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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了。 不過,于休休的想法并不那么樂觀。 于大壯怎么可能走錯房間? 一個房間在樓上,一個房間在樓下。不論一個人喝得多醉,正常情況下,行為還是一定會受習慣支配的,就算他喝多了,記不得做了什么,也只會稀里糊涂地睡在自己的臥室里,最多走錯到隔壁吧,哪有喝多了還爬樓去客房的? 于休休看著韓惠:“你回去的時候,家里有別人嗎?” 韓惠想了想,搖頭,“沒有。門廳留了一盞小燈。” 于休休:“李媽在做什么?” 韓惠想了想,說:“好像在看電視,我聽到她房間里有電視的聲音。” 李媽在于家工作很多年了,跟著于家搬了三次家,于家對她不薄,又是老家來的鄉親,平常相處就像一家人一樣,不至于這么坑于大壯。 而韓惠—— 于休休看著魂不守舍的她,也很難找到她勾引老于的理由和動機。 這對她沒有好處,正常人都不可能這么做。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 于休休想破腦子,都想不明白。 “這真是個烏龍了!”謝米樂也有點頭大,“最大的可能性,還是于叔喝多了喝糊涂了,又恰好遇到苗姨回來,就誤會了。我看,只要大家把話說開,就沒事了。” 說開了,當然就沒事了。 可哪兒那么容易說開? 于休休想到親娘的雷霆震怒,頭皮就發麻。 ~ 從韓惠家出來,已是凌晨三點。 她沒有逗留太久,也不知道和韓惠能說些什么,明明是那么好的朋友,此時此刻,面對盡是尷尬。 于休休坐上車,給謝米樂發了一條消息。 “你辛苦些,照看好惠惠吧,別讓她想不開再做傻事。這事兒,是我們對不住她,等她冷靜下來,我爸我媽那邊說通了,我讓他們當面跟她道歉。” 如果韓惠所言不虛, 那確實是她們家不對,道歉也是應該的。 于休休頭痛,現在該怎么勸爸媽呢? 還有—— 霍仲南,也是她不得不面對的一個問題。 浮城的事情,要不要問他? 自從知道了他的身份,其實于休休一直刻意回避著,不想讓他覺得于家要靠著他賺錢。這種裙帶關系,她不喜,老于更不喜。于休休相信,老于寧愿找丁躍進,也沒有去找霍仲南的原因,一是因為他病重,二是……不愿意求上門去,讓閨女在人家面前矮一頭。 老于看著粗獷,其實是個細膩溫情的男人,很會照顧別人的情緒。 可這么一個人,這次怎么就……犯了這么大的錯誤呢? 于休休氣得砸方向盤, 喇叭嘀一聲響。 寂靜的停車場,這聲音莫名 有點驚悚。 于休休愣了一下,發動汽車,沖了出去。 …… 這一場硝煙,彌漫了整整兩天。 在于休休和于大壯鍥而不舍的合力勸說下,苗芮的火氣終于消了些。可是,仍然不肯原諒于大壯,堅持住在樓上的客房,堅持不同房,不同吃,不同出行。 “住在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這是她跟彼此關系的定位。 然而,這個“陌生人”每時每刻在她跟前晃,她又忍不住罵人。 于休休就這樣聽了整整兩天的雞飛狗跳。 她和于大壯都沒有去上班。 老于是不敢走,要在家哄媳婦兒,而于休休,是想要自己理順一下思路。 她發現,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對霍仲南的信任已經超過她的歷史底線。除了家人,他已經是她最信任的人,幾乎無所保留。可是他對她,是不是一樣呢? 于休休躺在床上,想得腦袋隱隱作響。 這時,某人的消息來了。 “在忙?” 這是兩天來的第一個消息。 于休休聳了聳肩膀,“不忙。” 霍仲南:“不找我。” 于休休說:“你也沒有找我呀。” 霍仲南:“我是病人。打字不便。” 文字看不到語氣,可是于休休大概是太熟悉他了,就這么看著幾個冰冷的文字,就能想到他眉頭緊鎖的樣子,還有對她的無奈。 她想,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他是一個剛剛從死亡線上掙扎回來的病人呀?而且,醫生為了讓他休息,輸的液體好多是有安作用的,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哪能想到那么多的事情呢? 是她對他的要求太苛刻了吧? 按萬能男友的標準要求他,屬實要不得。 霍仲南問:“家里情況怎樣?” 看到他的關心,于休休的心防卸下了,覺得自己可能因為父母的關系受了刺激,居然變得疑疑鬼,突然有點不好意思,“沒什么,兩個老頑童吵嘴,過幾天就好了。你這兩天怎么樣,醫生怎么說?” 霍仲南:“你終于想到關心我。” 嘖! 大魔王這語氣有點哀怨呀! 于休休的唇角不知不覺揚了起來,“我當然關心你啊,好不容易養熟的鴨子,不關心就飛了。” “你說誰是鴨子?” “你呀!” “于休休!” “哦哦,我錯了,你是我親哥。” “我不是你親哥。” “菩薩面對拜個的把子,你怎么能反悔?” “……” 某人終于無言以對。 想到往事,于休休笑不可抑。 她很喜歡逗他。 大概是分開兩地,看到這熟悉又無奈的六個點省略號,也覺得格外親切,她在床上愉快地滾了一圈,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下,給他發信息。 “你今天話很多哦,小哥哥,這是身體好轉的征兆啊?” “嗯?” “不是嗎?” “是。【微笑】” 于休休:“……” 大魔王什么時候才能不這么笑呢? 她托著腮幫,用手指頭慢慢戳字:“我暫時可能來不了京都,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霍仲南說:“嗯。護士來了,我掛瓶了。” “好的!” “嗯?” “我說好的。” “沒了?” “還要說什么嗎?” “……沒了吧,再見。” 于休休快被他笑抽了。 “么么噠!”她附送了一個紅映映的嘴唇過去。 “乖。這就對了。” 再放下手機時,于休休緊繃的情緒放松不少。 戀愛,真是個折騰人的東西。她想。 ~ “你準備什么時候告訴她?”鐘霖替霍仲南掖了掖被子,退后一步,規規矩矩地站在床邊,色有寫滿的焦灼。 “不用告訴。”霍仲南咳嗽兩聲,捂著胸口,看向鐘霖,“你把床給我搖起來。” 鐘霖:“霍