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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貓看著未明那個賤人發了一個欠揍的笑臉就滾下了線,徒留她一腔疑惑激動無處抒發。她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千萬波濤擊打著孤帆,銀紫色的閃電如巨蟒一般在驚浪中貫穿翻涌,千萬頭草泥馬伴隨著“到底發生了啥”的疑問轟轟烈烈奔跑過天空,霎時遮天蔽日。她掏出手機給尚清誠發短信,一連發了十幾條,對方卻沒有絲毫回應。漁貓死死瞪著屏幕上的“晚安^__^”,手緊緊握著鼠標,千言萬語化進一聲“我擦”中。她看著毫無動靜的手機,深吸了幾口氣。今晚她一定睡不了了。這注定是一個無法安眠的夜晚。難得打破了作息時間的未明躺在書房的沙發上,心里萬分悔恨當初為什么沒有在書房放張床。他的長手長腳憋屈地縮在沙發上,眼睛強制地閉著,試圖入睡。但一個姿勢沒躺一會兒便覺得不舒服,只有艱難地換一個姿勢繼續睡。連續換了五六個姿勢后,未明猛地站起來,一臉陰沉地抱著被子睡到客廳更寬大的沙發上。在客廳的沙發上又翻來覆去地折騰了一會兒,未明終于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他做了一堆夢,夢亂七八糟地堆在一起,在他大腦中像攪漿糊一樣攪來攪去,攪得他半夢半醒,睡得極為不踏實。直到一線魚肚白從地平線泛了起來,天空一片透藍慘白之時,未明終于安穩地睡了一會。他又做了一個夢。作者有話要說:☆、第十章束河是我兒子V:有人說是思想的碰撞,有人說是火花的迸濺。這么多年來,我終于在耽美圈找到了能引起碰撞與火花的作者。智商欠費__阿以:大大前排舔!求作者名!><鬼燈我嫁:恭喜大大=3333=順便前排求作者名!哈哈哈哈哈__月桑:居然能離大大這么近!大大么么噠!……當這條微博發出來時,未明還在“后城”,男人還在一副清醒樣打著鼓,漁貓還在跟人拼文,而未明所在的作者群中的作者沒有幾個關注了束河。這條微博便像太陽一樣,只照亮自身所在的銀河系。而影響未明這顆星球自轉的,是他的夢。一間教室,教室門口釘著“高(二)三班”的牌子。酷暑、驕陽、鳴蟬。體育課。許多班的體育課都會有一些學生回到教室寫作業或者躲避太陽,后者來說尤其是女生。但二班的大部分女生——不論是否害怕被曬黑——都聚集在籃球場邊,隨著一個男生的運動尖叫吶喊。新來的轉學生坐在教室里一個偏僻的角落。過長的頭發遮住了他的表情,而他也跟著發型的風格盡心盡責地散發孤僻陰郁的氣息。在談笑聲四溢的教室中,他有如一道無人關注的孤魂飄蕩在自己的座位上,安靜地寫著什么。除了書寫時得摩擦聲外,不制造半點噪音。快下課時他去集了一下合,便又回來寫東西。他似乎是卡在了哪個地方,寫了又刪,刪了又寫?!叭碎e自適意”、“偷得浮生半日閑”、“閑時人輕松”、“無事自無煩”……這樣的句子堆滿了那頁紙的下半部分。而上半部分,則清楚地顯示出他正在寫的是一個故事,或者說,一個。他皺著眉卡了一會,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句子。而這時,一陣吵鬧聲伴隨著籃球拍打聲傳來,打籃球的那群男生回來了。他皺著眉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繼續集中注意力。過了一會,有腳步聲從他身后傳來,停住。他身后不遠處便是飲水機,有人來接水是常事,所以他并沒有理會。然后一點極淡的味道傳來。不是汗臭味,也不是什么女生用的護膚品的香味,有點像……沐浴露清爽的氣息。他又皺了皺眉,剛要抬頭便聽見身后傳來冷淡的聲音。“你在寫?”他握筆的手頓了一下,轉頭向后看去,看見一張如同聲音一般冷淡的面孔,自上而下地俯視著他。他微微低側下頭,頭發的陰影遮住了他的眼睛。他沒有回答,而是沉默地關上本子,把它放進書包。“這里……”身后得人像要制止他一樣立刻開口,話說出來卻頓了頓,像是不知道接下去說什么。他像完全沒聽見那兩個字,眼皮也懶得抬一抬,沒有絲毫理會,自顧自地收回本子。一只手卻忽然按在他的桌子上,上方傳來仿佛有些急切的聲音:“這里用‘閑來無事不從容’。”不是提議,沒有委婉建議的語氣,帶著少年莽撞的沖動命令。他的手卻再度頓了頓,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向那人。那人微微抿了抿唇,卻沒有絲毫要解釋的意思,直直地看著他。一片無言僵冷的沉默中,他重新拿出本子,不帶感情,聲線卻有無法察覺的一點顫抖。他問:“你要看?”“嗯?!?/br>“拿去。”那人接過本子,又微微抿了抿唇,對他露出一個想表達善意的表情。然而那張臉像是面癱慣了,只有一點僵硬的弧度。他看見一對酒窩在那人臉邊一陷便不見蹤影。據說人時難以記住自己的夢的,于是未明一醒,就忘了剛剛夢見了什么。他瞇著眼適應了一下從窗簾縫射進來的陽光,懶洋洋地坐起來,在沙發上發了一會愣。外面已陽光燦爛,而屋內在窗欄的遮攔下,有種茫茫的暗淡空氣里似乎飄著一團一團灰白的煙霧,有種朦朧的夢境感。未明在沙發上沉默地坐著,面無表情,目光無意識落在地磚上,像人仍在睡夢中無法抽身。他就這樣坐了一會,慢慢伸手拉過被子,慢慢把它裹在腰上。而后,他猛地站起來,面色凝重地走進浴室。——搓洗內褲。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YOOOOOO!未明心情沉重地洗著內褲,深刻反省了一番,并悲痛地意識到自己已經遠離了“男神”這個稱號,成為了要與左右手為伴的廣大群眾的一員。——你是否還記得,在那些隱秘朦朧的夜晚,少年們躺在干凈的床單上,手持溫柔鄉英雄冢,一邊寂寞地感慨自己生而為王自是孤獨,一邊與萬千懷有崇高理想的同志們一同沉醉在紅紗衣凝脂膚里,飄飄然如羽化而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