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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的裝修款,大家對他的印象還不錯。 肖樂他們不知道案情,只是覺得意外,而于休休知道得多,簡直就覺得是恐怖了。 想也沒想,她直接打電話給王安全。 “你叫兩個新來的保安,到我辦公室來。” “哦。”王安全的語氣有些失落。 他感覺到了,自己已經失寵,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失業了。 …… 這個時候,于休休感受到有霍仲南外派人員保護的安全感了。 她淡定地出去,見到坐在休息室等待的秦風。 “秦總,你這是……越獄?” 秦風看她帶著保安,全副武裝的樣子,愣了愣,苦笑。 “我取保候審了。” 于休休愣了愣,放松下來。 “那太好了!” 能取保候審,那證明他們犯的事,沒有想象中那么嚴重吧? 于休休不知細節,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兩個保安自動站到她的后面。 “你今天找我,有事?” “嗯。”秦風說著,望了望她背后的保安,“我能不能,單獨和你說幾句?” 于休休遲疑片刻,看秦風那張憔悴的臉上沒什么戾氣,點了點頭,回頭拜托那兩個人。 “你們在門外等我吧?” 她一臉“請求”的樣子,好像人家才是老大。 秦風微微有些錯愕。 不過,看到那兩個人乖乖出去,還帶上了門,沒有問什么。 于休休:“你可以說了。” “是這樣的。”秦風放在桌面上的兩只手,十指交叉著,來回地搓揉,顯得煩躁不安,“我是想請你幫個忙。” “幫忙?”于休休笑了,“我能幫你什么?” 秦風說:“我知道你和刑偵支隊的繆警察關系不錯,能不能幫我找他說說?我想把劉巖宇辦出來。” 于休休奇怪地問:“你可以取保候審。他不可以嗎?” 秦風說:“我是公司作保的,但是他不是我公司的員工,這層法律關系不成立,那邊看了他的材料,不允許取保候審。” 頓了頓,他說:“主要是他老婆的死。這個……他是當事人,估計警方也沒有排除他的嫌疑。” 于休休挑了挑眉。 秦風見狀,連忙擺手。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坑你。我用腦袋擔保。趙玉琪的死,跟他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他雖然和趙玉琪關系有些緊張。但主要是因為我們的關系,他本身還是非常自責的,不可能做那些事情…” “秦總。不是我不肯幫你。而是你可能高估了我的能力。” 于休休微微一笑,說:“我和繆警官只是因為案件認識而已,沒這個臉面。” 秦風尷尬地笑了笑,說得更直接了。 “霍總可以。他的話,夠分量。” 于休休:“……” 這個人腦子開天窗了么?異想天開。 “抱歉!”秦風的手搓動得更厲害了,“要不是實在沒辦法,我真的開不了這個口。但我這,也沒別人可以找了。于總,你放心,如果這中間需要什么費用,全部包在我身上——” “不是錢的問題。”于休休抿嘴,微笑,“是真的愛莫能助。” 秦風提起的那一口氣,突然泄下,整個人頹然地坐在椅子上,在于休休銳利的目光注視下,他突然垂下頭,雙手死死插入發中,語氣哽咽起來。 “都是我。是我害了他。” 嘖! 這深情。 于休休說:“你別太擔心。如果他是清白的,早晚會出來。” 秦風的頭點了點,沒有抬起來,雙肩緊繃著,情緒似乎有些崩潰。 “秦總。”于休休的好奇心戰勝了同情心,“冒昧問一句,你們八個,當初到底為什么要住在一起?” 她沒有直接問案子。 秦風卻苦笑一下,直接奔了主題。 “就因為這個案子。” “嗯?” “我們幾個在滇西旅行的時候認識的,當時,劉巖宇還是單身,我也沒和張怡結婚,倪煥也沒有認識陶池。更確切地說,那時候只有我們四個人。我,劉巖宇,vivian和James,我們同時目睹了.那個人的死亡。很殘忍的被人殺害。但我們不是自愿的,我們無能為力。” 他抬起頭,問于休休,“你能聽懂嗎?” 于休休皺了皺眉,“似懂非懂。” 秦風說:“我們當時在同一輛車上,去的地方很偏僻。同車的還有兩個男人,我們都不認識。其中一個是兇手,一個是被害人。我們被死亡威脅了,不敢吭聲。那個兇手不知道和被害人有什么深仇大怨,一聲不吭,直接就捅。把我們都看呆了。” 于休休不能理解:“你們四個人,加上司機,一共五個人吧?居然對付不了一個兇手。” 秦風有些羞慚,搓太陽xue。 “后來回到申城,我把那個場景復盤了很多次,很多次,我也不能理解。可我們,就那樣做了。因為我們誰也不敢出頭……出頭者死,誰也不愿意去當那個出頭鳥。” 于休休震驚地看著他。 他們有錯嗎? 也許很多人面對那樣的事,都會做他們同樣的選擇。 于休休暗嘆一下,“就算當時不敢出頭,為什么事后不報警?” 秦風的頭,垂得更低了。 “他握住我們的手,讓我們每一個人……都在那個人身上……捅,捅了一刀。” “!!!” 這簡直出乎于休休的意料。 瞪大眼,她說不出話。 而秦風低低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幾乎快要癱在椅子上了。 這件事,早已成為他內心的魔障。 在那之前,他自認為是謙謙君子,與人為善,在網上看到惡性傷害事件,會義憤填膺地指責幾句,甚至看到老人摔到沒有人扶都會忍不住口吐芬芳,對旁觀者充滿惡意。 他真的沒有想到,輪到自己,看到那把寒光閃閃的鋼刀,就是個懦夫。 “劉巖宇在我們幾個人里,最是健壯,也最是勇敢。他其實曾經試圖阻止。可是,他也是第一個被人摁住胳膊往那個奄奄一息的受害人身上捅刀的。我當時都嚇傻了。” 秦風說著,也許是恐懼,也許是愧疚,喘了起來,捂住了胸口。 “那個人說,我們都是共犯。所有人,都是共犯。如果我們報警,誰也脫不了干系。我們害怕,是真的害怕,害怕被他報復,也害怕惹麻煩上身。然后,我們一起幫他藏了尸。” 于休休的目光越來越利,秦風根本就不敢再看她。 “后來,離開滇西,我們做了朋友…一起約定,守口如瓶。但是,也許彼此的心里都有些信不過對方。害怕其中有一個人背叛約定,于是,我們選擇了住在一起。” 說著說著,他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