轉到肖長風那兒,跟著他們瞎叫起哄:“肖哥肖哥肖哥——” 肖長風年紀沒她大,平時她不會這么叫,今天喝的酒里就像攙著雞血似的,格外的讓人頭腦興奮。 這輪該阮晴提問,江小眉和季佳航不停地朝她擠眼睛,都很執著于那個問題。 阮晴拿這一對金童玉女小祖宗實在是沒辦法。 她清了清嗓子,望著肖長風提前解釋:“這個問題不是我想問的。” 江小眉抱著她的脖子咆哮:“啊啊啊!” “不是我們小眉眉。”季佳航勾著她肩膀,醉醺醺地指了指自己,“是我,我要問的。”說著按住阮晴的腦袋,表情霸氣豪邁:“我挾天子令諸侯,現在老板是我的代言人。” 肖長風眉毛動了動,似乎對醉鬼很無語,但還是一臉淡定:“問吧。” 阮晴又清了清嗓子。 然后小心翼翼地開口道:“肖哥還是處男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醉了酒,這話問出來,她居然沒有想要鉆地縫的沖動,而是像所有人一樣,有點小興奮地觀察著肖長風的反應。 肖長風猝不及防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了咳。 江小眉拿著酒瓶越過半個桌子,當話筒抵在他面前:“肖哥請回答,你還是處男嗎?” 嗓門過大,連經過卡座的人都投過來莫名其妙的目光。 肖長風臉紅了。 阮晴抱著江小眉,兩個人一起笑得發抖。 很快,肖長風點了點頭:“是。” 短暫的沉默過后,眾人爆笑,阮晴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壓壓驚。 腦袋更暈了。 酒瓶轉過幾輪她都沒印象,腦袋擱在江小眉的肩膀上。 忽然有人在叫她。 “晴姐,到你了!”江小眉拍了拍她。 阮晴張眼,模模糊糊看見對面的肖長風,“哦。” 閉上眼,視野又變成一片白色,整個人仿佛飄在云里,浮浮沉沉,軟綿綿的。 一個須發盡白的老仙人騰云駕霧過來,一邊摸著胡須,一邊吊著嗓子問:“你最愛的男人是誰?” 阮晴:??? 神仙怎么會問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 不過人家是神仙啊。 對神仙說謊是會天打雷劈的呢。 說不定心情一個不好,給她命格薄上添個九九八十一難,再把她和余兆楠的姻緣線給斷了。 不行,絕對不行。 阮晴用力搖了搖頭,不容許這種慘劇發生。 “快說,你最愛的男人是誰?”那仙人又問了一遍。 “報告大仙。”阮晴打起殘余的精神頭,吐字清晰道,“我最愛的是余兆楠。” - 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腦袋依舊昏沉沉的,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身體也軟綿綿的沒力氣。 阮晴睜開眼睛,看見她熟悉的房間。 胳膊一伸就摸到了手機,她抻起眼皮看清屏幕上面的數字,上午十一點半。 怪不得肚子餓得咕咕叫。 她起身走出臥室,頓時聞到一陣酸辣土豆絲的香氣,從廚房里傳來的。 江小眉圍著圍裙正在裝盤,聽見她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晴姐,飯馬上就好了。” 阮晴:“哦。” 她去衛生間洗漱回來,江小眉已經盛好了飯,坐在飯桌旁等她。 “好香啊,餓死我了。”阮晴端起碗就開吃,“昨天我們怎么回來的?” 江小眉把筷子戳在碗里沒動,盯著她道:“本來肖哥提前聯系好了車,后來聽說醉得都沒法往出走了,是余總的朋友送的我們,就那個酒吧老板。” 阮晴聞言猛咳了起來。 “你看看你,一說到他這么激動。”江小眉給她遞了杯溫水,“唉……” 阮晴:“你嘆什么氣啊?” 江小眉面色復雜地望著她。 阮晴:“你今天好奇怪。” 江小眉抬起手,猶豫幾秒,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