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不客氣地蹭著這個“冰袋”,這鬼也就這點用處了。“明天還要查?”沈衣問。徐墨點點頭。“劉大哥一起?”沈衣又問。徐墨抬頭,面帶疑惑:“劉大哥還得回王爺那兒交差?!?/br>沈衣抿嘴笑笑,緊了緊手臂。第二天。白日里,處理完衙門的日常事務后,徐墨就出門往宋家那條街去了。既然覺得那宋先生可疑,自然就要從排查他的人際關系開始。然而,這位宋先生平日里基本都在自己的屋中度過,偶爾出門也不會和鄰里多啰嗦幾句,除了客人也甚少有朋友會來找他。聽聞這一家子都是這古怪脾氣,手藝是沒話說,可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也是讓人很無語。“對了,大人,這家主人每月十五都會打扮得人模人樣的傍晚出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币秽徣伺牧讼履X瓜子。“每月十五?”那人點點頭,用比剛才更堅定的口氣繼續道:“平時他這時間很少出門,起初我也沒在意的,時間長了突然就發現,每次都是月圓之夜,我敢肯定,定不會錯。”“你可知他去見誰了?”徐墨問。那人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吞吞吐吐道:“這……我還真不知。我也沒這興趣去跟蹤他您說是吧……”這月十五正是中秋,是夜宋先生定是在忙演出了,怕是跟不出什么結果。況且過了中秋,也會斷了,又要等一年?徐墨內心默默嘆了口氣,只是記下了這個線索。“不過……”那人的思緒似乎還沒有停,他斷斷續續道,“幾年前,我見過一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在這家的門口鬼鬼祟祟地張望?!?/br>聞言,徐墨瞇起眼,等著那人把話續下去。“那姑娘可好看了,身上還飄著一股好聞的香味,嘻嘻?!蹦侨速\笑了兩聲。徐墨卻沒了耐心:“你可知那是誰?”那人眨巴了兩下眼睛:“不知。我只見過那一次,還心想這小子終于開竅了去找女人了。”“此話何意?”那人湊近了徐墨一些,放低了音量:“大人您不知,這家子曾經鬧出過很大一件事。當時他老爺子還罰他在屋前跪了三天三夜。那幾天恰逢六月,每日連綿細雨的,咱好幾個都還勸過那小子,才知道那小子真是個情種呵?!?/br>“情種?”“當年宋家這小子和鐘家小姐情投意合,每日都能見這倆出雙入對的??赡闹蝗挥幸蝗?,鐘家小姐就和薛家的小少爺成親了。宋家小子那個鬧脾氣哦,硬是想要去搶親,這事兒被他爹知道了,就罰他咯。我們都勸他,天涯何處無芳草,然而那小子始終不為所動,那片癡情,可鑒日月哦。后來,那鐘小姐嫁也嫁了,這小子好幾年都把自己關在房中,也從不見他再近女色。所以我見那姑娘時,還有點訝異?!?/br>“這大概是什么時候的事?”那鄰人又想了會兒:“大概是……十三年前吧。確實,那年我剛和我家那口子成親,沒多久就碰上這事兒了,我記得很清楚。那時我媳婦兒還和我鬧脾氣呢,就因為我多看了別人家姑娘兩眼,就罵我不如那宋家小子癡情……哎……癡情管什么用。”說著,那人癡癡地笑了兩聲。而徐墨卻抓住了幾個關鍵詞。“鐘家”“薛家”“癡情”……沈家宅子那事兒后,沈月把薛家狀告至梁王處,薛老爺被關押起來,薛家其他人等也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在此案查清前,只得待在自家宅院中,若無王爺許可,不得邁出大門一步。徐墨查此案時也有了解過薛家的背景,確實是有個紈绔的小少爺,不過那小少爺并無妻妾。“大哥,薛家可是薛家酒樓那個薛家?”那人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就是那個薛家。”“可據我所知,薛小少爺并無夫人?!?/br>“鐘小姐早在他們成親三年后就過世了?!?/br>徐墨心下一驚:“如何過世的?”“聽說是,病死的。還是一種不可言喻的病?!蹦侨说淖旖峭蝗粍澾^一絲賊笑,兩眼一彎,頗有意味地看著徐墨。不可言喻……徐墨內心念叨著,耳邊卻突然被吹了一口氣。沈衣一直在他邊上沒有說話,這時候算是忍不住了,突然撩了他一下。徐墨下意識往邊上動了下,并沒有去看他。他隱隱覺得,這次打賭,可能自己要輸。“這城里你可知哪兒能聽到,?”臨走前,徐墨問道。此曲本是多種樂器合奏之曲,獨奏頗有難度,并非一般人能駕馭。渠縣說小不小,說大也絕對不大,若是在繁華京城還能找出好些個演奏此曲的妙人,而在這渠縣中想必不會有太多。果不其然,鄰人先是面露疑色,再思索半晌,終于還是搖了搖頭:“我個俗人哪懂這些。大人不妨去翠怡樓問問,那兒的姑娘多才多藝的,指不定有人會?!?/br>道過謝后,徐墨便離開了此地。剛出門,又碰上了熟人。“劉大哥?”徐墨驚道。更驚的,不如說是惱火,是沈衣。他死死盯著劉真,恨不能在他身上盯出倆窟窿來,可惜的是那人并看不到他。劉真咧嘴笑道:“今兒回去才發現又落下幾樣東西沒買,特地再趕來的?!?/br>沈衣“哼”了聲,抱胸站到了一旁。“那來此是為何?”徐墨問。“哦,衙門里人說你出門了,我就想著是不是來這兒了。果然如此?!?/br>徐墨擰了擰眉:“劉大哥找我有事?”“哈哈?!边@大老粗一點不會掩飾自己的尷尬,下意識地摸著后腦勺,“我……是擔心你……”只見那正氣的男人臉一紅,徐墨的心一暖。他懂了,劉真一直誤會自己和“劉仁?!钡年P系,如今“劉仁希”真死了,那徐墨就等于是剛失去了戀人,心情一定不好。再加上劉家村那些大內侍衛的追殺,便讓劉真更不放心讓徐墨一個人。徐墨軟下了口氣:“劉大哥,謝謝你。”那男人忽又重拾了陽光般的笑臉:“那我們走吧。”說著,率先轉身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回過頭來,很不好意思地問了句:“去哪兒?”徐墨不由勾起嘴角:“翠怡樓。”看著身前那人的表情從豪氣轉為疑惑,繼而刷的通紅了起來,徐墨臉上的笑意不由深了幾分。月上柳梢,花街一片燈火通明。門口兩位涂脂抹粉的姑娘見著徐墨和劉真立馬熱情地迎了上來。“我們是來聽曲兒的?!毙炷f。那倆姑娘“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這年頭還有那么耿直的客人呢。“兩位官爺,咱這兒的姑娘個個花容月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