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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去看金軼,一是怕段胤曉會發(fā)現(xiàn),二是怕看到金軼的臉上會有厭惡的表情,這是最讓他無法承受的。他的額頭上淌下的汗,沾在他的睫毛上,他伸手抹去。都已經(jīng)到了這地步,還有什么不能說?“你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我曾經(jīng)也經(jīng)歷過……”楚翹頓了頓,吸了口氣,迎著段胤曉驚訝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的格外清晰:“我也曾被欺騙、被玩弄、最后被拋棄,拋下自尊的懇求挽留在他眼里一文不值。我也曾有過絕望,過得有些不堪回首。可是那時我已經(jīng)領(lǐng)養(yǎng)了女兒,我已不是為了自己而活了,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還有,我知道,如果連我自己都不愛自己,那么我真的是完了。后來我發(fā)現(xiàn),原來時間是最強大的良藥,能將一切傷痛治愈。曾經(jīng)覺得失去了就不能活下去的人,在時間的稀釋下,也不過生命里匆匆路過的那個人,與旁人的區(qū)別或許就在于他停留的時間稍微長了點。就如海上的泡沫,無論如何跌宕起伏地漂浮,最后還是會一顆顆碎盡,又回歸大海。”“……”段胤曉迷茫地看著他,像是正在消化他說的話。“不過……現(xiàn)在想來,我還真的要感謝他,如果沒有他,我又怎么會知道原來我可以過得更好,又怎么會知道還能遇到一個更好更好的人。”說到最后一句話,楚翹望向金軼。金軼沒想到楚翹會看他,就在目光接觸的那一瞬間,他仿佛明白了楚翹話中的意思,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確切的說,他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能逃避著他的目光去注意段胤曉的舉動。金軼閃躲的回應(yīng)讓楚翹有些失望,但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很快將自己從這種失望的情緒中擺脫出來。他趁著段胤曉因思考他的話而失神時,慢慢向他移去:“你現(xiàn)在坐在這里,縱身一躍,不愛你的人不會有任何感覺,甚至說不定有種擺脫麻煩的欣喜。而愛你的人呢?你的母親,她會如何?你有想過嗎?如果沒想過,那么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母親拜你所賜,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從此活在痛苦中,老無所依,孤獨終老。”楚翹的語氣從平緩變得嚴苛,眼神也變的狠戾。段胤曉瞪大著雙眼,他抓著頭發(fā),搖著頭,臉上惶恐萬分:“不……不要再說了……”楚翹沒有停止,再開口語氣變得和藹很多,他繼續(xù)說道:“我認識你們五年,這五年我雖然沒見過你幾次,但是在跟你母親的交流間得知你是個懂事、孝順的孩子,你是個聰明人,所以請你好好想想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一個渣男去傷害一個生你養(yǎng)你,為你付出所有的人,值不值得?”段胤曉捂著臉,淚水從指縫中溢出:“我……我對不起我媽……可,可我是同性戀,連我媽也不要我了……”“不會,你媽不會不要你,你是她的心頭rou,怎么會不要你?她只是一時接受不了。她剛才跟我說了,只要你好好的,她什么都接受,只要你好好的。”段胤曉扭頭看向門口,他的母親就站在那里,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在呼喊他的名字,那聲音已是斷斷續(xù)續(xù),明顯已經(jīng)聲嘶力竭。他的母親為了他,起早貪黑,自己省吃儉用,卻從來都是給他最好最貴的。五十歲不到的年紀,就已經(jīng)要靠染發(fā)才能遮住滿頭的白發(fā)。為了他,沒再追求自己的幸福,一直單身一人。而他,卻因為她無法接受他的出柜而與她吵得離家出走。想到此,段胤曉的心就像被重錘了般,痛得更加地泣不成聲。楚翹趁機快速從后抱住段胤曉的腰,剛想使力將他拖進天臺內(nèi),段胤曉卻突然掙扎起來,他整個人往前傾,如果不是楚翹抱著,他此刻已經(jīng)摔了下去。“你個不知好歹的混蛋,你是不是真的想死?想死我現(xiàn)在馬上放手,讓你死個痛快。”楚翹整個胃部卡在圍墻的直角邊上,再加上段胤曉的體重,他感覺他的胃都快要擠壓出來了,忍不住破口大罵。“別……楚哥,別放手,求求你別放手……”段胤曉這會子晃過神來,死死地抓住楚翹的手,人也使力地往后仰,嚇得臉色慘白。金軼還來不及驚慌,身體已經(jīng)速度從花圃房上跳了下來,用力將段胤曉拽了進來。段胤曉呆坐在地上,驚魂未定,整個人都是懵的。張姐飛奔過來,跌坐在他身旁,在他身上上下摸了一遍,確定沒有受任何傷后,重重地舒了口氣。隨后,張姐一臉恨鐵不成鋼,揮起手掌在段胤曉的臉上落下響亮的一巴掌:“混小子,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你……。”她一把抱住自己的兒子,錘著他的后背,哽咽得說不出話來。段胤曉的眼睛已經(jīng)哭得紅腫,他緊緊地抱著自己的母親,在母親身上尋找熟悉的安全感:“媽,他已經(jīng)不要我了,你還要我嗎?”“要,要,mama永遠要你。”“媽,媽,對不起……”母子相擁,嚎啕大哭,是一種發(fā)泄,也是一種欣慰。楚翹松了口氣,他被太陽曬的微微有些中暑,臉色有些蒼白,又因為剛才的高度緊張,現(xiàn)在一下松弛下來,人也跟著有些暈眩。胃部開始強烈地不適起來,過了飯點沒有吃東西,他那矯情的胃已經(jīng)抗議無效,正在實行進一步的報復(fù),再加上剛才的擠壓,此刻已經(jīng)有些抽打般的疼痛了。他揉著自己胃,看向還在處理后續(xù)事宜的金軼。金軼仿佛感應(yīng)到了他的目光,也朝他看來。楚翹朝他盈盈一笑,然后用口型對著金軼說:我先走了。金軼點點頭。楚翹朝他揮了揮手,轉(zhuǎn)身離去,腳步都有些虛晃。金軼看著楚翹離去的背影,心情有些復(fù)雜。辦公樓十五樓的某個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站在窗前,他閉著眼,睫毛有些顫抖,雙手緊緊地捏緊拳頭,渾身繃緊。他在害怕。辦公室的門敲了幾下,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走了進來,西裝革履,畢恭畢敬地說道:“榮總,警方已經(jīng)將人救下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著他的母親回家了。架在天臺下方的云梯要不要撤了?”榮晏嗯了聲,揮了揮手。戴眼鏡的青年收到指令,退出了辦公室。榮晏松了口氣,身體也瞬間松弛下來,一下子仿佛抽光了力氣,雙腿一軟要往下倒。站在他旁邊的一個男人,迅速扶住他,把他扶坐到沙發(fā)上。“我說你又何必呢?明明放不下他,還要演這么出始亂終棄的戲碼。你這病又不是一定會治不好。”那男人說道。“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