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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里有沒有說前兩天游樂場的槍擊案?”顧林染翹著二郎腿,喝著保溫杯里已經不冰了的水。“沒有啊,沒看到?!标惤ㄜ娨贿咁嵵?,一邊說,“怎么,游樂場殺人了?!”“沒有殺人,我掃碼了??!”顧林染掃了下墻上的微信二維碼,發現收款方名字不對,之前一直是陳默的微信二維碼,現在換了一個名稱和頭像。他沒敢付錢,走到了后廚:“陳叔,這是你家的微信收款碼嗎,你們平時要小心一點,不要給別人換了?!?/br>陳建軍看了一眼顧林染的手機,手一抖,馬勺在鐵鍋邊砸了一下:“你別付,帶現金了嗎,不然就下回一起給吧。”顧林染知道事情有異常,就點開了陳默的微信:“我用微信直接轉給默默吧,陳叔,你們平時一定要小心墻上的兩個二維碼,被人換了你們不知道,錢都轉到別人的賬戶里去了,有沒有監控,我去給你查,誰敢在這里偷雞摸狗!”陳建軍喘了口粗氣,搖了搖頭:“我知道了,沒事,下回會注意的?!?/br>“陳叔,那個……”顧林染還沒說完,陳建軍就把馬勺往他手里一塞。“炒好了,你自己裝一下啊,小菜隨便加,這還有荷包蛋和牛rou,你要吃就加一點?!标惤ㄜ娬f完,圍裙都沒脫就沖回了屋子。顧林染一頭霧水,無奈的聳了聳肩,心想這陳叔還真是放心自己,不拿自己當外人。剛剛把炒面打包好準備回家,顧林染就聽見屋里傳來打罵聲,他回頭望著那扇關著的院門,想著要不要過去看看出什么事了。“你這個賤人,臭不要臉的,還敢換你自己的碼,你給我老實交代,哪天換的?!”“換就換了,憑什么都給那個啞巴,老娘不要過日子噠,我就換了,怎么地吧,過兩天我還換?!?/br>“你他媽敢,你看老子不打死你?!”“你打一下試試,你看究竟誰打誰?!……你還真敢動手,老娘跟你拼了,還怕了你這個慫□□?!”叮鈴哐當一陣亂響,顧林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把打包好的餐盒往灶臺上一扔,直接就沖了進去。“住手!”顧林染一聲大喝,就被陳默撲了個滿懷,他摸著陳默的腦袋,安慰著。陳建軍和那個女人正互相揪著對方的衣服,突然看見一身警服樹在眼前,頓時都愣住了。“別打了!”顧林染靠在門框上,“加起來一百歲了,在默默面前打成這樣,丟不丟人,你們嚇著她了?!?/br>陳建軍有些顧慮,手松了開來,女人趁機伸手就撓了過去,險些抓破陳建軍的臉。“行了,再打都跟我回局里!”顧林染黑著一張臉,指著女人吼道,“馬姨,收款碼是你換的吧,你這是違法的你知道嗎?”姓馬的女人看見顧林染臉色不對,不像平時來吃飯的時候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了,也冷靜了下來:“什么法?我是他老婆,錢給我又怎么了?!”“放你媽的屁,老子早就跟你離婚了,”陳建軍破口大罵,“你再敢動老子辛辛苦苦掙得錢,老子跟你玩命!”“你辛辛苦苦掙得錢,沒有我,你他媽的這個店早都關門了,你可倒好,把掃碼收的錢都給這個啞巴,現在誰還付現金啊,你給這個啞巴有個屁用,遲早要嫁人的,你看看,這還沒過門呢,就護上了。啞巴你還要不要臉,人家還沒說要不要你呢,就往人懷里鉆,跟你這死鬼老爹一個臭德性,呸!”姓馬的女人罵起來就沒完,絲毫沒有顧及顧林染的存在。“夠了!“顧林染看著那女人的嘴臉,氣的恨不得把槍掏出來一槍崩了她,“馬姨,你怎么說也是長輩,怎么能這么說話,你還要不要點臉?!”“我不要臉,你們現在是一家人了是吧,合起伙來欺負我是吧,你等著我去市局投訴你,傻逼看上這啞巴什么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覺得她傻,玩玩就算了么,白送上門的,不干白不——”女人的話被一個干脆的巴掌聲擋了回去,陳默趴在顧林染的懷里流著眼淚,陳建軍甩手一個巴掌,扇完了之后也氣的直發抖。“你還敢動手?!”女人咆哮著,“你不是警察嗎,你管不管,打人你管不管?!”陳建軍緩了緩,才吼出幾個字:“你給我滾!”“我滾?!我偏不——”女人說著,突然收到了一條微信,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轉身指著陳建軍的鼻子說,“你給我等著,遲早有一天,我趁你去醫院,把這啞巴賣了,多少換點麻將錢。”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口走去。“你敢,老子剁了你!”陳建軍指著女人的背影吼道。女人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路過顧林染身邊的時候,伸手往陳默的背上一推,徑直走了出去:“躲開,好狗不擋道,裝什么清純,當□□還要立牌坊。”“你個賤人!”陳建軍想要追出去,被顧林染攔了下來。“算了,陳叔,消消氣,”顧林染一只手摟著陳默,一只手在陳建軍的背上拍了拍,“讓她走吧,你們還消停點?!?/br>陳建軍深呼吸了幾下,嘆了口氣,往門外走去:“不好意思,小顧,讓你見笑了。”“嗨,這么多年了,我都習慣了,還見得什么笑啊,”顧林染跟著陳建軍走出屋子,回到了店里,想了想,又說道,“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律師,把她弄走得了,這么耗著,不是個事兒啊?!?/br>陳建軍閉著眼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哪打的起官司啊,這種家庭糾紛,一拖就好久,也很難有結果。我算是看透了,她不死,我就得跟著受罪,這是報應啊。只是可憐這默默,她招誰惹誰了?!”陳默拍了拍陳建軍的肩,安慰的笑著,搖了搖頭,無聲的說:“爸,我沒事,不用擔心我。”“就是,等默默結婚了,就不用受她的氣了?!鳖櫫秩救嗔巳嚓惸哪X袋,笑著說。“結婚?!”陳建軍一聽,更是愁眉不展,“她這條件,上哪去找好婆家?!”顧林染突然想到了什么,笑著問陳默:“默默,你覺得……花兒哥怎么樣?”陳默害羞的笑著:“花兒哥人挺好的?!?/br>“那你愿意跟他相處看看嗎?”顧林染趁勢追問,“花兒哥挺喜歡你的,就是慫了點?!?/br>陳默半天沒吭聲,在一旁的陳建軍倒是突然抬起了頭:“誰,你們在說誰?”“陳叔,我們隊那個小伙子,你還記得嗎?”顧林染說。“昨天來吃早飯的那個?”陳建軍眼前一亮。“不是,口條不太利索的那個,”顧林染說,“你介意把默默嫁給他那樣的嗎?”“只要人好,對默默好,其他我什么都不介意。”陳建軍突然笑了起來。“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