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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楚翹是有些心虛的。他頗為尷尬地呵呵笑了兩聲,說道:“大家快吃飯吧。”楚妍曦喝著湯,還不忘給金煊夾了條小黃魚,兩個大小朋友擠眉弄眼地笑著,吃得歡。金軼端著湯碗,喝了口,挑了下眉,贊道:“這魚湯,鮮。”楚妍曦得意洋洋地說:“鮮吧,別的我不敢說,我爸燉的湯絕對是最好喝的……唔唔……”楚翹夾了塊糖醋小排塞進(jìn)她嘴里:“吃你的,話那么多。”楚妍曦嚼著排骨,嘴巴上沾了醬汁,金煊看了笑道:“妍jiejie是小花貓。”楚妍曦撅了撅嘴,壞笑了下,也夾了塊排骨塞到金煊嘴里,同樣沾了一嘴巴醬汁。兩個人對視一眼,哈哈笑起來,最后還是楚妍曦拿了紙巾把兩個人嘴擦干凈。楚翹看著兩個鬧得歡騰的小朋友,忍不住彎起眉眼,他看了看同樣笑意滿臉的金軼,覺得自己今天做的菜異常的好吃。其實吃飯,在哪里吃,吃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在一起吃。23飯后,楚妍曦主動收拾了碗筷去洗,金煊也擼著袖子要幫忙。一時間,廚房里碗盞叮當(dāng),笑聲一片。楚翹和金軼也沒去管他們,隨他們?nèi)ヴ[。楚翹從冰箱里拿了兩罐啤酒,遞了一罐給金軼:“一起喝點?”金軼遲疑了下,楚翹看出他心里想什么,說道:“沒事,就一罐。哪怕醉了也是在我家。”金軼聽了,點下頭,接過那罐啤酒。“走吧,我們?nèi)ヌ炀龋抢餂隹煨!背N朝金軼招了下手,走向天井。楚翹的房子是90年代的老房子,是外婆留給他的,雖然這房子是外婆后來買的,但是老人家喜歡老小區(qū),覺得那里才有人氣,有鄰里感。老人家腿腳不方便,所以買了底樓。房子的面積大概有120平方左右,三室兩廳。因為是老房子,所以底樓附帶的不是那種開放式的花園,是圍墻圍起來的天井。天井面積挺大的,楚翹將一半的天井搭了個陽光洗衣房,用來洗曬衣服。另一半露天,用木樁圍了個小花圃,種了點花草,最搶眼的屬攀了大半個墻的薔薇,還有些花枝已經(jīng)爬出了墻,如今正值花期,朵朵粉色花朵點綴在綠色的枝葉中,很是好看。天井一角擺了個園藝桌和兩把鐵藝椅子,桌上擺著盆綠蘿,部分葉子垂墜下來,鋪了滿桌。墻上還裝了個羅馬燈,亮著暖黃色的燈光。整個天井收拾得既干凈又文藝。金軼開了啤酒罐,舉起罐子跟楚翹的碰了一下:“楚哥,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不用謝……”金軼每次道謝客氣的時候,都會讓楚翹感覺出一種疏離,仿佛是在提醒他和金軼之間的距離,這讓他有種濃郁的無力感。他喝了一大口啤酒,擠出個笑容。5月底的天氣已經(jīng)有些熱了,天井雖然被圍墻圍起,但是還是有風(fēng)習(xí)習(xí)吹進(jìn)來。金軼伸手將衣領(lǐng)敞開,袖管高高挽起,喝了口啤酒,砸吧了下嘴巴說:“冰過的啤酒果然淡了,入口清冽許多。”楚翹拿了抹布擦了擦椅子,招呼金軼過來坐:“我們下次一起吃小龍蝦。”“啊?”楚翹的話題跳躍的快,乃至金軼一時有些接不上來。“嘿嘿,夏天,小龍蝦和冰啤酒更配哦。”楚翹俏皮地說了廣告語。金軼了然,不由地笑了起來。他坐在椅子上,仰著頭,望著夜空。在如今經(jīng)常PM2.5爆表的上海,能見的星星沒有幾顆了,月亮都像是蒙了一層紗,更加的月朦朧。“真懷念小時候躺在麥田里看星星的日子啊。”金軼忍不住感嘆了句。楚翹聽著有些好奇,作為一個從小在鋼筋水泥的城市長大的人來說,小時候玩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弄堂里和街邊花園。農(nóng)村生活對他來說是可以奔跑在寬闊的田埂上,可以在田野里踩著一腳的泥巴,那是充滿著野趣和新奇的。“你們小時候什么樣?都玩什么?”楚翹忍不住問道。“就是鄉(xiāng)下孩子瞎玩唄,春天的時候掏掏蜜蜂窩,釣釣龍蝦,夏天就在水里抓抓魚,摸摸螺絲,秋天摘摘野果,在收耕的田里瞎跑,冬天點野火什么的,有次把草垛子點了,好大的火,被我爸揍了個半死。”金軼頓了下,臉上淡淡一笑,帶著些回憶的甜與澀:“我小時候啊,就是熊孩子一個。”聽著金軼小時候無憂無慮的生活,楚翹心生羨慕,對他來說被父親揍一頓的童年才是完整的。他從小父親去世,母親也不怎么管他,外婆雖然疼他,但是在學(xué)習(xí)方面十分嚴(yán)厲。小時候他聽得最多的話就是別人對他說“你外婆帶你不容易,你要聽話她的話,不要調(diào)皮搗蛋……”他自己也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能惹外婆生氣,不能給她添麻煩,要孝順?biāo)疹櫵V?jǐn)小慎微,戰(zhàn)戰(zhàn)兢兢,就怕出錯,就怕對不起外婆,就怕辜負(fù)了她的一番苦心。所以無憂無慮對他而言就是一種奢侈品。但就算如此,在楚翹心里,任何事情都比不過他的外婆對他的愛,因為那真的是傾其所有。楚翹現(xiàn)在不只靠美甲店來養(yǎng)家糊口,有時也會幫朋友公司做一些平面設(shè)計,不多,全看心情。就連美甲店今天是否營業(yè)也是看心情。至于他為何會如此囂張?主要還有因為他有兩家商鋪可以收租金,活脫脫的包租公一枚。這些都是去世的外婆留給他的,包括現(xiàn)在住的房子和美甲店的店鋪,都是外婆留給他的。楚翹的外婆是個精明的上海老太太,外公在文革時期去世,外婆在那個動蕩的年代,獨自帶著楚翹的母親就這么挺了過來。后來,楚翹的父親去世,他母親就把才三歲的他往外婆家一送,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外婆將他一手帶大,在她得知自己得了腸癌之后,就開始給楚翹安排今后衣食無憂的生活。賣了黃金地段的老房子,慧眼識珠看中了當(dāng)年還不算繁華的地段,買下三間當(dāng)時還在建造中的購物街的商鋪,又在附近買了現(xiàn)在住的房子。如今這個地段通了地鐵,周圍又是一通商業(yè)開發(fā),房價翻番上天了。楚翹看著滿墻的薔薇,這是外婆生前種的,那時只是小小一棵,經(jīng)過十來年的生長,最初的根莖已經(jīng)很是粗壯。一陣風(fēng)吹過,吹得枝葉沙沙作響,花朵搖曳,清香四溢。他想起外婆去世前最后一次站在薔薇前說的話,她說:“翹翹,外婆快要去見你的外公了。外婆想你外公了,這么多年了,不知道他還在等我伐?你不要難過,對外婆來說那就是歸宿了。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