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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對天哀嚎:“求求老天爺,下點兒金子吧,我生活費都拿來買催化劑了啊啊啊——” “喂,”江小眉踹了他一腳,“作為一名科研人員,請低調炫富,好嗎?” “聽說隔壁已經快拿下鼎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阮晴扯了扯唇,“咱們要是輸給那幫人,那可就是打朱老師的臉了,他閨女帶多少個男人回去都沒用。” 江小眉皺了皺眉:“是啊,朱老師當初力薦咱們這項目來著,還得罪了蓄電研究組的高教授,咱們一定要爭點氣啊。” 羅躍肅然點頭:“不爭饅頭爭口氣。” 阮晴撇撇唇:“現在是連饅頭都沒有,咱們這項目快餓死了。” 江小眉:“再不行真的要眾籌了……季佳航,喊你爸來投資啊。” 肖長風:“他爸是煤老板,能有這覺悟?” 季佳航:“……” 一群人正偷閑打嘴炮,阮晴旁邊的座機響了,她拿起來接聽:“您好,405。” “405,阮晴的鮮花,要送進來嗎?” 阮晴還沒答話,其余幾個異口同聲地朝話筒里喊:“送進來送進來!” 阮晴:“……” 沒過多久,門房大爺便把鮮花送了進來。 一大捧新鮮的藍色妖姬,花瓣上還綴著水珠,放在滿目白色的實驗室里,顯得分外妖嬈和吸睛。 “還有這個,跟花一起送來的。”大爺把一個黑色的小盒子遞給她。 一群人圍成個圈,直勾勾盯著她手里的盒子。 肖躍:“這是什么?” 季佳航:“我希望是催化劑……” 江小眉照他腦門呼了一巴掌。 阮晴被盯得頭皮發麻,在這群人殷切的注視下,不得不打開手里的盒子。 里面一層是絲絨,掀開后,黑色的絲絨內襯中間躺著一條項鏈。 “鉑金啊,可以可以。”季佳航激動道,“雖然比不上量產的催化劑,勉強能——” 江小眉一腳踹他小腿上,“滾。” 季佳航嗷嗷叫著躲開:“別這么兇啊祖宗,我也給你買花行嗎?” 江小眉:“滾。” 阮晴看見項鏈中間的紫色寶石吊墜,就知道肯定不是凡貨。 “追求者?”江小眉一臉八卦,“還是男朋友啊?” 阮晴努了努嘴,還是忍不住唇角上揚:“無可奉告。” 江小眉:“切。” 從阮晴嘴里問不出什么八卦,他們只好懨懨地回去干活了。 剛把盒子還原收拾好,電腦上的微信圖標突然閃了閃。她心臟猛跳一下,點開。 楠哥哥:【東西收到了?】 阮晴:【嗯。】 楠哥哥:【昨天合作商請我去看珠寶展,我挑了個最好看的給你送回來,喜歡嗎?】 阮晴笑著回:【喜歡。】 楠哥哥:【喜歡就好,哥哥沒白花錢。】 阮晴:【多少錢呀?很貴么?】 楠哥哥:【不貴,你隨便戴著玩。】 阮晴自然是不信的。 他口中的不貴,和字面上的不貴不可能是同一個概念。 右下角冒出一個新聞小浮窗,只見最上面一行大字寫著:第一屆S.k珠寶展圓滿收官。 下面是小字新聞:“某匿名富豪一擲千金,開場五分鐘內買走最貴展品,價值7.8億的紫寶石項鏈。” ☆、仗勢欺人 這次余兆楠出差的時間有點長,那捧花放在辦公室里都快枯萎了,他還沒回來。 所里摳摳嗖嗖撥下一筆款項,勉強維持項目研究。 一大早,值完夜班的江小眉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啃她帶來的包子,“晴姐,我這兒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阮晴喝完豆漿擦了擦嘴,“壞消息。” 江小眉說:“羅躍小哥哥休息在家打球摔傷腿了,醫生說得好好休養,咱們實驗室最近要少個壯丁。” “那就養著唄。”阮晴反應很淡,“好消息呢?” 江小眉:“鼎盛的負責人主動找老朱了。” 阮晴張了張嘴,驚訝得沒合上。 “雖然隔壁也還在談,不過感覺他們的負責人對咱們更感興趣。”江小眉臉上的疲倦一掃而空,神色得意起來,“聽說是因為新換了個市場總監,N國回來的,那邊早就在推行氫燃料了,他以前待的公司也是做這塊的。” “那挺好啊。”阮晴點點頭,“說句實話,九安不太適合我們,他們還是傳統能源的技術比較成熟,真合作的話,那邊也沒個懂行的,溝通和cao作起來問題很大,無形中也增加成本了。” 江小眉扯扯唇:“老朱不就是看中九安的名氣嗎?” 阮晴糾正:“是看中人家錢多。” 江小眉:“現在錢最多的是君瀾。背靠余氏那棵大樹,絕對不會缺錢的。” 阮晴用指尖戳了戳她腦殼,“錢再多,跟咱們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江小眉努努嘴:“那可不一定。” “你趕緊收拾收拾回家睡覺吧,cao這么多心。”阮晴哭笑不得,“跟誰合作是老朱的事兒,咱們只管做好項目就行了。” “我真的好困。”江小眉打了個哈欠,軟軟地趴在柜子上,“晴姐你快去實驗室盯著吧,別管我,我自己歇會兒。” “你可別站著睡著了。”阮晴笑著拍了拍她的屁股。 出更衣室的時候,居然碰到了季佳航。 阮晴愣了下:“你不是輪休?” “我過來看看。”季佳航摸了摸后腦勺,有點羞澀的樣子,“小眉還沒走吧?” “沒走呢,在更衣室。”阮晴了然地笑笑,“去吧小伙子,加油。” 研究所的院子里有幾顆香樟樹,栽得離實驗樓很近。樹枝夾著嫩綠的葉子從窗口探進來,陣陣清香撲鼻。 春天就這么悄悄地來了。 晚上下班,阮晴剛走到附近商圈的地下停車場,接到余兆楠的電話。 姜蓉給她的車太高調,她從來沒開到研究所去。 “下班了?”男人的嗓音慵懶而溫柔。 阮晴一邊找車一邊回答:“嗯。” 余兆楠:“我剛剛開完會。” 阮晴:“哦。” 余兆楠:“過兩天倒春寒,衣服別穿太少。” 阮晴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車旁邊,車門自動感應,燈亮了亮,她又“嗯”一聲,“你也是。” “那我掛了。”余兆楠笑意很輕,“好好照顧自己。” 阮晴不自覺皺了眉。 兩天沒聯系,才說了幾句又要掛? 她不太高興地“哦”了一聲。 那邊真就掛了電話。 阮晴捏著手機邊低罵了句“大豬蹄子”,邊用力地拉開車門。 剛打算坐進去,望見駕駛座上的男人,整個人仿佛被定了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