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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終究不敢用他天真淺薄的想象力來揣測尚清城大大的用意,于是繼續往下說:“關于煙的問題,我們來談談。”尚清城慢吞吞地說:“三個小時游戲玩下來,高不高興啊?”未明含著滿嘴的話,點了點頭。“雖然這個游戲不大適合我們玩,”尚清城冷著一張臉,認認真真地說,“但是可以緩解情緒。”然后像是認為自己解釋清楚了一樣,端坐在那里,沉靜地望著未明,神情為一貫的冰冷傲慢。——只看這張讓人望而卻步的面孔,多少人敢觸碰他火熱的心?沒幾個人敢,于是他就把自己的心捧出來,給人看見,人們便不由自主地聚到他的身旁。多年不變的赤子真誠啊。未明想。他最開始聽見尚清城說完那句話,心里想的是:行,我果然意會到了。他這段時間偶有猶豫的目光,故作隨意的姿態,略微拘束的語言,那些微不可察的東西都被對方收入眼底。而今天,他說要“談談”,毫無疑問是某種累積的爆發,其規模,結果不論,至少是壓抑的終點——雖然比小孩子吃不了糖壓抑不到哪里去,且鬧過就忘,歡樂依舊。尚清城一言不發地,直接拎他來了一下午小孩子的游戲,又冷著臉冒了幾句沒頭沒尾的解釋。——未明有點想笑,他想了想,從旁邊的抽屜里拿了煙,點上。“那現在情緒緩解了。”他笑著說,“我們可以談談了嗎?”——無可否認,他感到了類似溫暖與幸福的東西,所以想笑。“你什么時刻開始抽煙的?”“你們讀大學的時候吧……你后面來了個怪。”“看到了,你那邊boss要出來了,準備好。”“不在意,這種boss我一人扛倆。”“你沒去上大學?”“肯定沒去啊,我出國玩去了。”“……怪不得找不到你。”“啊?你說啥?”“沒什么,玩了四年?”“那也沒有,玩了二年就回來寫了嘛。”“你的不是十八歲就發表了嗎?”未明按著游戲手柄,面朝著電視屏幕上的游戲畫面,漫不經心地回答:“有種東西叫互聯網啊,哎哎哎,你后面來了一群怪。”“我記得以前你說過不碰煙酒。”“哦。”未明腿一叉,“還好意思記得這個?我喝酒不就是被你拐帶的嗎。”尚清城面不改色,消滅了一群怪,“你男神叫你陪他喝酒,你難道不喝?”未明沒忍住,笑倒在尚清城肩上。——他們最終決定,坐在地板上一邊玩古老的游戲一邊談談。“你男神又沒讓你抽煙,你抽什么煙?”“這個嘛……那時候我男神不是不在我身邊嘛,沒靈感,只能靠煙咯。”尚清城百忙中轉頭看了他一眼,“你可以來找我。”“山長水闊,我去哪兒找你啊?臥槽好大一坨怪,快來幫我打幾個!”尚清城目光沉沉,盯著蜂擁而至的喪尸們。“不是說這種boss你一個扛倆嗎?”“我只是為了顯示我的英勇。”未明“嘿”了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了尚清城手中的游戲柄,“來,男神,光榮的任務交給你了。”尚清誠頭上那朵異次元的小粉花蔫了蔫,又慢慢揚起來。“你抽煙抽得太厲害了。”未明訕笑一聲,“也不算太厲害吧。”“平均每天幾包?我指的是以前。”“……最多的時候一天三包吧。”“……cao。”“戒煙!”“Noooooo!”尚清城極冷地刮了他一眼。“寫文的時候抽煙都成習慣了,我頂多克制著少抽點。不然文寫不出來,沒稿費,我只能流落街頭,唉,好可憐——大BOSS來了!快過來!”尚清城不為所動:“我養你。”“好啊,那我也不能戒,吃軟飯是會被厭煩的,寶貝你快來我頂不住了!”尚清城耳朵尖紅了一點,依然不為所動。“行行行,我盡量少抽點,快來——啊——”未明,撲街。“好。”尚清誠終于施舍道,拿起手柄,大殺四方。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一章:漁貓:想聽一個傳奇的故事嗎?那個夜晚,夜色朦朧得很。半點彎月懸在深藍闊天上,若隱若現,若有若無。一片紗似的月光,悄然擋著人們遠望的視線。這是幾年前的一個夜晚,一個佇留在大學時期的夜晚。這也是一個屬于流光的,不平凡的夜晚。料峭春寒將將散去,花已攀枝,隨風招展,如一樹粉白煙霞,在萬籟俱寂之夜暈開一片浮動的春意。啊,春日暖意來,秋褲脫我身。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肥。漁貓:尚哥!流光:怎么了?漁貓:你在啊!我還以為你跟他們出去浪了。今天跟數學系打球不是贏了個shuangma?流光:手受了點傷,就沒去。漁貓:(⊙x⊙;)沒傷太重吧,包扎沒!!流光:小傷口沒什么,只是懶得動。窗外夜寒漸重。漁貓:啊,說正事。你想聽一個傳奇故事嗎!流光:你說。漁貓:朋友,你知道劈劈文學站的新秀未明嗎?流光:作者?漁貓:是啊。漁貓:很久很久以前,在世界陰影的角落坐著一位少年。他靜悄悄地坐在那里,無人發覺,無人靠近。他日復一日地呆在那兒,像一縷消瘦蒼白的幽魂。漁貓:誰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多久,光明降臨了。回盜——哎,你知道他有多rou嗎?流光:不知道。漁貓:可rou了!說他是網文時代的領軍人物都不為過。他像乘著山間的風走來,帶來經久不衰的黃金時代。漁貓:回盜,他找到了那位少年。他看見他靈魂里燃燒的火焰,看見那透明頹弱身體所掩藏的力量。他向他伸出了手,帶領他來到這個時代中央,平靜又暗藏洶涌的風眼。漁貓:劈劈文學站那么大一個網站,浩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