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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發,“這是我聽過最美的情詩。”******那天尚清城一回家,就看見未明提著行李箱站在門口。他怔了一下,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不得動彈。未明朝他挑了挑眉。“你……”尚清城聲音艱澀,幾乎無法連貫成句,“你又要走了?”未明一愣,立即反應過來。他扔下箱子大步走過來抱住尚清城,“別亂想,你沒看到我給你發的消息?”尚清城眨了眨眼去摸手機。手機因電量過低早已關機。“好吧。”未明笑起來,“我帶你去英國玩,看看伊芙,去不去啊?”尚清城緊緊抱著未明,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地,不讓對方發覺地把它吐出來。他緊繃的神經像浸在溫暖的水中,一點點放松下來。“順便結個婚。”他放松的神經聽見未明說。良久,尚清城一把把未明按在墻上,兇猛地吻過去。他幾近失控地吻著未明,胸膛幾乎要爆炸。我愛你,我愛你。他聽見自己的心臟不斷地說,血液沸騰地吟唱。“我也愛你。”未明像是聽見了,回答道,“所以接受我的求婚了?”我愛你。尚清城聽見他自己全身都在說。他無法控制地再度吻住未明。這次吻得溫柔而纏吅綿,像一個無聲的“好”。尚清城回到臥室開始收拾行李。他東西收拾到一半,忽然瞥到一點紙從衣服下冒了出來。他抽吅出那張紙,結果從衣柜的角落翻出一封信。那封信的信封有著不少臟痕,幾點黃沙從里面漏出來,沙漠蒼茫遼闊的氣息撲面而來,像一陣來自沙漠的風卷過。尚清城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正要把信放回去,一翻面,看見信封上一個單詞。“遺書”。尚清城的呼吸凝固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它,猶豫了一會,終于還是沒打開它,而是拿到未明的面前。未明一見就怔了一下,“你在哪里翻出來的?”“衣柜。”尚清城說,他舔吅了舔上唇,“什么時候的事?”“沒什么,好多年前的了。還記得我去過撒哈拉嗎?那時候以為自己要死那兒了寫的遺書。”未明把信封拆開,拿出紙條自己看了一眼,眉一挑,又遞給尚清誠。尚清誠接過來。上面用一串英文和一串中午寫了同一個意思。——“如果方便,請將我火化,骨灰扔進河中,我將隨江河流到我愛人身旁;如果不方便,請將我的尸體留在這里,我將乘著風回到愛人身旁。”未明回憶起漫天的黃沙,將人逼瘋的饑渴與瘋狂宣泄溫度的陽光。一切仿佛又一瞬間籠罩了他。在生與死之間,他寫下了這封遺書。死亡已在那時逼他認清他的心。*******小劇場:尚清城看到未明的遺書,上面寫著:尚清城再cao吅我一次他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樣把情書放了回去。然后干了個爽。作者有話要說:☆、第三十六章第三十六章:未明和尚清誠到了英國。他們見了瑞恩,見了伊芙,見了魏章——瑞恩還是把魏章的骨灰埋進伊芙墓前的土堆里,但沒有立墓碑。他們在英國舉行了婚禮。婚禮時,未明一身常服,國王也沒有穿他華麗的禮服。他們在英國成為了合法夫妻后,回到酒店去干了個爽。干了個爽,什么都是干了個爽之后誕生的。生命、自由、信念與世上的一切,連宇宙都是干了個爽之后開始大爆炸。這四個字伴隨著人的成長,指引著人前進的腳步。你干人干了個爽,你干東西干了個爽,你干娃娃魚干了個爽,它都不在意。它只要你干,他鄙夷空想家和抱怨者,他們無法受到它的青睞,也無法干、爽。如今,它為堅決貫徹它宗旨的人帶來了靈感與新生。未明被尚清城抱著,聲音沙啞——總是沙啞——地問:“——還有一層意思?”尚清城又“嗯?”了一聲。“托物言志?移情于物?”尚清城反應過來。“都不是。”他說,“是祝福。”愿你如磐石永不移,愿你如月光多皎潔。離開英國,未明又帶著尚清誠滿世界轉悠。在澳大利亞時,兩人出了酒店準備逛逛,結果發現沒帶錢。尚清誠準備回去拿,未明阻止他。他輕車熟路地帶著尚清誠進了一個酒吧。酒吧里重金屬樂瘋狂地沖擊屋頂,□□體毛胸肌碩大的男人們與裙子在臀部搖曳的女人們搖晃著身體。“架子鼓沒手生吧?”未明不懷好意地問,“來,去賣身賺錢。”尚清誠走到舞臺下方,手撐舞臺利落地跳了上去,走到無人占領的架子鼓前。他抬頭遠遠看了一眼正在和調酒師說話的未明,笑了一下,引起下方一陣尖叫。他從旁邊的人那里接過鼓棒,在指間轉了一圈,鼓棒打向了吊镲。鼓聲響起。如春雨,如戰士行軍,又如兩軍對戰。高高低低、快快慢慢,節奏變換、鼓聲激昂。如龍息沉沉,火焰橫掃萬里;瀑布飛流直下,打落九天明星。未明想起“后城”他們的重逢。那是命運向他開的一個玩笑,卻是他此生最大的幸運。他站在離舞臺很遠的地方,靜靜地聽著。他聽見振聾發聵的鐘聲從鼓聲中響起,一聲又一聲,從少年敲到當今,從網絡敲到現實,從王國敲到澳大利亞。從往昔流年,敲到如今白云。******兩個月后,框框文學站一個新注冊的賬號發表了一步新的作品。它本來該立即沉入文海,鮮少有人能發現,漁貓卻在微博發表了一個微博:漁貓V:歡迎回來![網頁鏈接]然后人們發現那新注冊的賬號,筆名叫江之。人們瞬間沸騰瘋狂。那篇文完結后出書,后記寫著:我已經很久沒有出書了。多年前我在人山人海中漫無目的地游蕩時,被回盜攔住。他問我是愿意成為新世界的一員,還是打開新世界的大門。我說扯淡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