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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他沒有抄襲”以外,什么問題也不回答。除她之外的其他作者,有些裝作不知道,有些不置一詞,有些表示抵制抄襲。而未明的編輯月關簡直想跑到未明家里把他揪出來。網站給他的意思是抄襲肯定是抄襲,刪文肯定要刪文,但是未明的名氣畢竟擺在那兒,跟回盜的關系也擺在那兒,刪專欄肯定是不可能的。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讓未明站出來好好道個歉,大家都是寬容的,一次錯誤還是有改正的余地的嘛。道歉稿都不用他自己寫,網站給他準備好了。但是未明就是不站出來,月關就是找不到未明。他私心是不相信未明會抄襲,哪怕抄襲也不可能抄得這么低端,完全一樣的句子一堆一堆。未明對文字的駕馭能力他不是不清楚,這種人就算要抄,也抄得渾然天生毫無痕跡。他私下試圖聯系過江之,也聯系不到,簡直像跟未明一起蒸發了。“會不會是未明的馬甲啊。”他嘟囔了一聲,繼續陷入了痛苦的尋找中。——會不會是未明的馬甲啊?這個想法不只他一個人有過。無數人去帖子里留言,目的各異,江之卻也毫無回應。有人試圖從其他方式聯系她,但找了半天,沒有發現任何其他方式。這個妹子低調又注重隱私,沒有泄露半點其他信息。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十七章第二十七章:未明一直沒有上網。他在另一套房子里,徹底與網絡隔絕,像個苦行僧一樣拿著筆在紙上寫文。他左手邊堆著六七根用完墨水的筆芯,中指和小指骨節處的皮膚磨的一片通紅,快磨出繭來。右手邊放了三個煙灰缸,全部堆滿了煙,煙灰亂七八糟地散亂著,還有的飄到白紙上,被未明隨手一拂,飛絮飄散無所依。房間的空氣混亂而壓抑,像煙霧縈繞的墳墓,悄悄地掩藏生命。未明口腔里是濃重到苦澀的煙草味,味覺已經被麻痹,只能感覺那苦澀慢慢沉下去,沉到心口,沉到四肢百骸,沉得連寫字的手都是苦澀的。他手腕、肩膀、脖頸都酸痛不堪,可本人像是毫無察覺一般,自顧自地寫著,像瀕死的動物在生之希望面前實行本能。他寫了一會,眨了眨干澀的眼睛,覺得面前都有點花。他拿起那一堆稿紙看了半天,什么也沒看進去,什么也沒想出來。他此時寫,沒有靠著噴薄不斷的靈感,而是沿著大綱埋下的經脈,毫無曲折與心意地順勢而走,不做任何逾越之事。未明閉了閉眼。當然,他知道這樣不好。非常不好。可是他停不下來。就像一旦停下來,有些他心知肚明之事,就不再滿足于呆在暗無天日的心室,而要沖出束縛與牢籠,把一切血淋淋的東西展現在光天化日之下,拋出真相與崩潰,殘留滿地眼淚與無限追悔。就像不是每個少年都能游離于萬里紅塵,不是每個英雄都抽身于美人鄉,不是每個老人都能平靜面對死亡,無悔一生。他無力阻止心口火山的爆發,只能努力將巖漿疏通,讓它們緩緩淌下。未明睜開眼,拿出一直關機的手機看了半天,想著尚清城肯定氣的夠嗆,忍不住笑了笑。笑著笑著,他在手心里轉了一下手機,笑容的意味變得有些自嘲。那張原本五官深刻立體的臉,因為連續的“廢寢忘食”,顯得更加消瘦鋒利。他喃喃念了一句:“寶貝兒,我這次又跑了。”他頓了頓,又說,“其實當年我不想走。”******雖然未明一直沒有消息,網上卻不能沒有消息。沉默在大多數人眼里是默認,有些人呼朋喚友,歡歡喜喜地以鍵盤為武器肆意攻擊,任何為未明說話的人不留情地蓋上腦殘粉的帽子,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用盡污穢言辭,再得意洋洋地表示是“為了文圈的風氣”“為了認真寫文的作者不心寒”。有些人冷靜理智地列出整個事件,附上自己的感受和分析,末了表達對文圈的期望與祝福——“我們相信,一定有認認真真寫作的作者,他們也許紅透半邊天,也許默默無聞,但他們是文圈不落的希望。”有些人中立于漩渦中,冷眼旁觀,把所有紛爭當做一場好戲,與友人嘻嘻笑談……沉默也帶來讀者的失望與離散。曾經說“明哥一生推”“明哥一輩子男神”的讀者風一樣吹到攻擊未明的陣營,不斷地用“當初瞎了眼”“喜歡錯了人”來宣泄心中的痛苦。腦殘粉不顧對錯,毫不畏懼宣布“抄襲我也愛他”,氣勢昂揚地給未明一次次招黑。還有一些讀者,面對血紅的證據無力反駁。他們在一面倒的言論中苦苦地掙扎著,看著一個個刺心的字眼,不斷地刷新著未明的微博,渴望能得到只言片語。劈劈文學站準備以未明的名義先發表一封道歉信,被月關堅決制止了。他跟大BOSS單獨談了談,又扯過去的坦誠又扯跟回盜的寄托,說他肯定不愿意你這樣做,還是等未明滾出來bb……終于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未明的新文被刪除了,專欄也被鎖住。漁貓每一次點進去看見被鎖提示時,心口都悶得慌,像三伏天蓋了三條厚被子。她連更文的心情都沒有了,全靠以前的存稿保持更新。她幾次想聯系尚清城,卻都沒有撥出號碼。所幸沒過幾天尚清城終于知道了這件事。他打電話給漁貓確定這件事時,漁貓幾乎要喜極而泣。她飛快地把事情講了一遍,最后說:“快去干了未明那傻逼啊!他再不給點回應專欄都要被刪了啊草!”尚清城深吸了一口氣,罵了句臟話,語氣森冷,“把你手上所有能證明江之就是未明的證據拿出來,發給我,我來解決。”漁貓猶豫了一下,問道:“那明哥呢,他不會有事吧?”“不用擔心,我知道他怎么了。”“不……”漁貓有些擔憂地說,“我是擔心……他不愿意讓人知道江之是他的馬甲,你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你這樣做他會不會一生氣就……跟你分手了?”尚清城沉默了幾秒,緊握著手機,聲音有些嘶啞,“也許會。沒關系,我再把他追回來。”漁貓抿了抿唇,“要不然你先找到他跟他談談?”“不,他一直在逃避。現在他需要一把重錘錘醒他。”尚清城說,“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電話掛斷,漁貓呆呆地對著手機發了一會愣,一下驚醒,立刻開始尋找證據。再通通發給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